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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启五年八月至十二月 (3)

贵州通御史智铤为小人之伏戎可虞君子之欝气当舒内称小人退矣而犹有未尽削除者如礼科给事中觧斈龙翰林院编修侯恪是也斈龙相貌狰狞肝肠叵测引类呼用甘作东林之鹰犬凶心辣手允为当道之豺狼试查其奏疏如直陈清贞干済之臣一疏以穷凶极秽之刘宗周而举为清贞以骄横不简之王象春而举为干济即其指邪为正曷啻鹿焉之奸谓持挺一节王之宷有计安社稷之功么么风颠户事启万世不决之疑乎阿比匪人衅开君父可谓不忠之大者矣原疏具在御前可考而证也况其三窟之兔善营百足之虫不僵通天手叚当不在之宷谓诸人之下今虽自知脚根不稳跄踉归里他日之覆地翻天必斯人也之宷诸臣业令奉旨处分而学龙俨然列青琐之班不惟不足以快天下之心又何有以服之宷诸人乎侯恪者占风望气东食西宿言似清而实行浊君子可歁媚其骨而柔其情小人易与始而结交汪文言引诚魏大中结为死友滥用私人中伤善类一时气焰炙手可热及氷山已失不计再燃蜜侦长安动致书于姚希孟缪昌期诸人私通线索暗弄机关为异日番局之策其尤可恨者三月考选同乡泾阳知县苖思顺寿光知县王抒各家借剑杀人以致两人不获一清华京师有一箭射双鵰之号此其心地险奸令人不可方物真小人中之尤者也君子进矣而犹有未尽登庸者如原任辽抚阎鸣泰原任浙江道御史曹守勋陕西按察司刘泽深是也奉圣旨觧斈龙恪甘作东林鹰犬俱着削乃籍为民仍追夺诰命新荐阎鸣泰曹守勋刘泽深着吏部酌量擢用前旨各举所知端指关门径督预备储用不得借比从以举荐为市恩之媒其赵一鹏该部降处 刑部等衙门尚书等臣李飬正谨为遵奉圣旨事河南清吏司呈案本部送该锦衣卫北镇抚司手本开送犯官顾大章到部状招有监故都御史杨涟素与大章交好杨涟考选给事中与御史左光斗袁化中给事中周朝瑞后选给事中魏大中等各不合不循职守结成一党人有监故汪文言向充休宁县门子犯革迯京因亲职原任中书黄正宾荐在内监王安门下往来情熟拜为义父时常采访外边事情打探内里消息关通贿赂妄干朝政至泰昌元年九月初一日乘光宗皇帝宾天宫内惟王安当权作威不肯与李选侍今封康妃叩头捏造要将垂帘听政等语写成欵结潜授科臣惠世扬与杨涟左光斗在内直房商议必湏速令移宫一时相传杨涟左光斗因见各部九卿等官会议就不合首倡建议移宫名色希图巧取功名密措王安潜通禁内线索比周朝瑞随时附和汪文言从中播弄乘皇上在慈庆宫王安假传逼逐令康妃固皇八公主跄踉出宫杨涟等复呼奴骂詈于宫门又迁怒随??送诸人诬以盗内府宝物株连数辈借此擅作威福嗣后诸人自居奇功扬扬得意同已者升异已者坠威权日盛朝野倾心袁化中魏大中敢作敢为同为爪牙魏大中尤抢升吏科都给事中横行作恶大章不合益与数人往来情蜜互相引援等情会看得顾大章与巳故杨涟左光斗问朝瑞魏大中袁化中汪文言皆以狂悖窃附威权惯罔上以沽名快崇奸而谋利堂构无囗何定策之敢言社稷有君孰垂帘之可托自汪文言潜通线索致王内监突起风波斗日自后可虞涟曰移宫宜亟直房蜜计疾如风雨之至令康妃踉跄失措不知祸之自来禁里传呼势如剽刼之临即皇姝无号恸堪怜曾无言之可诉乘皇上谅阴之始得以恣行逞中涓报复之谋惟其所欲外爚众听内背遗言恫先灵而亏圣孝有臣若此法可胜诛犹且招摇作势标榜为名斥异已之贾継春片言剌骨进党同之周朝瑞三辨衘恩曰谁任系棑则袁化中魏大中拳勇可籍曰谁供颐使则顾大章绕指堪???角立门墙旁开经窦吐咳两露既馈遗之日来咤咤风云且坠升之在握最可恨者封疆大计亦若视为等闲失律元凶犹欲加之保护在熊廷弼不惜以棓克所入为续命之金丹在诸奸不难以齿牙之余显神钱之力量或飞书以缓颊或续奏而连章百万羽翼之图一冀法网之漏是虽溪壑之无厌亦皆门户之招倈总之植党者必先假意以移宫一案为名高而群邪为之向赴招权者犹湏树人以救熊自助为隐念而国法为之弁髦独不思饭玉犹温正臣子思慕未平之日垂裳伊始岂群邪跋扈肆志之秋若非洞见于一朝几致贻讥于万世五载之逋诛已正两观之瘅殛难迯虽同鬼录之先登幸有丹书之具在罪虽自取律拟从公奉圣旨杨涟左光斗周朝瑞汪文言凶恶小人目无法纪素与内侍王安互相交结妄希定策首倡移宫夤缘作弊符同奏启威逼康妃亏朕孝德又与魏大中袁化中顾大章结成一党紊朝政明知熊廷弼失陷封疆罪在不赦乃敢贪其重赂共为营脱巧言谏免暗邀人心赖九庙神灵罪人斯得诛心定法律当情真虽已瘦死囹圄还当戮尸都市姑从轻典以示法外之恩其未完赃银已有旨着抚按官严提家属追比俟其完日待以不拏惠世扬同恶相济不得独宽着锦衣卫差官扭觧来京从重究治这招词问拟详明情律允惬依议行仍遵旨屡宣付史馆颁行天下以昭朕仁孝平明之治以服天下万世人心

二十四日

湖广道御史温皋谟为圣明锐意作新臣工习玩未振盖自门户挤陷而公忠易直之人摈斥殆尽有才望最卓而故厄其进者有资俸应内而挤于外者今干纲一奋众正咸登如王志通张捷章光岳等或以京堂起用或以原任起用若霍维华资俸最深与前孙杰同疏并奉京堂推用之明旨业且四年今杰起京堂矣而霍维华仍守其故秩未免积薪伦肇修吴光龙品行最端为门户所憎因有年例藩臬之转沉沦类年今门户既破矣而两臣尚靳于启事几成飘萚夫当群奸用事时诸臣不辞乎蠖伏若公道昭明而仍欝之弃之安可使正人吐气也奉圣旨这六疑议东西畧甚悉该部即与覆行霍维华准照孙杰例添注京堂

二十五日

山西道御史刘弘光疏为东事堪忧任贤宜急迩来屡奉严旨于二月八月淂升京堂者一人台二人于以待循资进转者非曰不足于以赐环诸臣恐未尽也设使赐环诸臣非遭门户必且历级而上大则卿贰小亦不失卿聀何至犹然于七品小臣逐队分行哉聀不暇列列指类如科臣陈胤丛霍维华等台臣潘汝祯王雅量等皆深受挫抑饱力风霜其骨干足以擎天其谟猷足以震世孰不可寄大任而肩鸿巨力为格拘拘也即诸臣恬退自甘不自为言其如羣情欝结何哉且如霍维华者前皇上允科臣郭巩之请与孙杰同奉有优升京堂之旨令孙杰业已登卿寺而维华独瞠乎其后可称均平于盛世也耶奉圣旨

二十六日

广西道御史赵胤昌为国是渐属清明彰瘅急宜并用内称门户渠魁憸士戎首若侍郎李瑾者安可置而不问焉瑾以聋瞶科臣起家病废之余不二年躐取卿贰如寄累何勋劳采何品望岂非奥援之固结厚而坛墠之藉力多哉试类其平生于张国儒之例转常抵死偏护矣张元房等之考选尝发愤旁嚣矣爱惜凭心雌黄信口又贿庇十年逃察之李教被李飬志偶尔点破衔之终身阅类年就嗾翟学程无端倾陷欝欝以没噫瑾之恶于是不胜诛矣至于一世名贤若张至发其人者亭亭矫矫亮节贞心当羣阴用事时曾不容一日立朝廷之上天下亟望其为苍生出何以山公之启事犹稽聀之所不觧也聀又查六月间聀同官陈以瑞疏论刘茂奉旨已经半载迟延至今查无题覆其故何居夫言官以弹劾为聀大臣为公论所重是非可否不妨明白若当断而不断借口调停终必流为绍述天下事宁堪再让矣冡臣端方谅不出此意者固官中犹有坠彼云雾面情难割者耶奉圣旨李瑾刘懋门户渠魁乃一则脱身三禠一则部覆久稽都着削了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张至发守正不阿着吏部酌量擢用该部知道

二十七日

贵州道御史杨春茂疏为机宜当决而在早决吏事虽敕而似未勑臣乡父母官龙文光昨调繁新建抵任之始即查皂隶三百有余今只用八十名书手原二百名今止用六十名裁减之人类既多所省冐领之工食亦不赀胡不可为宇内各衙门之嗃矢乎抑臣因是而有感壬戌南中临事换考功之事遂察何处早以代王允成夫何早臣不识面今允成既削斥早岂甘代王死而不为之欝抑乎又记魏大中驳陈子贞之恤录横以私意抹煞南绅之舆论夫子贞抚关防海勤劳死于王事臣曾为属吏所目击于死于首丘者不同按籍岂无例可援而不为之一昭乎奉圣旨

十月

十月初一日

福建道御史李灿然为圣主念切忧勤疆事宜亟振饬奉圣主王国桢奉主踰年查不赴任视国事漠不相关着削了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储材选将兵部何不具覆户工二部既有事例纳之例不可再开该部知道

初九日

直隶廵按潘云翼疏为紏劾不聀方面访淂山东参议王継羙有心立异刻意标奇加之性气未融多致规恢不当到处以扣留为节省时常以征发竖丰棱不知待下威仪岂其声色亦厉临民法体何至拳脚轻加此一官者居心不凈作事多乖失冠裳之度来簠簋之讥已挂弹章尚腾物议河南副使方道通喜怒凭臆以致刑罚失平加之利窦不封繇来欲根欠凈诸如扣米价于小滩人言有七百之类追谷石于各集折银至二千之多此一官者峻法严刑琅琐声惊鹤舞疏节阔目防维久谢鱼悬宜议更弦庶知改玉山东监军道田一井颠狂是其病根孟浪乃为本色食塩有定方从来已久曷为而驾艇出大津或者图厚实乎而塩臣之紏参自贻戚也出海无私渡明禁甚严胡为乎飞航游各岛或者慱名高乎而中军之索骗已实开之此一臣者秉性乖张遇事学疏涵飬浑是一团孩子气当方而任意恣睢全无半点宪臣风人有怨言天何假易河南副使侯国才本庸常守更狼狈拥双熊则趋膻逐臭惟溪壑之是填峩一家则负嵎登垄裂防维而不恤此一官者碌碌其才营营在念列棨一筹莫展临才百计全疏维力尽神枯寔囊盈而贯满山东副使徐从治盖俪然受一方之寄而久宣劳于东海者谁人掣肘何事伤心辄敝履其一官遂弁髦夫三尺天下无出处自如之臣子亦无去就不问之王章聀止就其去就一节因紏劾方面而并及之奉圣旨

十二日

湖广道御史贾継春为麟祥凤历同时天意人心胥悦自杨涟左光斗处而天下乃知有朝廷自熊廷弼处而天下乃知有法纪所谓四罪而天下咸服直媲羙于尧舜矣然我皇上之削夺诸臣非淂已也若辈比党行私招权纳贿于亲为不孝于君为不忠皇上雷霆震击斧钺森严聀以为轻削夺者皆自作孽诚不容逭而一切追夺之诰命则其波及之父母堪矜永锡之情宜畅也年来拔幽一疏淂耀光明即已起诸臣如谢启光倪思辉郭允厚李春烨等皆端人正士需以大用不待赘矣至若史孔吉一疏持平遄毛士龙所中而挤之外藩已经台臣徐扬先疏荐奉旨而部覆何以稽延李际明以觉发凶犯反为赵南星所摈而阻其考选已经科臣郭兴治疏荐奉旨而部覆亦何稽也张梦鲸节省二万金以助辽饷李宗延曩在司农即有疏复请奉旨纪录优擢而部推又何以稽也奉圣旨

十三日

广西道御史王珙疏为治兵理饷全在淂人用正去邪当无漏法内称经官受事于边则司农当先为之处饷司马当先为储才俱于经臣相为终始而经臣则当实心任事首宜简将万不可如前之偏听而骄纵也又相其才稽其畧果有效于行伍然后任之决不可如前之勤于征调而疏于简阅也必拔其膂力训以步武使惟知畏我而不畏敌然后用之专臣又有说焉南京尚宝司卿传宗皋者结党东林肆毒南国查有梅振祚强奸徐氏一案宗皋淂贿千金复嗾熊明遇访责禁又索类千金而后为之觧免又有部臣吕浚作令上海狼狈不堪为台臣余合中论劾矣旋百计夤缘贿魏大中代谋疏荐并以例转报复合十此其人为奸蘖可知张醇儒代姑不悉其吏状何如即为屯司主事通同书办潘鹤龄等擅乱九一之规分利自肥及为监督偏任积胥侵骗多金如此贪奸非类反淂窃据鹓班御史何早其端方耿直真作羽仪一世今值公道昭明尚以淂罪党人久锢牖下不获一吐其气而竟其才殊可惜也奉圣旨经畧新简选将练兵必有一番振作本兵司农务??异同心恊济相为终始不淂擅议升迁吕浚作县狼狈被余合中紏参贿买魏大中夤缘???署奸孽显然姑念见督工程着冠带闲住传宗皋结党东林肆毒南国张醇儒同书役分利自肥都着革聀为民追夺诰命其积棍潘鹤龄钱烱游照勋岑端石皆??类匿张醇儒着锦衣卫严拏究问御史何早端方耿直即以原官起用

十六日

廵按直隶洪如锺题为关门之师允无成画河上之衄信宜振起内称关抚之设正枢辅所为运臂指而赖缓急者而抚臣喻安惟亦居然开府可遂谓一无所事乎职历榆关时曾问辽事说者谓前事皆因经抚不和而败今枢辅抚臣固称一心一德之雅而所见亦微有异同若任枢辅似不必用抚臣若用抚臣似不必烦枢辅凡部臣镇道臣对聀无不言此者此聀所据为事权不一者也如柳河之失抚臣谓绝不与闻意自见矣且文与文武与武就中不无东西向而左右袒者甚至明知无济面或相从求将士同心不可淂也即前饥军鼓噪敢以羣卒凌主将而当事者或拥兵而不救式缓颊而市恩岂非相倾相忌之一验欤今大凌河左辅之兵固无恙也而宁远之满桂前屯之赵率教久无疏虞庶几保障若山海亦一雄镇也又有梁桂朝备御旱门再淂杨麒控扼海口闻李秉诚者精于大器长于凭城仍当留用关门不时练习大家奋起精神日日常若敌至就令奴果入犯凡所以严其防侦其情遏其入老其师击其隋者无不预为?畧既有毛师以缀之更联西虏以携之奴虽狡悍能重淂志手聀因是于关止文武诸臣敢效责备贤者之义焉其在枢辅人或以裴度期之式以孔明规之而皇上屡有明旨责望不啻深切即抚臣亦有勘明处分之旨乃二道者臣辄称病辄乞归聀闻刘诏以知县三年而升臬司刘永基以主事一年而转佥宪亦以有边才故为起擢若有边功又当优叙无柰离局之念既萌则营聀之志必忘夫当危关需才之时谁无愿借寇君之想而顾可去耶至于马世龙皇上姑令戴罪立功自知所以图报而聀终有不容嘿嘿者值兹人心惊畏文余急图镇定痛自刻责扶伤吊死补散???残因而济河焚舟以降凶雪耻且与孟明争烈矣不识世龙为此旧否奉圣旨

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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