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扬你说话可要有根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红杏出墙了?就算我有这个想法,可也得有枝红杏让我出呀?再说了,我压根就还没进墙,怎么还会有出墙这一说?真是有够不可理喻!”
段小喜是彻底出离愤怒了,如果说忍了八年还不足以让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小王爷看不见她,那么她便不需要再忍了,反正无论她怎么样低调都不会被无视,为什么还要每次委屈自己的性子,在背后偷偷的找个角落画圈圈呢!
“你,你不可理喻……”
穆清扬冷着一张黑脸死盯着一副我就是这样,打死也是这样的段小喜,真的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想要掐死她,一了百了,免得他不见时想,见了后又烦!
最无奈的还不是穆清扬,当属站在一边儿的穆少康了。这两位都是他的主子,又都算是他的朋友,他是帮谁说话都不对,干站在那儿祈祷两人都看不见他,每次都会被同时投来的目光宣告装死失败。
“少康你说!谁不可理喻?”
穆少康听着一前一后几乎连一个呼吸的十分之一都没差出去的两句相同的话儿,除了满头黑线的愣在那儿继续装死外,似是也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穆少康顶着满头的黑线,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向远处挪去,心里还在不停的默念,诸天神佛,咱求了八年都没能答应一次,好歹这一次就答应了咱,让他们都看不见我吧!
“少康,你说话呀!”
得,逃离失败!这一次诸天神佛又将咱的祈求无视了!为什么天上那么多神,就没有一个神可以让他们两个在争吵的时候将咱无视呢?
穆少康用着史上最哀怨的目光分别看了两眼段小喜与穆清扬,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低吟,为什么你们每次的战争都会选我做炮灰!老子生下来难道就是给人做炮灰的吗?
“呃,小喜,这个时候似乎不该我说话吧!你们继续,王妃好像有事儿找我!”
穆少康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脚底抹油迅速的开溜了。那速度之快堪称历史之最,直看的穆清扬揉了揉眼睛,心中暗道一声,这小子的轻功又长进了!
“每次都开溜,一点儿创意都没有!郁闷!”
段小喜一边在嘴里碎碎念着身影渐行渐远消失不见的穆少康,一边迈动脚步向她的房间走去。她可不想单独一个人同穆清扬对阵,也不知道他小子在八年前给咱下了什么魔法,每次看见他的眼睛都有一种想要陷进去的感觉,躲了八年了,那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加强烈了!这很危险,非常的危险,咱来到这里是来找人的,可不是来泡帅哥的!那老巫婆可是明确的说过,如果被这里的帅哥把心给拐没了,可是会彻底回不去呢!
真是郁闷大发了,那个巫婆当初把她们龙族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吹了半天还是把咱给送错地方了,不但地方错了,还把咱送到了一个八岁小女孩的身上,还好咱适应能力强,很快就将十四岁的自己融入成了八岁的小孩子。
还牛气冲天的说咱过来后与这里人的不会有过多的牵联,会平淡的让她一刻也不停的去找到她们那个龙族的人,然后一起回现代!为毛毛才过了一年平静的生活,就变成了给王府冲喜的童养媳?她的法力如此没谱,真不敢相信她是不是真能够借助法力的轮回重生救活自己的父母!让咱从孤儿院里彻底走出来。
还有哇,这里是大西王朝,那个传说中的大炎王朝究竟在哪儿?是不是同这个大西王朝同时存在呀?真是郁闷的没边儿了,十年之期再有两年就到了,不用说去找人了,这连大炎王朝是不是存在都没谱,又何谈找什么人呢?
疼!一阵疼感把陷入沉思中的段小喜拉回了现实当中。她扭过头看着顶着一张大便脸的穆清扬,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找自己的麻烦,既然这么烦自己又为什么时常跑来寒园,还真当他自己是这寒园的主人了?
“穆清扬,你捏疼我了,快放手!”
段小喜皱着眉头瞟了一眼穆清扬,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甩跟没甩没啥区别。只好咬着牙瞪着穆清扬,她还就不信了,难不成他每次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点儿印记才会离开吗?如果是,那么咱这只胳膊就舍给他捏了。
“本少爷的亲亲娘子,难道你对自己的夫君没什么话要说吗?”穆清扬一只手抓着段小喜的胳膊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轻佻的挑起了段小喜的下巴,那一张臭脸更是在瞬间变成了花花大少一般的欠扁样子。
亲亲娘子?夫君?这穆清扬是旧病压根就没好利索呢,还是心情一个不爽又犯新病了?咱跟那两个称呼有关系吗?
段小喜心里一边想着,手一边还真伸向了穆清扬的额头,她是打定主意要确定看看这个穆清扬是不是有病?
“小王爷,请自重!小喜的出身虽然算不得高贵,但却也不容任何人随意的侮辱!”
段小喜的话儿还没有完全说完,便被穆清扬突然发出的清亮笑声给打断了。
“自重?侮辱?本少爷疼爱自己的娘子有什么问题吗?”
段小喜进入果亲王府八年了,这八年中她看尽了府中下人的白眼,吃尽了王妃给她安排的苦头,也受尽了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一个小园子里的冷清。千般苦万般难她都能承受,唯独对于那个在新婚夜装路人甲,丢她一人哭睡过去的穆清扬,一丝一毫她都不能忍受。
段小喜有时候也在想她在现代时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那些穿越而去的女主子们,有哪一个不是深受男主子的疼宠?为毛毛她都穿成了一个可爱无敌的小萝莉了,还是如此的不受人待见,按照常规他不是应该在新婚夜非常有爱的将咱抱在怀里呵疼吗?却装作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甲逗咱玩儿,当咱忘性大于记性呢?咱可是一直费神的给他记了八年哦!
“小王爷好像搞错了,小喜在果亲王府中只是一个有不多,无不少的可有可无之人,与您口中所说之人大大不符,所以请小王爷放开小喜!”
段小喜趁穆清扬愣神的功夫,用力一挣,终于让自己的胳膊重新获得了自由,虽然那代价是生疼生疼!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何况只是这么一点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