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夫妻俩没想到她会破口大骂,当下都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上官轻衣用她那短小的伤痕累累的手指着那夫人的鼻子接着道:“你本来身为正室,丈夫却用情不专,你恨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该对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如此狠毒,赶尽杀绝,这样的你,就算保住正室的位子,如此恶毒的心肠怎能留住自己的男人,看吧,就算没有我娘,这府里的女人也不少,你就一辈子嫉妒到死吧!”
骂完了夫人,又将手指指向那个老爷:“还有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去做太监呀,干吗生出我来这个世界上受罪,小心哪天死在女人床上,下辈子投不了胎。”为了活命,她能屈能伸,现在既然怎么都是个死,至少要多骂几句,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你这个可恶的小贱人,竟敢如此辱骂我爹娘,看我打肿你的嘴。”就在上官轻衣骂的酣畅淋漓时,从斜地里冲出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这女子的身子发育的可真好,简直就是个肉弹呀!
这少女冲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胸前起伏的肉弹让人想忽视也难,可能是看到她狼狈脏污的脸蛋,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别以为人家是怜悯她,而是不想让她脏污的脸脏了她的手。
“大小姐,您怎么也出来了,这个小蹄子弄坏了你的嫁妆的事情就交给老爷和夫人处理好了。”那个可恶的容妈马上上前扶住这红衣少女。
上官轻衣本来还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容妈倒是提醒了她,原来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即将出嫁的大小姐呀。原来是这等货色,也是,一看父母的遗传基因都不怎样,能有好货才奇怪呢?
一听到说起她的嫁妆,这大小姐也不吭声了,只是满面委屈地上前扑到娘亲怀抱撒娇:“娘,人家不嫁呀,不想嫁过去当活寡妇呀!您和爹爹就帮女儿取消这场婚事吧!”
“傻玉儿,你以为娘舍得吗?可是你这亲事是当年老太爷在世时定的,对方这些年又发达了,爹娘就是想悔婚也不成呀。”夫人面对自己女儿时,果然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跟先前的恶妇判若两人。
“可人家的嫁衣和凤冠都被这小贱人弄坏了,怎么嫁呀!”薛玉儿跺脚。
“都是这个小贱人的错,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把人给我送到官府去。”
“吵什么吵呀,吵死了,玉儿,不是你自己剪破了嫁衣,摔坏了凤冠吗,这个时候,为何要怪在二丫的头上。”西厢房的门打开了,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面相上合这位老爷有些相似,上官轻衣开始猜测此人的身份,不过听他的话,好似这玉儿大小姐自己弄坏了嫁妆,然后诬陷自己真是可恶,她早觉得凭二丫这卑微的身份,哪有那个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哥,你在说什么,明明就是她弄坏的好不好?”薛玉儿不满这个庶出的大哥揭破了实情。
原来这个年轻男子还是这薛府的大少爷,不过看在他为她说话的份上,她对他不像对其他的人那么反感。
可下一刻,这种好感马上被打碎了。
“在这里吵什么吵,既然都很讨厌二丫,你们干脆在后院挖个坑将她埋掉算了,干吗在这里争论个不休,传出去,也坏了我们薛府的名声。”薄凉的声音从薄凉的唇中吐了出来,上官轻衣彻底的无语了,她的心情已经过了失望,震惊期,现在已经彻底的无语了,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呀,这还是人吗?为何同样是穿越,她的穿越生活就是这样的命运,连翻牌的筹码都没有?
“什么事情坏了薛府的名声?”大门外走进了几个锦衣人,为首一人管家的模样,他此时神情慌乱,似乎已经顾不上其他的,忙跑到薛老爷的身侧,低声说道:“老爷,知府大人和京里的一位老爷来了。”
薛老爷神色一愣,已经顾不上上官轻衣,忙给薛夫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快步迎了上去。
上官轻衣一听,原来是知府大人和京里的一个贵人来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虽不知这幸运之神是否能降临到她的头上去,但好歹总算有了一线生机,要是她现在还不知把握,那就笨蛋加三级了。
想到这里,上官轻衣猛地将拉住她胳膊的家丁推了一把,然后使出力气转身,就向门口进来的那几个锦衣人跑去,口里还大喊道:“两位大人,救救我,大姐诬陷我,大娘要打死我,求青天大老爷救救我呀!”
距离知府大人这几个锦衣人还有大概三米的距离,上官轻衣脚下不稳,身子就向前一扑,趴在了几人面前。
这下,不论是薛府的人还是知府随行的几个锦衣人都一下愣住了。
薛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早说这小贱人是个扫把星,要知知府大人回来,她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小贱种关起来,省的现在丢人现眼,可是将薛府的面子丢完了。
薛老爷脸色也很不好,但是碍于知府大人一行人不好发作。
至于薛府的大小姐和大少爷,两人呆站着,感到二丫这个小可怜今天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敢跟爹娘叫板,甚至还敢公然为自己喊冤。
知府大人首先停下步子,走了皱眉,扫了薛老爷一眼道:“薛庆丰,这个小姑娘是谁,为何被打成这样?”
“回知府大人的话,这是府内的奴婢,做错了事情,所以受了一点责罚。”
上官轻衣心中暗思,你及从头到尾不把我当做你的女儿,那就别怪我这个女儿给你难堪,想到这里,她从地上爬起来,就地跪下,然后抬起头来,却不是面对知府大人,反而是对着薛老爷说道,“爹,二丫知道自己的娘只是一个丫鬟,没有高贵的出身,所以,一直不奢望能得到爹爹的疼爱,甚至不敢喊一声爹,可今天,大哥刚才已经说过了,大姐的嫁衣是她自己剪掉的,大姐的凤冠也是她自己摔掉的,只因她不愿在后天出嫁,进门当个活寡妇,这一切都与二丫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