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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赋类

适赋

华峰子时之逸民也清标高格碧髯彤颜或者谓其有絶俗之风伦出尘之骨干也尝考盘于白华之阳喜呻吟乎南华之章朓屐恭氅房杖然缰时逍遥乎华峰之麓或登赏乎华峰之冈兴至独徃物我以忘矢心永乐结盟相谅乃自号曰华峰子也室堂之偏巻阿孔旸拓名囿布羣芳结孤台跨长冈灵筠百尺夏木千章葳蕤纡郁〈火燕〉煐葱苍竒花错陈怪石相交枝构虬惊叶团掌张萼浴日以移妍鸟命风而流唱当是时也主人出坐客至呼簋言纚纚其不穷志飘飘而孤举纫兰佩之陆离制荷衣而容与修洵雅洁禔禣倎俣掲轩幌而云流拥茨亭而山出引清奏而鱼游抗髙音而鬼哭柔风爽腋蹴踘回而窒僚丸明霜涤场弓矢调而愁羿日退则时舞袖临阶或过庭问礼是以和心神固膂力不事乎虎顾熊经而自胎其鹤龄龟息止山子叹曰善哉华峰子之适也客有进而言曰若知其致是也乎其上焉以后坂翁之为父绳武而光贻燕以祉下焉以新泉甫之为子琬琰待沽瑰琦映席惟夫作之有人述之有继是以谢鞅掌于衷营获悠扬于广适也止山子曰然哉夫人并生天地之间物我相形得失交着不能不启牖于谋图而怀机于知虑也是故私窦通而众欲投嗜端然而饕门燥眈眈虎视仆仆形劳故惟无畔援于歆羡乃乐吾生之闲休盍观诸物乎雕笼熟粟非冥飞之所愿属彩絷镂膺非林走之所托性无他求其适耳是故至人漠富贵于浮云倐乾坤于逆旅方其适也将不知寥廓之为容会运之为乆沈藏之为无貌色之为有絜日月于弄丸幼万物于刍狗谢法制之牢笼齐覉系于断藕是以轩服不足为之安锺鼎不足为之饱誉流不足为之芳黼黻不足为之绣真葆玄元彭聃先后陶朱执鞭王谢引骤虽万乗不得以臣邻况五陵而可以执而友耶客曰旷哉子之言也至人之适华峰子其或几乎止山子曰吾将言其适也未言其至也精明所之出闇入知望境投趋登堂造室

逸士赋(有序)

晋上清节吾于隐逸传得五柳先生一人耳观其诗原之性情畅之天真而冲淡之味潇散之姿孤高之节有如寒泉出石青兰伴谷独鹤翔云疎桐倚月每叹饱清风于百世而恨不得相与论志于一时也时客有携五栁图请言为柳塘翁寿者邱子曰吾之慕陶乆矣吾不得靖节而见之得见有似于靖节者吾爱焉吾不得似靖节者而见之得闻有似于靖节者吾爱焉夫自周道衰而士弃德世皆朶頥腥鼎附体牺文以夸餍耀间有怀异以矫趋者亦惟取终南为快捷方式耳柳塘翁信能澹然无欲与世相遗而少似于吾靖节吾当为其赋之赋曰繄天地其逆旅矣日月吾之轺轮惟造化烁炉锤于神巧兮迭诎信为之始终羌万彚胞贯于坱北兮夸蜉蝣之寄踪惟达人之洞〈山尻〉〈山宒〉而趋悟兮无畔援以歆乎华荣颦腐鼠竞鸢乌之吻啄兮将裵徊擥辉而奋翥于冈桐葆吾真于贞一以不解兮竢修短而顺享乎旻穹开三径以成趣兮来五柳之清风依稀乎吾陶翁之不汩兮卧北窓之羲农祝子之寿考兮乐斯志于无穷行将考盘于子所兮与子弄九于天宗

升平赋

夫自桃谷迷津遗恨武陵渔父芝山兊道流声商洛碁翁遂令后世耽情肥遯荐志陆沉者莫不属心髙洁景止芳馨焉然予尝读髙士传及桃花源记未尝不怃然罢巻慨其所遭方嬴氏之乱天纪顾民生之如露晞号严迅震法宻凝脂当是时也揺首犯禁重足怀疑是故知者逃名达人逺迹奋鸿举而甘豕游避危机而谢缯及恐恐焉入山不深投林不宻则其所以种朱桃啖青芝放身长徃与世相遗者乃其不得已也而又何乐乎缔观其歌夷考其事则慨唐虞之世逺托深谷之逶迤怀富贵之忧大甘芝草以疗饥率妻孥于絶境乐草木之无知世秦服而昧汉况魏晋之推移则其情可悲而志固可识也肆今吾人忘日月以优游顺阴阳而消息夏葛冬裘倦眠饥食羸稚相保上下各适傧笾豆翕兄弟静琴御衎家室时宾四邻或来三益俯仰寰区雠论今昔感菟丝于女萝固纒绵而交结廛城廓以憇幽林登垄邱而扫红叶死徙同乡桑麻连业乐彼逍遥顺其生灭夫所以获此者岂无自哉当我皇明启运万姓攸隮列圣建中四方来极文承武开渐仁摩义所以垂今百有八十余年重熙累洽林鳯郊麟烽寒斥堠兵寝潢池民稼而饔妇桑而衣是以天下皞皞四海祁祁爰击壤于康衢忘鼓腹于帝力而曽莫知其故也昔者武成奏功归马牛而士女来绥宣王复古歌鸿雁而流离安宅夫当倾否亨屯之余乃遂其室家胥庆之愿则吾人丁久安长治之世而保其休养生息之乐者其相去亦已逺矣况于草昧而引去者邪使后世有桃源翁芝山老未必不自叹惋而追赏吾人之遭幸也诞今享有诸乐咸不自知因感而赋升平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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