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石路上被诡异的气氛所笼罩。
苏浅浅托着长长的影子,走到石板桥前,一脸淡漠地沿着台阶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抬头看向微微泛蓝的天际,突然一道白光呈弧度的掷向一旁的湖光之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面前的月光被高大的身影给笼罩,撇眼望去,只见出现在面前的是冷漠如旧的潋绎。
“跟我合作,如何?”好听地声音冷冷地传来,身后响起悦耳的叮铃声,隐隐地看见红衣轻舞在夜空之中。
“我为什么要同你合作?”苏浅浅毫无惧色,只是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后,冰冷如霜地看向一边。
潋绎倏地举起手,将一块无暇的玉佩垂放到她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可曾有印象?”
昔日在迷楼门口一别的一幕,隐隐地跳出脑际——
她微怔了一下,“灵界信物?这位公子..恐怕你找错人了吧?”
“哦?找没找错人只有我知晓,怎么样?想赎回此信物吗?”潋绎脸上平静如水,语调轻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此信物非我信物。若是你想要归还的话,还望你去找当日赠送于你的人吧!”苏浅浅面无表情地说完,就欲起身往前方走去。
可是没等她走上几步,便听见身旁传来的轻笑声,笑声掩去后,方可听清低语地轻喃:“何苦再执着呢?你的主人早就将你如同这块玉佩一般地舍弃掉了……”
锥心地痛楚清晰地传来——
苏浅浅蓦地回首,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来自潋绎眼底的笑意,只见他握上白玉,淡然地说道:“坚持的感情得不到回报,还不如潇洒的松手,落得一身轻松呢。”
苏浅浅垂首褪去眼底的忧伤,声音平静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没错。”潋绎将手中的白玉抛掷给她后,淡淡地说道:“自古‘情’这一字,感人亦伤人,姑娘还不如放开自我,做一个潇潇洒洒之人……”
苏浅浅低头轻笑,驱动手指不自觉地握上了手心的玉佩,清清淡淡地说道:“多谢公子的劝解。不知公子先前想要让浅浅帮忙何事?”
潋绎荡开纯净如水的笑容,摇手指向一旁的红衣少女,声音淡淡地传开:“明日是舍妹的大婚之日,可是那人实在是顽劣不堪,所以我们想……”说话间抬头看了看低头不语地苏浅浅,只见她凝神地盯着手中的白玉看着。
于是轻咳一声,接着说起:“所以我们想请你在此之前,替我们消消他的锐气——”
“哦?”苏浅浅抬眸之间,清冷地扫向他问道:“怎么帮?”
“这个好办——”一直安静地充当旁观者的红衣少女突然绽放个灿烂无比地笑容,她叩击了一个响指,笑嘻嘻地看向一旁的苏浅浅说道:“只要你在拜堂之前帮我阻拦他,好让我有充分的时间逃跑就可以了!”
“嗯?”苏浅浅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不同寻常的兄妹,转眸间淡淡地问道:“只怕浅浅是有心无力啊……”
“不会的!像姐姐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怎么会没有办法呢?”红衣少女抬眼间,泛起了薄薄地雾气,她转身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姐姐你刚刚也见到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公子了吧?在人前他就这么不把我这个未婚妻子放入眼中,这日后还指不定怎么对待潋依呢,姐姐,潋依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
“莫非姑娘的未婚夫就是刚刚那个将全客栈人赶走的那位?”苏浅浅故意地露出吃惊地摸样,眼底深处尽是不屑——
“可不是嘛!”潋依垂首作势擦泪,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姐姐,你今晚能将这瓶药水洒进他的酒菜中吗?哦,当然了!这里面并非什么毒药,而是一种只会让人全身无力的迷药而已。”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清冷的月光,又露出柔弱地摸样,“你也看见了,他是如此的霸道,若是被他知道了我逃婚的话,指不定会将我怎样呢?既然要逃,那就要逃得更彻底一些,姐姐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