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真是越来越美了,自从摘下眼镜,蓝炎老是偷瞄云素,平时张扬火爆的性子,此时却有些闪躲。
“谢谢。”云素礼貌回应,心理想着,云霆,是怎么压下这件自己失踪的事的,竟然还可以开酒会!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酒会现场了,只是,她的位置很偏僻,一般人不会注意,而蓝炎一进来就不见了,大概是找云霆去了。
云素略有些无聊地取了被红酒,喝了几口,和身边的人聊了几句突然,灯光大起,整个酒会都被炫目的灯光照亮。
而灯光来源处,最闪亮的地方,缓缓走来一个,名门淑女,纤腰雪肤,黑色晚礼服将她衬托的如黑天鹅般,高贵,却又暗魅。
云素眯了眯眼,那是一张,绝美妩媚到极致的脸,眼角弧度被长长地拉长,魅惑的向上挑起,淡金色的眼影,如秋水一线般流畅,细细长长的线,悠悠长长的深意。
而她一旁挽着的人不出意外地是云霆。
云素挑了挑眉,轻抿一口红酒,却在看到在他们后面进来的人时,一僵。
来人穿的是一身纯白西装,修长的身形,白皙温润的脸庞,今天的他,竟然戴上了一副眼镜,一副金丝眼镜,全身温雅的气质,仿若,当年。
那是,他们初遇时,那副最是温雅的眼睛,微微眯起的眼睛弧度,都一如当年,当年,也是白衬衣,白西裤,一身纯白。
云素不可抑制地眼睛闪了闪,握紧了手中的高脚酒杯,脑中记忆,如狂潮般涌入自己脑海。
初遇,图书馆等他来,总是一杯拿铁,一块草莓蛋糕,他爱吃草莓蛋糕,但是不爱吃草莓;校园树荫下牵手一起走过,他总是左手拉她右手,他说,这样,离她的心更近;吃饭时,她不爱吃番茄,每次,他都会来陪她吃饭,吃学校的番茄炒蛋,他总是挑出番茄吃掉,留下酥酥的蛋;傍晚离开学校时,他总会,轻轻地吻她的鼻子,轻轻地叫她一声,素素,路上小心,即使,他知道,她有专车接送。
想起这些,即使经历过那场叛变,内心依旧为这些现在看来是虚假的温暖而温暖。
回忆,既然没忘,那么,便不是由大脑遗忘的东西,有些东西,或许现实很残酷,但它曾经的确存在过,曾经,的确美好过。
对于这些‘虚假’的回忆,云素到现在,从不否当时的感受,但却还是感慨。
一个是感慨它带来的温暖,另一个,是感慨,温祈书的演戏能力。
只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云素松了松刚刚一直捏紧了的杯子,长长的叹息一声,眉眼处,是自信低调的华丽。
她抬头再次看向走进的男子,嘴角挂笑,他四处搜寻终于找到渐靠近,满脸温雅。
逐渐走进这个陌生有熟悉的女人,温祈书不想忽略掉心中微妙的感觉,临出门前,突然脑中一闪,就鬼使神差地换上一身纯白,戴上那副已经太久没有戴过的金丝眼镜。
“苏管家。”一声苏管家,声音清若竹,却邪魅异常。
苏粟同样妩媚一笑:“温教授。”
温祈书笑了:“今天的酒会内容,据说是云氏集团公布T大的形象大使,来了很多记者呢!”
苏粟缓缓摇了一下手中酒杯:“是啊,鼎鼎大名的T大,对于这个形象大使,我也恨好奇是谁呢!”她瞥了一眼可儿,“大明星可儿可是最有可能的呢。”
温祈书但笑不语。
“温教授!又见面了!”真是说草擦曹操到,可儿拖着长长的礼服,姿态妖娆地来到了温祈书身旁,脸上是惊喜的表情。
“是么,可儿小姐还记得我,是我的荣幸。”温祈书看来对所有人都温润有佳。
“当然!温教授这么年轻有为!”还这么英俊,可儿心里摸摸加上一句,她眼睛扫了一下苏粟,这个白色礼服的女人是谁?刚才和温祈书再在一起,两人的白色相契度太高了!使得她不得不过来。
“这位是?”可儿友好一笑,转头娇俏的问温祈书。
“云氏首席女管家,苏粟。”
原来只是一个小管家而已,听到这个,可儿气场立刻一变,那种常年的优越感,使她语气自然的说:“原来是管家啊,这个红酒我不喜欢,可以换成法国1982年手工制作的Lafte红酒。”管家怎么可以在她和祈书身边转悠。
温祈书眉头微皱,看了一眼突然挽上他胳膊的女人,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云素的回答,身体也猛地一震,是灵魂的颤抖!
“可儿小姐弄错人了,你也,说错了,Lafte红酒没有手工制作,只是人工酿造而已,就像爱情不能单方面,酿造了爱情,还有后期加工一样。”
“祈书,爱情才不是单方面的,就像酿酒,第一步酿制了,还要后期加工。”温祈书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以前。
他猛地挣脱开可儿,一把扯住云素,紧紧地不放手:“你到底是谁?”手上的力度大的惊人,云素却没有动,声音里有些颤抖。
“我?我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如可儿小姐说的一样。”平静的回答,淡定的口吻,白色镶钻鱼尾礼服衬托地她高贵如白天鹅,永远不落魄低头。
温祈书手颤了颤,突然拉起云素往酒会外面跑。
而可儿,也在惊愣温祈书甩开她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却看到两个白色礼服的人正往外走,她幽幽地跟上。
云素一离开酒会,君狂就出现了,他也穿了白色礼服,依旧抑制不住的美丽,却多了一份明丽的高贵,他四处寻找不到云素,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取下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