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801400000028

第28章 琴宝钗炎夏定归志 炉黛玉凉秋闻喜讯

话说德清、琴默齐声问道:“谁叫湘妃?”琴默且不说出是谁,却向德清笑道:“姐姐讲论九数,自天地人物起,古往今来都说遍了,却如何单单不说眼前又出来的一个九数呢?”德清诧异道:“眼前又有了甚么九数了?”琴默笑道:“下个月便从我们那边来纳九九采礼聘你呢,你没听见说?”众人都笑了起来,德清背过脸去,向福寿道:“你布好了那棋,如何又收起来了?”

福寿笑道:“没人下,我不收又怎么着?”圣如笑问道:“这湘妃终究是谁呢?”琴默道:“我们相处这么许多日子,还不知彼此叫甚么号呢,圣姐姐你的尊号是甚么?”圣如笑道:“我也没甚么字,小时先生不叫名儿,只常叫萃芳来着。”琴默笑道:“那么即是萃芳姐姐了,湘妃是我给我们炉妹妹起的字。如今海滨上不是生长一种斑竹吗,也叫湘妃竹。据称古时娥皇娘娘的眼泪,滴在那竹上,便出了斑点,所以又叫做湘妃竹,因我们炉妹妹从小爱哭,我便取笑叫他湘妃了。后来他到了这里,又住在绿竹斋,终日与那竹子相伴,越发与这名字相当了。他若住在这里长久了,也许象娥皇娘娘似的,将那些竹子都哭出斑点来也未可知。”这句话正说到璞玉思慕炉梅的心坎儿上,忽然想起了他病势转重的事,又不知他此刻哭成了甚么样儿了。登时心中悲凄,也不知人家往下说的甚么话了。琴默见他这般光景,心中暗笑,向圣萃芳道:“听说,老太太他们都往来山轩去了,我们这里坐着也有时候了,到那边去如何?”圣如也道:“走吧!”说着拉德清的手,唤了福寿,同着琴默,抛下璞玉,一径去了。

璞玉正心中昏迷,思想炉梅病情,忽然寂静无声,忙抬头四顾时,原来一个人也没了。都抛下他一个人而去,心中愈觉烦闷起来,想道:“今日此会,若有了炉湘妃,断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去的,即使随着众人去,临走也必叫我一声。”愈想愈伤心,站起来只顾在亭内踱来踱去。

当下日已向哺,人影散乱,但见林中鸟语,阶前花舞,极觉寂寞无趣,闷闷的走出绿波堂,背着手,在那一带绿水池边,往而复返。又想起往日炉湘妃影照此水之景。再转想清早入此园时,众人喧闹欢笑嬉耍,何等热闹!如今不过一日,已如此无趣,可知世事,多是如此了。又想起了凤梅、子规二人所唱之歌,不由的唱起那底下的“相逢罕兮积福之由,相聚兹兮真乐之在”之句。

正自泪流满面,如醉如痴时,忽见熙清隔水对岸树下,弯着腰笑道:“哥哥,你一个人在那里做甚么呢?老太太和福晋姨娘他们都绕过拱碧亭出园去了,我也跟他们吃饭去呢。”璞玉方猛然醒过来,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就来。”因闷闷的走过桥,转过林子,也出园来了。

从此,璞玉神思恍惚,不思饮食,一日比一日面黄肌瘦起来,成日家只想躺着,躺倒了便昏昏睡去,学里也不能去了。老太太大惧,急忙延医诊脉。大夫说无妨碍,病由饮食失调所致,吃一两剂药就好了。虽如此说吃了几剂药,只是不见好。金夫人也觉心中不安,一日也来看几回。

贲侯听说,料这个王大夫不济事,遂差人往姜家湾,请了一位姓刘的大夫来了。那刘大夫双名兼让,年近四旬,为人敦厚谨慎,用药识病,乃是名重一方的大夫。细细看了一回璞玉脉息,出来,回复贲侯道:“小生看公子脉息,右寸脉细而无力,关脉虚而气微。寸脉细而无力者,肺气将损矣。关脉虚而气微者,脾土害肝木矣。肺气将衰,则头晕而目弦,寅卯时,必发虚汗。脾土害于肝木,则不思饮食,精神短少,四肢无力。病原乃由愁苦结于内,正气闭塞而致,若治此病,必先解其愁结,然后用正气之药开导方可,若以伤寒或以饮食之害诊治,则学生不敢闻命矣。”贲侯听了此论,见说的有理,遂命用释结正气之药。吩咐毕,入内向金夫人道:“孩儿此病,原由何故而得?听大夫说如此这般。”金夫人低头想了一会子道:“也没甚么愁苦的事,且吃他药,看效验如何再处。”自那刘大夫用药,不多几日,璞玉的病真个好起来了,老太太、金夫人欢喜不尽。

且说,一日自建邑来人相告:为依礼聘定德清,新姑爷来纳采谢吉。于是贲府阖府上下内外人等,一齐忙了起来,预备喜事。至仲夏二十六日,姑爷入府拜见了。

当下,忠信府内外,挤满了通家亲眷,男女宾客。老太太、金夫人等,那日看新姑爷金绍,年近二十,仪度轩昂,举止俊雅,两道剑眉,一双细目,皓齿朱唇,也是个聪明子弟,故此欢喜不尽。自建邑引姑爷来的亲家,在筵席上便定了嫁娶的年月,倒也热闹。

金夫人趁闲唤进了家里来的人,问候了阖家平安,次后又问起炉姑娘病时,那人说道:“近日来虽好了些,还不见十分痊愈。奴才来时,我们大太太说,告求姑太太,这边若有好大夫,就乘这次车马之便,请了来呢。”金夫人道:“这边虽有好大夫,如今治着我们哥儿的病,正不得离开,你同去回复你们老爷和大太太,虽然不能从这里送大夫去,不可错过了好大夫,就叫你们大太太带了姑娘来。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来过没见过的地方,老太太也是极爱惜炉姑娘的,到了这里,没有个不好的理。我想求我们老爷,写好书信,也差个人去。”那人连应:“是,是。”便出去了。

晚间等席散后,金夫人向贲侯回明了鄂氏太太说来的话,又说了要接炉姑娘来,叫刘大夫治病的事。贲侯不悦,道:“只顾聚敛亲戚们做甚么,眼见得还有两个不是,孩子们也都大了,没见痴儿病的这光景不成?”金夫人不语,过了半晌,见贲侯息了怒,又从容言道:“若等儿子的病好了,才送大夫去,那丫头也病的有日子了,恐怕失了时机。可怜我那老嫂子,也没有个儿子,我哥哥又早已谢世了,只剩得这一个女儿,又这么病着,死活之间,也不知他们怎么过着日子呢。我予那丫头插簪时,老爷原也曾愿意的。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喜事却没了影儿了,倘或那丫头的病,从这上头得的,岂不因我一时之失,害了自己亲儿子和侄女儿两个了。”贲侯想了半晌,才唤小厮们来,咐吩到外边写了书信,次日纳采的人们回去时,差了一个人同去,请炉姑娘母女二人去了。

且说,璞玉一遵大夫所嘱养病,不曾出屋,所以,未曾看得这一回的喜事,听人家说,新姑爷仪表十分俊秀,也觉心中欢喜。只因这些日来,没与姊妹们相见,正在心中发闷时,丫头们入来回道:“姑娘们看大爷来了。”只见圣萃芳、琴自歇、熙清等说说笑笑走了进来,都问候了璞玉之病。璞玉笑道:“今日姊妹们来的正好,我的病也快好了,大夫说再过两日即可出去走动了。”说毕,又道:“灵玉在那里?快倒茶来。”圣萃芳笑道:“这大夫如何有这般神通,来了没十天,用了几剂药,便把病治的这么快就好了。”琴自歇笑道:“常言道‘治病不难,识病难’,那大夫既识此病,何难治好。不久几日内,又要来个好大夫了,比这大夫更识得他的病呢。起初与其请这大夫,倒不如先请来那个大夫,这病只怕已好多时了。”圣萃芳笑道:“你只管说这个大夫那个大夫的,究竟说谁呢?那大夫又如何更识得此病?”琴自歇道:“姐姐你不知道,治病的大夫们,凡遇自己害过的病,即能诊治如神,这会子来的那个大夫,眼见得自己也害着这个病,一来了不更知道又如何?”说毕,与圣萃芳相视而笑。璞玉不解其故,回身问熙清道:“德姐姐怎么没出来?”熙清道:“谁知道了!我们德姐姐自那日来过客人后,常常一个人坐着哭,见了人便似没事的人说话。我问他是甚么缘故,他也不说,若说是为哥哥的病哭,怎么又不出来看呢。”众人听了大笑起来。

灵玉倒上茶来,琴自歇向璞玉笑道:“你还是依旧叫他做‘爱玉’吧,别再叫灵玉了。”璞玉笑问道:“这又为甚么?”琴自歇道:“也不为甚么,我因玩笑说了句话,如何便改了原来人家给的名字呢?”

福寿在旁听着琴自歇这些话,皆因接炉姑娘之事而起,便笑问道:“姑娘不戴老太太给的那珠耳坠儿,如何又戴上这个玉环了?”琴自歇笑道:“戴了几日,沉甸甸的,如今天气又热,所以换了。”熙清笑道:“琴姐姐戴了我们家的坠儿,我那日央他麝香口袋上绣个花儿,他不给做。”圣萃芳笑道:“可就是了,戴了人家的坠儿,就该做人家的活儿,你如何这么不和顺。”璞玉只顾瞅着琴自歇笑。琴自歇忙扭过头去,向外叫道:“瑞虹在那里?又往那里去了?”说着往外就走。圣萃芳大笑道:“你往那里去?一个人走开越发难看了,略等一等我,我们原是一同来的,还是一同去吧。”说着,与熙清笑着出去了。

璞玉送出松月轩院门回来,问福寿道:“方才琴姐姐说,来甚么新大夫,是说谁呢?”福寿笑道:“你不知道说谁了?好个聪明人儿,我告诉你吧,前日福晋太太说了,要把炉姑娘接来养病,已差人去了,所以他说了那么多话。”璞玉听说已差人去接炉湘妃,便高兴起来,又怕不真,再三盘问福寿,福寿遂将听玉清说的太太向老爷怎么说的,老爷起初又如何不悦及后来修书差人的事一一说了一遍。璞玉听了,手舞足蹈,乐不可支,自是终日掐指算日子,这里去的人路上走几日,至那边几日方出来,归途中又走几日方到家。又命小厮们在大门外瞭着。不想那人,去了十余日也无消息。急得璞玉象热锅上的蚂蚁,只顾进进出出走来走去。将近半个月,那差人方才独自一个回来,说道:“那边的舅老爷写信回复我们老爷了,说是那边姑娘的病也快好了,况且如今又是雨水季节,所以等过了立秋再送来。”璞玉正在望眼欲穿,恨不得一时相见,各叙病苦,以达相慕之情。听了这话,恰似火上倾了水,化为灰烬了。幸而那年立秋早,心中倒还宽余些。但那已经好了的病,只因这一消息,心中一阵懊恼,大夫也得多住几日了。

再说,炉湘妃自春天看了璞玉来的书信后,一日好似一日,又因服了金公配的茸角丸和神达润补汤,也许是到了灾星消退的时候,血脉依旧活动起来,气色也比先好多了。鄂氏太太这才谢天谢地,胸中一块石头,方觉释然。

炉湘妃偶然也拿着璞玉来的诗落泪,一日画眉遇着,便伸手收了过去,劝道:“姑娘这是那里说起,你这千金之躯,好容易略好了些。那璞玉看来虽似亲热,据奴才看,终是个无用之人,凡事都没个一定的主意,为人又二性不定,今日象和这人好了,明日又似同那人和起来,使起这般个反复不定的性子,几乎没误了姑娘。临到我们回来时,原是不理睬的,这会子又来了这么一个假悲伤心的信,这是哄谁?姑娘你不是那回也曾说过‘读书识字,书却误了我’不是?如今又看他那假言虚语做甚么?白白伤心落泪的,若是引得病又犯了可怎么处?他只以这封书信当个无比聪明的奇文罢了,我把他这奇文竟燎在火里,叫他天生的聪明才智,依然归天去吧!放着这些怨种愁根,倒做别人的话柄做甚么。”说毕,往生火上一撂,登时熊熊化为飞灰了。

当时,炉湘妃但要生气,画眉所说所为原都是为自己,因此,又不好发作。若是不理,画眉一时如此放肆训教了一顿,日后难以管教;而且日后若与璞玉见了面,索起书来,如何应对?又转想道:“书虽烧了,幸而绢子尚存,倒也好说。至于侍婢虽然一时放肆无理,也可日后规训,还是在我手里。”想毕,只说了一句:“烧的好。”便将身退后坐了。画眉虽在一时盛怒之下烧了诗,见姑娘忽然变色,逾时方平息下来,也自悔唐突。自是越发敬谨服侍,再不敢贸然行事了。

漫长夏日,暑热倦人。炉湘妃午饭后出至门外,柏叶棚下移步,略事纳凉毕,返入屋内时,见北窗下放的床上,张凉席摆晶枕,便坐了下来,四面观看房内陈设。因画眉、翠玉等原来都是收拾房屋惯了,整治得倒也干干净净的,虽不似贲府有冰瓜之凉,然盂水晶瓶,也尽可驱暑。想起那年在贲府时,只因几句话恼了璞玉时,璞玉却百般设计,以求和好,竟扮了女孩儿妆束,来引我笑,也是天热时候的事。想他原来那般亲热,后来又如何那么冷落了呢?若说真个冷了心,又如何送我这么个诗?画眉偏又烧了书、诗,日后若问了起来,给他甚么看呢?我自回到家来,也曾写了几首记述冷清的诗,且把他誊在一处,以备其问。想毕,遂向书套、针线匣内寻那诗稿。从花样本中得了一首,乃是春和景明时写的:

垂柳吐芽深闭门,鸟迁高枝啼断魂,

往日多少伤怀事,柳丝鸟鸣牵出心。

又从笔筒内得了一首春色即事诗,云:

暮雨细细不入寐,晨鸟唧唧催人起,

昨夜梦中多少事,对镜饰发是犹非。

又从首饰抽屉内得了一首,也是春色即事诗云:

草色初绿蝶初飞,忍疾花园行徘徊,

南风不吹我愁去,啼鸟却使肺腑靡。

这几首诗都是炉湘妃病势转重前所作,所以乱放在各处。那日收敛起来,恭书在一叠花笺上,但因三首不偶,亲手磨墨,又写了一首,道:

画角晚钟何须急,独怕黄昏又黄昏,

怃然欲睡睡不得,半是离愁半恨心。

湘妃写毕,自己念了几遍,不免又落了几点泪。又怕画眉来劝,病身终是虚弱,身上已发起颤来,因叠了诗,方欲靠枕睡时,画眉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扇子慢慢的扇着。炉梅久不能睡,刚刚合上眼,翠玉自外边蹑手蹑脚的笑着进来,低声向画眉道:“我听了一个奇闻来了,姐姐你可听见了?”画眉忙摇手道:“悄悄的,姑娘刚睡着,你不必说了,我不听。”翠玉又低声笑道:“姐姐你只当那璞玉不想我们姑娘的了?若是真个不想,他如何也病了?”画眉忙低声问道:“你听谁说的?”翠玉又低声道:“听我们这里去给德姑娘纳采的人回来说的,说是病的分外重呢。”炉梅听了此言大惊,心中一急,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画眉忙将头、手齐摇,见姑娘仍合眼睡着,才向翠玉点头要他说下去。翠玉又低声道:“那人说,我们太太说:‘那边若有好大夫,代请一位来。’姑太太说:‘我们哥儿也病着,所以,虽有好大夫,也不能叫他去,你回去回你们太太,带着姑娘来这里,和我们哥儿一处治吧,我回我们老爷作了书信去。’真个差了一个人,同我们这里去的人,寄书信来了。”炉湘妃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又咳嗽了几声,二人遂又鸦雀无声了。湘妃故意翻过身去,打起鼾来。画眉又悄悄问道:“那么,我们太太去不去呢?”翠玉悄悄道:“不知道我们太太去不去,但二老爷因姑娘身子还不曾痊可,所以,待时气凉爽了才进去,就打发那人回去了。”

湘妃再听时,他二人已不再说了。遂略躺了一会子便坐起来了。画眉、翠玉忙递过茶来。炉梅漱了口,叫抿了头发。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从此便一日好似一日,几日内已不再躺着了。须臾,已是爽秋。鄂氏太太急欲趁贲府大夫在时,赶去就医,催了金公几次。顾氏夫人虽不愿他母女往贲府,因金公已允,无计奈何,只得备下了车马。鄂氏太太遂带了湘妃,往北而来。途次也无甚耽搁。一日将至,远远见贲府衙门一片苍郁,大门外早有众人簇立相迎。欲知怎进贲府,且看下文分解。

同类推荐
  • The Mucker

    The Mucker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玉镜新谭

    玉镜新谭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Saint George for England

    Saint George for England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蒙斋笔谈

    蒙斋笔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洪驹父诗话

    洪驹父诗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必要的改革

    必要的改革

    这是一段辉煌而传奇的改革历程,思路和理念在这里相互交织、碰撞。中国的改革涉及领域之广、局面之复杂,堪称波澜壮阔、前所未有。20年的理论与实践锻造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中国的改革一定是一场必要的改革。多位堪称影响了中南海的经济学家们分别从国际经济秩序、老龄化社会、医疗改革、宏观调控、克强经济学、中国式创新、经济增长和城镇化等方面深入探讨了中国改革20年的思想变革、政策制定和社会变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深入观察中国改革发展历程的独特视角。这是一本足以唤起你对中国改革和发展20年五味杂陈的思索和回忆的书。在这本书中,作者以凝练、深邃的笔触描绘了中国20年的改革进程。
  • 诺贝尔:最富有的实业科学家

    诺贝尔:最富有的实业科学家

    《图说世界名人:诺贝尔(最富有的实业科学家)》讲述了,阿尔弗雷德·伯纳德·诺贝尔,瑞典化学家、工程师、发明家、军工装备制造商和炸药的发明者。他曾拥有军工厂,主要生产军火;还曾拥有一座钢铁厂。在他逝世的前一年,他立下遗嘱,将其遗产作为基金,设立物理、化学、生理与医学、文学及和平5种奖金,授予世界各国在这些领域对人类作出重大贡献的人;各种诺贝尔奖项均以他的名字命名。
  • 夏季茉莉开

    夏季茉莉开

    从一个艺校的平凡女生到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从刚开始的善良柔弱到现在的狠毒心机。她,莫莉经历了什么或许以后你们也会这样
  • 好妈妈改变孩子一生(3-6岁孩子家长必读)

    好妈妈改变孩子一生(3-6岁孩子家长必读)

    每个孩子都是珍贵的存在,好妈妈会改变孩子的一生。那么,3-6岁孩子的妈妈应该怎样做呢?也就是说,好妈妈到底怎样做,怎样去教,怎样去塑造,才能改变孩子的一生呢?这正是本书要告诉每一位好妈妈的。
  • 医验随笔

    医验随笔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豪门千金:天涯海角总相逢

    豪门千金:天涯海角总相逢

    他们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她以偷盗家财的名义被扫地出门,在所有人都不信她说的话,不听她的解释的时候,他们用那弱小的肩膀将她挡在身后,他们都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可是谎言永远不会成为事实,当事实揭露,她毅然决然的离开,当千金归来,他们又会有怎样的故事?【有坑,勿入】
  • 奈何公主想嫁我

    奈何公主想嫁我

    新文《重生后皇上为我黑化了!》已发,求关爱~“前世她被渣男离间,说宁毅不过是泥腿子粗鄙武将出身,对他远之避之。结果父亲被毒杀,母亲被气死,兄长被砍杀。连前来救她的他,也被砍下头颅。重生后再看那蛮将军,怎么看怎么顺眼。反正远着他是不可能的,静平接下来只有一个目标,虐渣打脸,撕逼白莲花,护住家人!只是想跟他圆房怎么那么难呢?于是她没羞没躁的撩他,诱他,引他往自个儿身上挨!等等,她家泥腿子将军不应该是个忠犬痴汉吗?
  • 木叶之负面情绪系统

    木叶之负面情绪系统

    千手龙村:剧情人物就是生产力,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这是一个通过恶搞剧情人物,获得负面情绪点,从而变强的故事。 初代火影为何半夜鸡叫? 二代火影为何突然狂躁? 猿飞日斩为何半夜出现在女温泉汤? 志村团藏为何抱着大树不撒手? 这一连串奇怪事情的背后,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PS:轻松搞笑流,稍有哲理装叉段落
  • 农门神医嫡妃

    农门神医嫡妃

    她是一个有实力能干的中药医生,跆拳道高手,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穿越了,而且还是一个未婚怀孕的身份不明的女子,寄人篱下,受尽白眼,终于把一双瘦小营养不良的龙凤胎生了下来。种桑养蚕开医馆,又当爹又当娘的带着孩子过日子。她的宗旨是有钱的抬着进来走着出去,没钱的抬着进来拖着出去。别说她黑心无良,她身怀六甲无路可走的时候谁可怜她。谁知道一时善心大发,从河边捡了一个身受重伤,但是帅气逼人,玉树临风的男子回去。本想着养养眼也不错,还可以帮忙烧火煮饭,上山采药。谁知道,那是一个腹黑男,居然收买她的儿女。合起来算计她到床上去。醒来后还一副委屈,大言不惭的道:“你,睡了,我,你要负责。”片段一:赵二婶看着不施粉黛艳压群芳的侄女,心里很是不舒服,道:“今儿个我们给你安排了和太守大人的公子相亲,你为啥吓走了大公子。还落得一个风卷残云,视食如命,肮胀不堪的骂名。”某侄女只是笑了笑:“二婶,我可是悉心打扮了才去和大公子见面的,奈何大公子就是看不上我这种千年老妖的摸样,再说了,我都是两个娃的娘了,还巴巴的跑去和大公子相亲,这本就是落下了笑话了。”“我可是好心好意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嫁到太守府做姨娘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分。”赵二婶带着愤愤不平和不甘道。“当真要是好福气,赵二婶怎么就不叫你家闺女去呢,那可是高门大户官家姨娘。我瞧着你家闺女更有姨娘命。”某男嬉笑道。赵二婶气的脸色发青:“不知好歹,有福不会享。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一个被人休了的下堂妇。”某女冷笑:“可是我这个下堂妇就是不愿意做一个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官家小妾。”片段二:一大早某女娃沉着脸跑去找自己的双生弟弟,气呼呼的抱怨道:“爹爹最坏,明明昨晚轮到我跟阿娘睡的,可是今天早上起来,我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了。阿娘已经不见踪影了。她们都说是我自己梦游走回来的。”她伸手挠挠头:“明明就是爹爹趁着我睡着了把我抱回来的。怎带这样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欺负,为了娘亲还真是不择手段。我心寒了。”双生弟弟瞄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叹了口气:“你太大意了。一早就叫你要提防着爹爹,你就是不相信,现在吃亏了吧。想要得到娘亲的正视,你最好现在到爹爹的院子里去哭诉。”女娃不情愿的摇摇头:“娘亲说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小家子姑娘才会做的事情,我才不做,有失身份。”片段三:“你还好吗?”她冷笑一下道:“好,怎么会不好。”
  • 尺雪锁魂刺

    尺雪锁魂刺

    长安城最近不太平。但,有个地方的生意特别好。“你来鬼门关?”说话的是个少妇。“是啊,你也来鬼门关?”答话的也是个少妇,“我怕我男人突然大肚子生出娃娃来!只好来找戚神医。”戚神医姓戚名鬼,他的医馆叫鬼门关。一个郎中,给自己的医馆取这么个鬼名字,多少是有点变态的。不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老头子的鬼门关里还从来没有死过人——那些病不重的、症状不奇怪的,都被他一脚踹出去了,心情不好的时候顺带一顿胖揍。可是长安最近流传的奇怪瘟疫,恐怕连戚神医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