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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城南书庄草(8)

贺副将军心藿徐公拜闽元帅序

惟漳潮之交重溟浩瀚渺无津涯而南澚一山屹起巨浸中东控七闽西控百粤外邻诸岛夷夙称要害云先是吴许二酋相继窟流毒两藩天子赫怒削平始采廷臣议设副将军弹压之水陆兵三千有奇楼船可六七十而羡其简书事权与边将等葢其重也自建镇以来两藩赖扼塞无倭奴忧已四十年所矣岁癸丑镇臣匮司马遴熟海上机宜者无如参宁绍徐某可公至会漳潮稍敉无所事事公亦不能创为事以表暴见奇第自以为司马之法天下虽安忘战则危倘俟其不譓而后饰武摧枯布德抁棱恐备不预设何以应变士不素厉何以死敌即日夕朝吏士春秋耀兵海上又何以龛世甚至鞭扑示威自以身为沟壑橐中之金不以椎牛飨卒而苞苴燕贵人以其余帀田宅歌舞世恩之谓何宁甘以人国为戏也于是斩牲誓师与诸偏禆约所不戮力同心祗为全躯保妻子之计有如沧海诸偏禆奉要朿惟谨时而讨核虚实时而稽汰旄倪时而楼船下濑九上九下于震浪雄风之表人见其靺鞈映日旌旗蔽空长铗短戟又可以剸犀截蛟而公则手指挥口号令而神不怖者其天授然也自公之暇就感应篇参证殃庆灿若列眉先之以好生次之以祛利弢智而以忍辱悔过修骘终焉余间从公说剑不觉耳后风生猎心复起无令班仲升笑我第卒业此书窃谓兵行诡道尚先声后实而黄石公兵势又云使智使贪果如公言则右有出师而诛贾庄教战而诛爱姬者宁不为罪大恶极哉公笑谓余某不敏岂敢屑越兵家常谭而好为高论独旴衡时将当其无事驾语犒士未及投醪先及吮膏而一当对垒又不务生全惟上首功是急诈降杀降至残人息刈人孤而无难色其何以答上天好生意谢缙绅家薄债帅不为乎余心识之而又徐察其所为政大都敦诗书阅礼乐似郄谷饮食医药以身拊循如司马穰苴亲为版插与士卒分功如田单澹泊宁静鞠躬尽瘁如诸葛孔明余恍然自失几当吾世而失徐公也莅镇三载内地多灾沴乃士煦春温凛霜雪而疮痍无叛志者孰非公之明德贻哉仲吕之月主上念公久海屿下诏就南澚拜大都督总八闽兵假节钺敕符便宜行事公得报适倭奴复修平秀吉之隙将蹂践鸡笼中山君译书狎至而大中丞黄公虑切震邻念可与共功者惟公长城是倚为之卜日以请视事公于是单车走闽粤谢漳潮事期以阅月抵闽葢急若拯溺捄焚而人情之望公益切若时雨矣麾下万户侯周君孟震等恋公别使使而丐言于余余闻之辗然曰天子之命公于闽也宁独惠闽将亦大有造乎粤哉世之御寇者制其垣圉则门庭不及制其门庭则寝闼不及昔倭奴之中东南也由淛而闽而潮今闽为潮上游宁非门庭之国乎中山君白羽交驰宁不惊我门庭余度瀚海迅风怒涛汹汹纵有多艘决不能联舰比栉嘉靖殷鉴未为备耳近平秀吉之哄闽当事过为张皇数十年帑积一旦顿空非计也为今之计诚宜敕中山君以夷狄驭夷如晁错长算不然直捣宁绍震及垣圉则公之威名及筹略具在内之将略外之训练继者奉若蓍蔡或不敢越宁绍度闽倘度闽而中丞公恢扩有容宁从中制余友人黄次公辖闽又廉而善画馈饷当不至匮乏公苐轻裘缓带自可决胜千里之外而闽无虞而何虞潮之寝闼为哉余故曰将有大造于粤此耳顾两淛闽粤实东南半璧天子悉以寄公愿公努力慰拊髀思幸甚

贺兼摄潮阳惠来侯周父母膺廌序

人言材有巨琐事有烦纤巨斧宜于大觚骅骝宜于修径所从来矣甲寅冬惠来令匮圣天子轸念遐方以名进士长洲周侯来莅兹邑邑控制岭海居然为潮门户侯下轺锄蠹清牍字氓训士不数月而惠大治乃监司两台犹以惠俭百里巢于蟁睫不得跃北海而咳天池会潮阳令上计遂借侯而兼摄焉潮山川道里一倍于惠户口赋税二倍于惠衣冠文物遡古又三倍于惠兹欲以一人而左提右挈非周侯孰能胜其任而愉快耶侯受兹重任矢以天日自以为好声而实不先则恢好辩而理不至则烦恢与烦则欲平三家之市不可又安能悬两篆肘后而提衡之吾第执实以御浮执理以解纷如是而已于是为之立章程定期会一月之内潮也几何惠也几何凡所以治潮意指则与治惠加笃挚耳惠本獧巧动以意气相高而潮又繁巨文檄旁午弊若猬毛即戴星沐风犹皇皇不克办给侯若无所介意而独与二三广文穷极要眇砥砺名教博士弟子冠带环桥门羣饮于河人各得意去老胥故黠伺隟执牒庑盈为枳欲以疑事尝侯侯取次晰之目无迕视耳无滞听手无停披数百鞅掌斯须立决羣吏啮指咋舌相戒无敢溷乃公丽法葢侯指顾翕张迎机自解如彼橐钥呕之而生吹之而落岂契契栉比而毛修者埒故以才观侯可以才尽侯不可才者多迂远而阔于事情侯闾阎疾苦无不晓畅而萑苻鲜有遁其奸者才者多迅急而鲜所涵容侯匿名有禁妄攀有禁而懦善得安枕而卧才者多结纳媒誉其究必至拂民侯省刑薄赋壹意与民休息本无可间而又何有于居间葢侯之心无肯以摄之心视民民之心亦无忍以摄之心视侯以故被其雨露者则见以平昜示恩而心锐即有被其冰霜者则又见其咨嗟不忍之状而心亦悦数月之间物情大洽上下恬熙制台张公特露章荐之为台郎给舍先资而潮之父老里正陈公业等数十人庞眉皓首相率介子衿刘生惠宗陈生素能周生多乔林生象轼郑生养仪度海而丐言乎余以当口碑余抱痾谢客逡巡以不敏辞而前之所谓庞眉皓首如刘宏道等犹褁粮候命必欲得一言而后歹棹侯何以得此乎民哉孟夫子之卜世臣舍左右诸大夫贤而惟于国人之贤贤宋人之言曰莫强于民心而可以德感莫柔于民心而不可以威刦谓民心至愚如神而循吏之治理声实独在于匹夫匹妇之口也挽近世吏治卑卑自营力殚厨舍神罢簿领者固无足数间或少年英锐急于擅奇喜于见捷刻意为廉蕲博孤高哆口为能蕲炫踔厉才则衒矣于民何补焉侯不务浮夸而务行谊不竞议论而竞职业不事朿湿而事大体近之欲贻亿姓之安远之欲兴百世之利宜其惠之人久而思思而冀其还潮之人乐而慕慕而恐其去也余不文不能宣声歌而勒金石第侯以诗起家又善用诗者泂酌之三章岂弟君子民之攸归采菽之四章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侯执是以提衡即天下且易易耳何论惠潮哉

贺怀蓝李太公祖擢岭西宪副序

郡伯李公以七闽重望守吾潮三昜载于兹既上天官最晋粤东副宪奉简书治兵事高凉行有日矣潮之总参戎暨和门诸将军相率诣余熙春丐言赠行余谓诸将军若武臣职兵事也公世以文章鼎贵尤雅重儒术日进诸章缝士讨论课艺意武略非所好欤然兹业以节钺称备兵使骎骎乎文武为宪而高虽淳土然居粤上流负山面海峒蛮叵测妖氛时警莅兹土者抚绥固急而练兵制胜尤万万不可缓在鲁颂献馘屈丑率在泮宫则武事正不外文教也公居恒尤留心武备一切军需以时给发无斯须逗留固知公起家以文而心所注存若身履行间与诸将军同抚摩也者诸将军岂不知公之文有源政有谱诸如严近侍而屏关说厘案牍而杜强御凡潮有牢不可破之例公屹屹然如山真卓乎有大臣之体洋洋纚纚在人口碑不复赘独兹行称治兵使职兵事也昔人有间杂事部署得宜识者遂谓其娴于兵乃公固有可以触类而扬厉者向者尝校艺文场前此固以寻常了局公谓真儒显相在此关头始进不正将来之谓何独精心营画区方董十邑令长暨二三执事僚友日夕将事如大军兴发部署队伍整焉不哗而三尺从事毫不可假贷人皆谓是试也数十年来仅有今日夫嘻是童子之试而公严事若此其肯以万人之命尝试于军而以人国幸也尝试比而论之夫非居然文事也哉其区方营画葢垒堡城守与战阵形势也董治令长与二三僚友日夕将事其部分将领也队伍整齐军之伍两伎击进退也三尺从事不少假则赏信罚必军之命脉系焉则即公文事而武略大槩可得而一一指数矣况公初下车首行伯格长法隐然兵农相资遗意一切抚摩其出自天性者然即历年以来饥馑洊臻而三军之感投醪而戴挟纩无有诽乎伍而哄乎市者宁独一切军需以时给发已耶葢保之若赤子其所繇来旧矣则毛举公之一节已知其饶于将略又何俟知之以当局也顾予不佞于兹益有感焉夫文武异施而原本则一独奈何今之谈经世者于文武离而二之阃外之寄一视文吏颐息而一二武弁亦俛焉惟文吏之高下手禀承则何怪乎登坛仗钺麾下喘喘然视若风霆雷雨一遇缓急不得当一臂也于国事又何赖焉公自莅任遇诸将军不一而足然皆臭味孚心腹置一以疆场起见而非文武起见即所谓将相调和则士豫附者何以加焉第高凉为公驻节地俭赋诎耳视者谓公名世朝廷何以此待公颇为公不满在熙春则谓主上神圣明见万里正其所以厚望公也高凉虽界在二广而南控交州实华夷门户岂称无事之国世庙初乱赖我潮翁襄敏公戡定神庙末乱赖闽戴中丞公戡定在翁则从高而扼其尾闾在戴则从高而梗其咽喉皆不世之伐也今交虽鸷伏矣万一鸱张如二庙时事公得无展其经纶以固门户将无铜柱再标而于闽于潮不有光乎余所云朝廷之厚望公者以此诸将军曰然敬书之以内公行李

贺郡司农咸陵李公考绩序

尝稽古建官官之有判葢自宋始当其时惩五季弊分州将之权特设一倅以二郡政凡兵戎钱谷户口赋役刑狱教化可自裁决与守臣颉颃行事所部有善否得举刺以闻何隆重也今制郡国事一禀守臣潮州越五岭外而倅秩介丞与理之间所事几何建设有二司捕得以意谳盗侦者复躭躭虎视然司农格不行县祗以文告责成赋足不任受赏赋歉均任受罚似取充位而已昔张京兆谓仕僻处远郡胸臆约结有奇安施此语或有激乎其言非通论也夫士患无奇耳有奇则无事囊处有事颖出大事斧断小事刃解何处不可见奇余尝执是以旴衡当世则有得乎咸陵李公焉公产高皇帝汤沐地为蒙城世家昂姿岳立洪声钟鸣真千万中一伟丈夫也甫入潮而扶笻骑竹者惊谓丰采凝峻于民情不可近乃公自矢倅虽闲曹孰非命吏勤乎其职靡蠹不清靡猾不厘不自知其为倅也政行数月市廛不扰鸡犬不惊闾阎熙熙于于亦不知其有倅也会揭令匮当事者以揭岩邑特简公廉吏往公屏馈遗绝秤耗一以六谕谕民豪有假尸赖命株连一十七人公一讯立解邑为勒碑志思葢倅而令也者戊午海啸为古今异沴时守省行公上书诸大吏读者流涕代觐之役属百职事以公万里征途为持一钱资资斧公一切谢郄两袖清风简书不辱葢倅而守也者广济津梁岁榷金巨万公数委数辞不得已受事额以外不增额以内不损又察其无艺十数条国家以军兴算缗奈何与小民争此毫末为无如裁之便葢倅而司榷也者它倅在郡多以簿领鞅掌焉暇论士即论而面唯诺内揶揄其何以厌士心公自公之余青衿誉髦欲有所自见徘徊翔与于公庭公不难色笑与之弹射葢倅而师帅也者海氛不净至损将殒师防海者久不奉檄而来公以望代庖俄而诘兵俄而清伍俄而驾楼橹于蛟宫蜃窟之中而略无怖色三军吐舌暵公非常人日鲸鲵远遁境内得安枕卧又倅而司戎也者夫国家之用外吏与外吏之効用国家诚不越此数端而在汉神爵五凤间吏治最称得人然深文罔者鲜见思而好长厚者有遗奸兴学校者薄赡养而修田畴者略武备未见其能全也公以一倅而一一治办曾谓僻处远郡有奇不得施乎公真兼材哉善乎刘邵之志人物也曰偏至之材【以才自名】兼材之人以德为目此岂先材而于德缓耶大都人而匪材则学问虽深作用弗究即慈祥隐抱设施终亦弗得宏也公所至擘画本之以明晣所至担负本之以沉毅宜其着绩岭海辙迹见思耳今当三年绩最御史中丞御史咸注上上考以质成乎天子属邑令潮阳朱君等荣其事而委言乎余余以病痛罢笔札数月而下邑令王君复督趣再四又不敢不勉以代舆人余惟董子有言绩者积也余庆言积善兴礼乐言积德累仁言积功公有百年之积亦有千年之积何也公家五千言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此之谓三宝也传之千年公之伯父登甲第不仕公之父赋南宫不仕洵不肯以科名先人而不妄笞一人不妄受一钱伯若父又拳拳乎公非宛然慈俭家法乎所从来远矣公奉百年庭训以其所为积者而为绩吾潮久道化成列城讴诵最牍上公交车当司徒课其钱谷宗伯问其学校司寇视其比详司马察其戎政总之太宰以定流品实自一倅嚆矢积而为若守若令若司榷若师帅若司戎之绩粤中称循良无两矣即自是而积之天下天下事且廓如也于是诸君辗然曰富哉子之言吾大夫也吾以告吾大夫

城南书庄草卷之三

城南书庄草卷之四

海阳林熙春志和甫着

赠心南张翁暨配蔡宜人洊膺恩命序

贺岳州府丞瞻淇周公擢南户部序

贺罗先生荣膺緫宪奖予序

封文林郎一山陈公以伯子揭阳令石潭先生考最锡典序

贺邑侯石年沈父母述职序

贺观察磵云陈公擢两浙参知序

贺观察磵云陈公祖参知两淛序

赠潮阳侯海轮王先生上计序

摄政遗思序为程乡侯练石吴公述职贺

贺海豊令八际董侯应觐奏最序

贺邑侯震泽王公迁南缮部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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