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如果你不是辛鱼鱼,我绝对会将你从这里扔出去。”阎北辰不再笑了,沉着脸说。
“够了?怎么会够?她跟你这两年,你除了给过她那些虚假的关心和在乎还给过她什么?你傻傻的让她以为你爱他,偏执的为你收拾一切事情,你怎么知道西子为你付出多少,她为了你学得了一手好菜,可是你给过她机会表现吗?你和情妇招摇地上了杂志你可知道她怎么维护你吗?你带着她去酒会却把她丢给别的男人,你有没有想过她多难受,你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让你的亲人开心,如何让你开心,可是你呢,阎北辰你不仅花心,你还无心,七姐离开你,那是她做的最对的事情……”
啪……
辛鱼鱼撑大了眼睛,忍着想要哭的冲动,看着阎北辰说道:“阎北辰……你—你竟然打我……”他竟然打了她!那个从小就跟在她们几个男生后面野的小姑娘,如果他没有遇到夏曼七,或许,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是夫妻了吧。
阎北辰盯着自己的右手一阵无言,他闪躲着辛鱼鱼带着控诉的眼神,面无表情,只有那一身不变的冷冽冰霜的气质,但是心底有一丝丝痛正在扩大。这时,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踹开了,管流风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看着眼捂着脸的辛鱼鱼,又看了眼一身杀气的阎北辰,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流风走到阎北辰身边,搁在两边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被打的曾经是他搁在心头真的在乎的女人。
“兄弟,你知道鱼鱼这女人神经质,有些个事她都不知道,你多担待些。”
阎北辰没有多说什么,管流风这时候将忍着泪的辛鱼鱼打横抱起,然后就出了阎北辰的办公室。
阎北辰看着重新被关上的门,想起了那个女人,心里一阵烦躁,夏曼七!
他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无可自拔的想起了那个倔强的让人头疼的女人,她问:“怎么?你在乎?”
虽然他多么不想承认,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他在乎,在乎在乎地要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shit,他咒骂一声,将那个女人驱逐出他的脑海,开始工作。
好不容易撑了一会,一直放在办公桌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部手机曾经只为她一个人开着,他的眼神有一刻恍惚,将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拿了起来,强装镇定的按下接听键,顿默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阿辰,猜猜我在哪里?”
情调极高的法国餐厅。
夏曼七挂掉手里的电话,放在桌子上,脸上笑得很甜蜜。
她的对面赫然是管流风。
管流风盯着她直瞧,丝毫不避讳。
“再看姐,姐就糟蹋你!”夏曼七此刻双手托着腮支撑在桌子上,一脸认真的说道。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如水清透,不做作,不矫饰,坦坦荡荡丝毫不见一丝尴尬,眼梢又带着一股子笑意,让人很难不沦陷。
夏曼七一直都是个活的女人,很早之前,就有人将夏曼七称为祸害,何为祸害?就是在任何状态下都能有那种勾魂摄魄的能耐,浓黑的发,天然的的白,活泼的神态,每一处都透着一股很风情的魅力,她是那种可以大声笑大声哭大声张扬却又不惹人厌的女人,她成熟,可是成熟中又带着那么点洒脱的大气。
这样的女人往往是最招人惦记的。在T市那么多高干富家子弟都和她有那么点关系,可是她就是一朵圈不住的流云,她向往自由自在没有约束的生活,所以,她不会为了谁刻意停留。
“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怎么想到回来?”管流风扇了下细长的睫毛,精致的眉眼让人挑不出丝毫瑕疵。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回来就回来呗。”
管流风听后不由得勾起一抹笑,这种回答是她曼七的风格。
“说罢,叫我来干嘛?我可不认为你会好心的请我喝咖啡。”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举手投足贵气外露,论气质,他管流风尤其会输给他人?
“果然,知我者,流风是也,我想重新回到辰身边。”
“曼七,你爱辰吗?或者你爱过辰吗?”
“你说呢?流风,我想过了,过了这么多年,我累了,他是最适合我的,我现在就想和他过一辈子。”
夏曼七说这话的时候是极认真地,她累了,不想自己过了,而阎北辰是真的对她好,所以,她回来了。
管流风莫名其妙地突在心里烦躁起来,曾经想尽法子要离开的女人竟然会说要和辰过一辈子,这种感觉就像很凉很凉的水涌进心脏里,很呛心。
“曼七,辰两年前就结婚了。”
“我知道,那又怎样?结婚还可以离婚嘛,几年前他不一样和辛鱼鱼有婚约吗?”
夏曼七颇不以为意的说道。管流风没有说什么,说到底,那些年前的事他也掺合了一脚,如今他也不知道曼七究竟肯为了阎北辰做到什么程度。
“你要我做什么?”
“恩,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呗。”夏曼七看着他说。“你,怎么样?”
“拜你所赐,如今我过很滋润。”管流风有些讽刺的说道。
“风爷,您这就冤枉我了,您扪心自问下您哪天不滋润了?就你得瑟了,和我说说那个女人吧。”夏曼七拨了拨眼前的发,很是风情万种。
“人家就一单纯姑娘,经不起你折腾,那谁,你就别往心里搁了,惦记着你该惦记的人就成。”这个时候管流风竟然想到了鱼鱼说的话,他打心眼里不想伤害到她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