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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补遗

孝友

赵希干 颜伯璟 耿耀(兄光、光子于彝、耿辅) 刘德瀇(刘思广) 周继圣(张维德、张振祚) 黄向坚 顾廷琦 刘龙光 钱美恭(赵万全、王原) 沈万育 卢必升 严书开 孙博雅(李明性) 杨嘉祯

赵希干字仲易,南丰人。父师高,早卒。希干年十七,母病,日夜祷神祈身代,不愈。往问吉凶于日者,复言不吉;希干踟蹰不去曰:『何以救吾母』?日者恶其烦,数曰:『危矣!剖心其可救乎』!希干心识日者言,归见母病益危笃,作疏告神,书遗言付仲父及弟。时日光斜射床席,寂无一人;希干取小刀坐床上,剖胸深寸许,以手入取其心不可得。忽风声震飒冲其户,希干惊疑,以为有人至;急反刀剜其胸肉置几上,复取肠出,断数寸。盖人惊则心上忡,肠盘旋满胸腹云。希干置肠、肉釜上,闷绝于床。弟妹出见釜上物,以谓希干割股也,烹而进之。母再视,希干血淋胸腹间,气垂绝;始知其割心。城邑喧传,闻于令;令亲往视之,命医调治。不数日,母病愈;希干亦渐进食饮,惟胸前肠出不得纳,每日子、午间肠端沥濡濡下。且余,胸肉合,终身矢从胸上出,而榖道遂闭;饮食、男女如常人。学使侯峒曾闻其事,拔充博士弟子员,补壬午(一六四二)恩贡。

甲申(一六四四)后,奉母避乱山中;贫甚,卖卜以为养。又十余年,母寿八十余,乃卒。未十年,希干亦卒;年六十一。

颜伯璟字士莹,曲阜人;复圣六十六世孙也。性孝友,补四氏学生员。父允绍,官河间知府;值大兵至,城孤乏援,力不支,朝服北向拜,阖室自焚死。伯璟与弟伯玠时家兖州,兵亦至。城将陷,兵民皆窜,伯璟体肥不能走,伯玠手掖之以行,步益窘。伯璟曰:『同死无益;弟急去,犹可活也』!伯玠不肯释;伯璟绐弟他顾,跃下城。伯玠俯视痛哭,矢及其身而卒。伯璟仆地,伤左足;夜乃苏,为逻卒所得。舁以告帅,不为屈。帅惊异,问之,则颜子后也;遂延之坐,留帐前。有被掠者偶语曰:『昨见城中妇女十数辈,逻卒驱以走。中一妇不肯行,卒反刃击其臂;臂折,犹骂不已,卒杀之墙下。有媪过之,指曰:「此颜氏妇也」』!伯璟曰:『得非吾妇朱氏乎』?告其帅迹之,果然。盖刃伤已四日矣,验其息犹未绝;载之还,复活。既闻河间已陷,长号,力请于帅护之出军垒;蹒跚走河间。时盗贼充斥,积日不能得食;既乃卒达河间,哭其父甚哀。方其父之自焚也,幼子伯珣甫六岁,仆吕有年抱之出火,负而走,道中流矢死;伯珣匿民间,顾得免。伯璟既拾父遗骸,复访得其弟,与俱还。倪元璐,其父座主也;至是道经河间,为文以祭曰:『父忠子孝,是吾师矣』!由是,伯璟之名闻一时。

生平坦易,而家法严以肃,友爱季弟;训子孙以经义,鼓琴赋诗自娱。国变后,卒;恒自言寿止六十一,果验。

耿耀,太康人;邑诸生。少时,从兄光受业,事之如父;凡出入起居,必谘禀而后行。崇祯壬午(一六四二),闯贼陷太康,耀率弟炳肩舆舁母避河朔,贸市以供甘旨。母病,耀朝出经营、暮归侍疾,夜不解带者累月。母没,扶榇渡河,将殡于祖茔。会镇帅高杰兵作乱,道梗塞;耀出入兵刃间,挽车以葬,不怵也。时定兴耿权与弟极以孝友称,炳尝慕其为人,订为兄弟;分宅以居,且赠田四顷。其「义谱」有云:『性地成宗,心源为谱』。容城孙奇逢闻而义之,为作「三耿合传」云。

光字伯明,邑诸生。事继母孝,教诸弟严,家世业农;父应科,好施与。七世同居,子姓百余口,置圆几二,外则男子以次共食、内则妇女以次共食,额其堂曰「效艺」。尝赴省试,拾遗金数百于旅舍;俟其人归之。尝言:『行事当以圣贤为法,始无悔事;立心当求鬼神可鉴,始无愧心』。其刻志励行如此。子于彝,有学行。光卒未葬,值流贼屠太康,居民逃窜;于彝独抱父柩,号泣不去。贼大至,怵之曰:『汝独不畏死邪』!推堕城下,伤腰膂几死。越三日,贼退;踉跄归家,以土掩柩而后去。时岁大祲,人相食;邑令馈榖四十斛,悉推其余以赈贫人。年八十二,无疾而终。耿氏以孝友名世,子姓守其家法;中州称礼让者,以耿氏称首。

耿辅者,虞城诸生。早丧父,奉母避乱开封。会流寇决河灌城,辅倚浮木负母渡水逃,获免。后居母丧,哀毁骨立;缟衣蔬食终其身。

刘德瀇,涿州人。父源汴,官鸿胪寺鸣赞。甲申(一六四四)闯贼陷京师,按京朝官及选人籍名,索诸荐绅搒掠之,号曰「追赃」;或立毙、或赂而免、或受其赂而又杀之。方是时,源汴名亦在索中;德瀇匿源汴他所,而身自诣贼曰:『刘鸣赞,即我是也』。贼拷责,默无一言。久之,度父已远去,乃奋起批叱骂贼;贼杖杀之。而源汴竟行遯,没齿不出。

刘思广,襄城人。崇祯末年流寇乱,父汉臣被执;思广方十岁,号哭奔赴,父已被害。恸哭收父尸,贼怒截其耳鼻,不肯去;贼怜而释之,负父尸以归。兄弟同居,终身无闲言。有姊少寡,迎归;抚其二子,给以田产。母殁,哀毁呕血,遂卒。寝门外产芝三本,人咸谓纯孝所感云。

周继圣字述之,长沙诸生。献贼陷长沙,其乡人某,故与继圣有隙,嗾贼授以伪职;匿不出,则絷其母妻诣贼,仍不屈,则次第杀之,闯门歼焉。继圣力卫母,贼断其右腕。寻逸去;密谋聚众,歼贼并某家三百余人,以其首祭母。督师何腾蛟上其事,授教谕;继圣痛家难,终身不仕。

张维德,合肥人。崇祯乙亥(一六三五)流寇入境,执其父,将杀之。维德年甫十五岁,延颈就刃,求代父;贼义而释之。越二十一年,父卒;哀毁骨立,庐墓侧三年。

又,张振祚,庐江人也。父宏任,携孥知四川嘉定州。崇祯壬午(一六四二)流贼逼城,振祚奉父命领数骑突出求援;城寻陷,振祚还,见父被害,触石死。

黄向坚字端木,吴县人。父孔昭,官云南大姚知县;国变后,阻兵不得归。向坚孑身往寻之,以家事付其妻曰:『此行不见父母,不归也』!族党皆阻之,不听。既出门,遇客之旧往滇者,询之;告以道里远阻、猺猺险恶,复阻之。卒奋然往;一盖一笠,越关数百重。将及滇,时兵戈未靖,滇人讶其形容、衣服不类,疑为间谍;告以实,痛哭如婴儿,众乃释之。至白盐井,遇父母及从弟何严,俱无恙;喜极,哭失声,蛮獠皆为感动。踰一年,得归。归时,途中与弟亲扶篮轝,怡怡如也。始辛卯(一六五一)十二月、讫癸巳(一六五三)六月,往返二万六千余里;吴人作「乐府」以传其事。

顾廷琦字囗〈王风〉坚,长洲诸生。父绳诒,知四川仁寿县;献贼破成都,不屈死。乱既定,廷琦黧面赤踝前后历四寒暑,始得扶榇归。中间川水暴涨,几死;绝粒数日,几死;遇盗劫,几死;临穹崖绝巘,坠深渊,几死:而卒不死。方之成都时,无有知父瘗埋处者;呼号路侧,誓不欲生。由遵义民辗转访询,始得诸龙脑桥侧。庐墓数月,往返六万四千余里;抵里门,须发白矣。因自譔「入蜀记」。

刘龙光字蓼萧,长洲诸生。父廷谔,官益王府长史。国变道梗,龙光始以省试归,兵后不知父母存殁,日夕涕泣;家故贫,徒步往建昌。时益府旧人无在者,祷于张令公之神,梦中若有告以石漈者;然不知所谓。久之,遇一尼云:『石漈为闽、粤交界处;今官道阻兵,出间道往,七日可达』。龙光乃冒死穿藤峡一线天,踰白石岭高万仞;蚁旋而上,血渍双足。过山麓,得微径;俯视山下有村,村中板屋三楹,流泉决决鸣石上。龙光心动,谓『得毋即石漈乎』?叩其户,则母管氏出焉;喜极而哭。问父所在?先二年卒,殡板屋中;又大哭。村民闻之,皆来观;曰:『吾乡旧名「见娘村」,宋孝子王龙山见母处也。今遇子,又一孝子矣』!乃奉母扶榇归。孝养十余年,母殁;以哭母,得心疾终其身。

钱美恭,绍兴人。父士骕,由举人官云南阳宗县。有子三,美恭其季也。八岁时,庶母与仲兄之官,美恭及伯兄侍母留故乡。未几国变,滇南道梗,伯兄亦卒,美恭欲往寻亲;母曰:『空囊,能行万里乎』?美恭曰:『绝处逢生,未可知也』!遂于癸卯(一六六三)秋,由江、广抵广南;病痁,力疾行山径,十步九顿。至蒙自,宿土城旅店;竟夕不寐,悲吟声达户外。有杨姓者问之;告以故。杨曰:『是故钱守儿邪?守以考最,擢知嵩明州。乙未(一六五五)五月卒官,葬通海县之南山。在滇复举两子,今不知散失何所矣』!美恭遂至通海,问南山,无知者;哭于路左。有老人曰:『君家旧仆童姓尚存,盍询之』!至则不复识;详告之,乃相持哭。寻谒墓南山。仲兄至,亦不相识矣;探庶母、幼弟俱在。谋归父骨,无赀;寄迹僧寮,展转丐贷,始偕仲兄负骨归,盖往返六年矣。好事者,演传奇曰「寻亲记」。

赵万全,会稽人。父应麟,儒而贫,出游四方。值国变,阻兵不得归;转徙他乡以殁。万全幼,数从母问父所在。及长,遂辞母,独行求父;度淮,历燕、齐、楚、豫、秦、陇,日不再食,讴号于涂。初,万全将出,惧不审父状,张牍书应麟名及乡里、年岁、容貌揭于背以行。久之,抵马邑。有张文义者闻之,亟走视,诵所书牍;曰:『吾幸识而翁。翁客游无所寄食,尝为我授书;吾哀其死也,椁而封之』。万全闻言,号而仆,绝复苏者数;乃负骨归。以教授供其母;母亡,得合葬,庐冢上三年。

王原,文安人。父珣,崇祯时苦岁荒役重,不能支;辞其妻曰:『我去,则追呼不及门;嫠妇孤儿,庶可安也』!遂逃去。原稍长,从群儿学,有嘲其无父者;归问母,得其故,大悲。既娶妇,乃辞母求父去;足迹半天下,乞食充腹,跣步重趼至见骨。一日,渡海至田横岛,假寐神祠;梦至一寺。已至辉县之带山,有寺曰「梦觉」;原心动,曰:『吾梦岂至是征邪』?询之,父果在,已为僧;乃抱持恸哭。相将还里,夫妻、子母复聚焉。

沈万育字和卿,常熟人。南都亡,负母避乱于野。遇盗夺其囗〈米冓〉,母固不与;盗怒,将杀之。万育泣而求代,并得免。邻人失火,延母寝,母疾方剧不可以迁;万育号痛呼天,天反风,火以熄。母年八十余,疾危笃;割股以进,弗瘳。梦绯衣神告曰:『疾非五药所能治也。医凌某在双林,速致之』!凌至,以针达之,霍然愈。万育性好义,建桥梁、施棺槥;隐居以终。

庐必升字釆臣,山阴人。生有异禀。年九岁,父芳患病,思得蟛蜞炙。必升潜携筐采诸沙口,为潮所没;得渔者救以竹筏,筐终不释手,而蟛蜞满其中。

仲父茂无子,以必升为嗣。南都既亡,茂负侠气,尝仗剑独行,不知所往。必升奔觅诸暨山中,昼循林箐、夜则崎岖山谷;伏尸枕籍,惊跣疾奔,两足为沙石所啮,血缕缕渍地,行迹皆赤。遇一僧怜之,挟与俱;遇虎,匿高树,大呼『山神救我』!虎竟去。阅数月,得奉父以归。

既而土寇窃发,茂陷贼营。必升往赎以金,不应;绕岸哭三日夜,不绝声。贼感动,为引至父前。贼欲其父降,胁以刃;必升冒刃,叩头流血。忽狂风疾雨,舟几覆;贼震骇,乃得释。茂既被创,病日臻;必升日夜侍侧,以两手摹患处。茂叹曰:『人摹我痛,痛在我身;汝摹我痛,痛在汝身』!

先是,茂妻徐氏有女,忌必升为嗣,分其赀;尝遣盗要于路,击之垂死,遇救得免。必升处之泰然,徐氏卒感悟。年七十四而终。

严书开字三求,归安人。父尔珪,官广东参政。书开幼警敏,八岁能属文;举崇祯癸酉(一六三三)乡试。简讨汪伟,其座师也;北都陷,以抗节死。书开闻之恸哭,将往经纪其家。会丁母忧,居丧;愈哀毁。服除,乃走抵昌平,谒思陵,刲甡列祭,哭尽哀;守陵校尉王鸿羽叹曰:『咫尺京都,明之贵人达官无一停骖者;子何人斯,而哀若是』!

既归,杜门不复出。与里中遗老为问道社,研濂、洛之旨,旁及兵刑、钱榖、屯田、水利诸经济学可裨世用者。其同年生溧阳陈名夏、合肥龚鼎孳,皆入仕;我朝方贵显遗书劝之出,书开坚拒之。

性孝友;父尝卧病,百药弗效,沈思曰:『其殆中粤蛊乎』?即裹粮踰五岭求灵草;傍徨山泽无所得,号泣于道,恍惚似人有告以九华山者。返至九华,遇异人授以方,父疾果愈。抚庶弟如子。岁凶,出家财三千金,为县输逋赋;仿范庄义田,赠族人之贫者。

戌、亥(一六五八~五九)间,海上师起;邑中大姓为群不逞所持,辄诬以通海,甚者诛夷、窜塞外。书开家故饶,坐是大困。邑令强之就试,宗人或怖之曰:『子不出,祸且及宗』!乃赴甲辰(一六六四)礼部试;未毕事,即移疾归。学士叶方蔼得其五策,奇之曰:『此真通知古今老宿也』!时甫变取士制,废经义、用策论,主司欲以冠多士;及次场,文不至,叹息累日。书开晚愈韬晦,结庐皋亭山,山人衲子相携,徘徊涧壑,往往经岁不归;自号逸山。卒年六十。有「逸山文集」十二卷。

孙博雅字君侨,容城处士奇逢子也。幼端重,不苟嬉笑。甲申(一六四四)后弃举子业,绝意仕进。奇逢迁苏门,博雅独留;贫无以炊,赊柿饼以供母,徒步奉至苏门。母病,不交睫、不解衣带者三旬余;及卒,为孺子泣三年,不见齿。奇逢年渐高,偕兄弟朝夕上食,夜则更卧床前候其欠伸,未尝顷刻离。时从奇逢游者日众,有数百里或数千里至者;博雅设榻供食,各得其宜。国朝康熙八年(一六六九〕,诏举山林隐逸,郡守程启朱以博雅名上之大府;以父老力辞。无何父卒,偕兄望雅、弟韵雅庐墓三年,哀毁骨立。

博雅德器纯粹;与人交,和易可亲。见人一善,赞扬不去口;人有过,不显言,问引一、二古语相感发,听者耸然,多见省改。韵雅坐事被逮,系刑部狱凡五年,将远徙;博雅具橐饘以从,病致药饵,更周恤其同系者。家故贫,竭产供弟;故交所赠遗,皆拒不受。同难有械系者,博雅以蹇驴让之;徒步烈日,两足皆肿。尝遇暴风雨失道,几溺死;饥渴困顿,遂病。每假寐,口中喃喃,皆其弟事也。顷之,竟不起;弥留,犹张目曰:『吾弟免矣』!遂卒;年五十五。不数日,弟事渐解,竟免流徙。士大夫高其义,私谥「文孝先生」。所著曰「约斋集」。

李明性,直隶蠡县诸生;性笃孝。其父春秋高,日必五、六食;明性率其妇马鸡鸣起,盥漱问安,每食必手捧持之。自奉,糠籺不继。尝侍疾数月,衣不解带。居丧,屏酒肉,不入中门;晨兴必上冢号泣,六年如一日。时容城孙奇逢讲学苏门、祁州刁包聚生徒里闬,明性独笃行却讲,期为有用之学。隐居以终,学者私谥「孝悫先生」。

杨嘉祯,江西宜春诸生;有学行。丙戌(一六四六)春,父文盛避兵山塘;兵将至,嘉祯从间道渡水报父。水湍急,被溺;流至深处,灭顶矣,犹跃出水面曰:『速走!速走』!遂溺死。

昔先大夫作「小腆纪年」既成而作「纪传」,谓『「纪年」一书取「春秋」「纲目」之义,凡明季衰乱及诸臣贤否固在在可考;然读迁、固之史,其人其事必综其生平言行各予纪传,令观者得悉其毕生之善恶』。此史家之例,而先大夫「纪传」之所由作也。维时出守福宁,贼氛告警,登陴尽瘁;遗命深以此书不克成为憾。迨兄承禧筮仕闽中,理繁治剧,为政务所迫;承祖从节泰西,鞅掌、奔走迄无定日:虽无忘先志而皆未逮。弟承礼在闽,珍什遗稿,于公余暇日辄出是书厘次;与仁和魏君锡曾参校编次,得六十五卷,缮为定本。弟承礼复搜遗搜逸,博釆群书;凡先大夫未及录者,作「纪传补遗」若干卷,亦本先大夫作书之旨。其间或俟编次、或俟考正,多未脱稿;其已订正者,凡五卷。

甲申(一八八四)冬,承祖奉命出使日本,函商于兄承禧,谨出「纪传」命工人梓成;因令「补遗」之已成者附刊于后。盖不敢忘先大夫作书之本心,并以勖弟承礼缵述之笃志云尔。

光绪十三年(岁在丁亥、一八八七)冬十二月,男承祖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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