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奉陪了,帮我和舒小姐说声,我先走了。”宁静浅笑,起身,向门口走去。
摸着自己红肿的唇,宁静冷笑。井瑄,三年的装疯卖傻,已经够了,我现在不要再做好女人,既然好女人驻不进你的心底。那么,我们就来一场游戏,一场名为坏女人的游戏,看看鹿死谁手。
走出翼井大楼,看着天空深红的彩霞,宁静心底一派平静,好的,坏的,总会过去。
“小姐,买枝花,人比花娇啊,小姐。”一个扎着麻花辫,衣衫破旧的小女孩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恳求地站在宁静身前。
“好,我全买了。”宁静低下头,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然后温声地说:“五百块够吗?”
“够了,够了,谢谢小姐。”小女孩乌黑的小脸惊喜地笑了起来,拿着五张毛泽东人头的纸币,谢谢宁静后高兴飞快地跑开了。
宁静浅笑着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然后把花捧到自己的面前,小脸凑近花,深深地吸了一口,如小孩般无忧无虑,满足的表情,瞬时逗乐了不远处的一个英俊的男人。
“宁小姐。”他优雅地走向宁静,黑框眼镜下藏不住的英俊与温文尔雅,细看之下竟如电视明星吴尊,不过是带了眼镜的吴尊。
宁静把头从花中抬起,迷茫地看了他一下,却斜斜地挑眉,似乎忘记了这个英俊帅气,干净利落的男人。
见她毫无反应,却认真细致打量的样子,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帅气的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宁小姐,我是任鉴。”
他好玩害羞的表情让宁静轻笑,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然后挑眉说:“我记得,任鉴嘛,呐,这个送你。”说完,她把手中那一大束鲜花强势地塞到任鉴手上。
其实任鉴是谁,她完全没有印象。可怜的任鉴。
“这个。”任鉴木愣地接过那一大束鲜花,尴尬地抱着,俊俏的脸上红晕更甚了。旁边经过的几个大婶都小声地偷笑,一个老头看到他的鲜花,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子,却是发出感慨:“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喜欢女生送男生鲜花啊。那为什么我当年送了那么多鲜花钱呢?”然后不解地摇头离开了。
“我觉得。”任鉴有点结结巴巴,“我不大适合捧着这么多鲜花。”
宁静笑意盈盈地看着那感慨的老头,实在太有趣了,完全没有理会任鉴的话。
任鉴低头,看着那张笑嘻嘻的俏脸一直看着远方离去的老人,小脸上满是打趣的神色,突然觉得,捧着鲜花也不会那么尴尬和难堪。
“那个,宁小姐,你送我鲜花,我请你吃饭好吗?”任鉴看着那张清秀美丽的小脸,认真地说道。
“嗯,好的。”宁静潇洒地转身,让任鉴带路。
高雅的皇室贵族餐厅。
大厅的一张中等的餐桌,任鉴和宁静相对而坐,任鉴旁边,是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宁小姐,平时你喜欢什么样的娱乐?”任鉴腼腆地一笑,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我啊,比较喜欢看电影。”宁静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那容易脸红的脸,正经八道地说:“有没人说过你脱了眼镜很像吴尊?”
任鉴不自然地把眼镜往高挺的鼻梁上托了托。“嗯。”
“哦,所以你才戴副土气巴拉的眼镜来掩盖,对吧?”宁静很明白地点点头。
这个女生,任鉴乌黑漂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这个大大咧咧,与斯文温柔完全不搭边的女生,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眼睛清澈,鼻尖微翘,菱唇似笑非笑,突然感觉有什么涌上心窝。
“主人,你在看什么呢?”二楼的一个偌大包厢窗台,一个英俊无比,高大健美的男人随意地倚着红烁木莎椅,鹰眸掠夺性地微扬,看着大厅一楼的中央。他的脚边,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人,此时正爱慕地仰视着他。
看着楼下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夜斯的剑眉微翘,长长的睫毛沿着那浅蓝色的眼珠投下一抹深影,并没说话。
“主人。”夜斯那副感兴趣的样子让金发女子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尖锐无比。
“莎,你,闭嘴。”夜斯转头,不悦地看着金发女子,鹰眸带着警告意味。
看到那阴冷的表情,莎自觉地合上嘴巴,只是,小手开始沿着男子的大腿慢慢上滑,挑逗的意味一览无遗。
“温,进来。”夜斯淡淡地呼唤在门口驻守着的人,一个淡黄色的外国男人就听命地进来了。
经过宁静玩笑似的询问后,她和任鉴一直聊得不亦乐乎,任鉴是一个博学多识的男人,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的讲解,并且精辟。
“小姐,你好。”一个穿着皇室制服的男服务生走近宁静,行了一个绅士的礼节后,温声说,“这是我家主人送给你的花,请笑纳。”
然后,一大束娇艳的玫瑰就被恭敬地递到宁静手中。
又是花,怎么今天自己与鲜花这么有缘?宁静柳眉微蹙,眼角不自觉颤抖。
她轻轻接过来,抱着,似不经意地问:“你家主人是谁?”
服务生没说话,直接退下了。
宁静挑眉,对着一直看着自己的任鉴浅笑。
任鉴看到宁静嘴边邪恶的笑意,心底一阵毛骨悚然,觉得有什么不祥预感。他不自觉地垂眸,却听到宁静那柔声细语:“任鉴,呐,也送你。”
果然,是不好的预感。任鉴叹气,为难地说:“可是,我已经有一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