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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奉此,业经移行。讯查嗣据台湾县知县程峻详称:准台湾协移送宁字一号哨船水兵李奇腾等二十七名到县,随当堂查讯。问据李奇腾供:小的是百总,蒙拨管驾澎湖右营宁字一号船,在厦配载福协把总曹凤腾、张云龙管带班兵一百四十一名,往台更换。于乾隆四十七年三月初九日在厦门挂验出口,湾泊金门候风。二十日放洋。二十三日酉刻,驶至马鬃汕外洋,突遇风浪大作,被飘搁汕,砧破溺水。曹把总、张把总望见近处渔船,即时喊叫驾摆,就同班兵随带器械,载至鹿耳门投报。小的同水兵等在船极力保护。无如船破溺水,有力莫施。至戌刻风浪略小,始遇小渔船经过,喊叫搭载赴汛。奈因渔船甚小,兼在黑夜,洋面辽阔,向往无准,直至二十四日卯刻才到汛口,报明请拨汛船往救。各水兵等在船,极力保护,不料二十三夜三更时候,风浪又作,猛烈异常。大桅压倒,船身断作两截,登时击碎,各兵落水,扳扶篷板,飘流倚岸,遇救得生。随捞获大桅一枝、舵一门,交澳甲运厂;藤牌六面、枪壳二杆、战箭一把,交曹把总收领。其余器具、军械,飘没无踪。委系外洋遭风沉溺,复被风浪击碎,人力难施,并非管驾不慎,求详察。又问据水兵徐珍等所供,均与李奇腾供同。再三究诘,矢口如一,委系外洋遭风,应请免其赔造等由具详。奉批:行司严查详报。经各前司屡次驳查去后。兹准澎湖协副将移覆:查宁字一号船配拨百总李奇腾,同水兵徐珍等在厦配载班兵往台。于乾隆四十七年三月初九日由厦挂验出口,湾泊金门候风。二十日放洋。二十三日酉刻,驶至马鬃外汕,风浪大作,被飘搁汕,砧破溺水。带兵把总曹凤腾、张云龙随即喊雇渔船,带同班兵,载至鹿耳门投报。百总李奇腾候至戌刻,适遇渔船经过,载搭赴汛。因船小洋阔,驶至次早,才得到汛,请拨汛船救护。不料三更时候,风浪又作,愈加猛烈,大桅压倒,船身击碎,兵丁落水,各扳扶板片陆续倚岸得生。实系外洋遭风沉溺,复被风浪击碎,人力难施,并非管驶不慎。经县讯究,屡次严讯,矢口不移,似属实情,与造补之例相符。合就造具各册结,并取失船地方文武官澳甲人等印甘各结,移送核详等情。准此,该署布政使司事按察使李永祺查得:澎湖协标右营宁字一号船,派拨百总李奇腾,同水兵二十七名,管驾赴厦,配载福协把总曹凤腾、张云龙管带班兵一百四十一名,往台更换。于乾隆四十七年三月初九日在厦门挂验出口,二十日放洋。二十三日酉刻,驶至马鬃外汕,突遇风浪大作,被飘搁汕,砧破溺水,带兵把总曹凤腾、张云龙同班兵等喊叫渔船,载至鹿耳门投报。各水兵在船保护破船,有力莫施。时至戌刻,适遇小渔船经过,李奇腾随喊叫雇搭赴汛,请拨汛船救护。因船小洋阔,黑夜向往无准,驶至二十四早方到汛口。不料是夜三更时分,风浪愈猛,大桅拗折,船身压断击碎,各兵落水,扳扶板片,陆续倚岸得生。捞获桅、舵运厂,又获藤牌、枪壳、战箭交把总曹凤腾收领。其余军械器具,飘没无踪。由营具报,奉檄饬查。嗣据台湾县知县程峻讯明,委系外洋遭风沉溺,风浪击碎,人力莫施,并非管驾不慎具详。复经屡次驳查。据该县查明,照例取具各册结,移请察例造补等情到司。覆查海汛战船因公在洋遭风击碎,例免赔补,动支钱粮补造。沉失器械,准动公项制补等因。今宁字一号船渡载班兵过台在洋遭风,搁汕溺水大桅拗折,船身击碎,实系人力难施,并非管驾不慎。所有船只、沉失器械,应请照例分别动项造补,以资巡防。捞拾桅、舵,饬令估变充饷,落水各兵,旋即登岸,受困尚轻,毋庸赏恤。合将送到各结转造船名号数、捞拾桅舵、及沉失器械各清册,详具题等情到臣。

据此,该臣看得:福建澎湖水师右营宁字一号赶缯船一只,拨往厦门,配载班兵,赴台更换,在洋遭风击碎,经前督臣陈辉祖据报行查去后,兹据署布政使司事按察使李永祺详称:查得宁字一号船,派拨百总李奇腾,同水兵二十七名,管驾赴厦,配载福协把总曹凤腾、张云龙管带班兵一百四十一名,往台更换。于乾隆四十七年三月初九日,在厦门挂验出口。二十日放洋。二十三日酉刻,驶至马鬃外汕,突遇风浪大作,被飘搁汕,砧破溺水。带兵把总曹凤腾、张云龙同班兵等喊叫渔船,载至鹿耳门投报。各水兵在船保护破船,有力莫施。至戌刻,适遇小船经过,李奇腾随喊叫雇搭赴汛,请拨汛船救护。因船小洋阔,黑夜向往无准,驶至二十四日方到汛口。不料是夜三更时分,风浪愈猛,大桅拗折,船身压断击碎,各兵落水,扳扶板片,陆续登岸得生。捞获桅柁运厂,又获藤牌、枪壳、战箭交把总曹凤腾收领。其余军械器具,飘没无踪。据报檄查。据台湾县知县程竣讯明供情,复经屡次驳查,据该营县查明取各册结,移送到司。覆查海汛战船,因公在洋遭风击碎,例免赔补,动支钱粮补造;沉失器械,准动公项制补等因。今宁字一号船,载班兵过台,在洋遭风,搁汕溺水,大桅拗折,船身击碎,实系人力难施,并非管驾不慎。所有船只、沉失器械,应请照例分别动项造补,以资巡防。捞拾桅、柁,饬令估变充饷。落水各兵,旋即登岸,受困尚轻,毋庸赏恤。将送到各结、转造船名号数、捞拾桅柁、及沉失器械清册,详送具题等情前来。臣覆查无异,除册结送部外,臣谨会同福建巡抚臣徐嗣曾、水师提督臣黄仕简合词具题,伏乞皇上睿监,敕部议覆施行。谨题请旨。乾隆五十二年二月初九日题,三月二十四日奉旨:该部议奏,钦此,钦遵于本日抄出到部。

臣部随即定稿,于四月十一日咨送工部会议,于十六日会回。又于本日咨部户部会议,于二十六日会回前来。该臣等会议得:调任闽浙总督常青疏称:福建澎湖水师右营宁字一号赶缯船一只,拨往厦门,郑载班兵,赴台更换,在洋遭风击碎一案,查得宁字一号船,派拨百总李奇腾,同水兵二十七名,管驾赴厦,配载福协把总曹凤腾、张云龙管带班兵一百四十一名,往台更换。于乾隆四十七年三月初九日,在厦门挂验出口。二十日放洋。二十三日酉刻,驶至马鬃外汕,突遇风浪大作,被飘搁汕,砧破溺水。带兵把总曹凤腾、张云龙同班兵等喊叫渔船,载至鹿耳门投报。各水兵在船保护破船,有力莫施。至戌刻,适遇小渔船经过,李奇腾随喊叫雇搭赴汛,请拨汛船救护。因船小洋阔,黑夜向往无准,驶至二十四日方到汛口。不料是夜三更时分,风浪愈猛,大桅拗折,船身压断击碎,各兵落水,扳扶板片,陆续倚岸得生。捞获桅、柁运厂,又获藤牌、枪壳、战箭交把总曹凤腾收领。其余军械器具,飘没无踪。实系人力难施,并非管驾不慎。所有船只、沉失器械,应请照例分别动项造补,以资巡防。捞拾桅、柁,饬令估变充饷。落水各兵,旋即登岸,受困尚轻,毋庸赏恤。将船名号数、捞拾桅舵、及沉失器械册结送部查照等因,具题前来。查定例:大洋大江官兵因公差委,船只遭风击碎,该管官查勘明白,出结详报该督、抚保题,免其赔补,动支钱粮修造等语。今福建水师右营宁字一号赶缯船一只,渡载官兵,往台更换班兵,在洋遭风击碎,既据该督查明,实系人力难施,并非管驾不慎,应照例准其动项造补,以资巡防。所需工料银两,行令该督,照例先行造具清册,咨送工部查核。工完切实保题,造册报销。并将捞获桅、舵坏料,委员悉心确估变价,于报销案内声明扣除查核。并将用过工料银两,造入奏销册内,题报户部查核。至沉失军械,应准其动项制造,以资巡防。仍俟工竣之日,将用过工料银两,造报工部核销。其落水各兵,该督既称旋即登岸,受困尚轻,毋庸赏恤等语,应毋庸议。此案系兵部主稿,合并声明。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乾隆五十二年五月十二日,经筵日讲起居注官太子太保议政大臣武英殿大学士领文渊阁事管理兵部刑部户部三库事务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掌翰林院事务教习庶吉士兼管镶黄旗满洲都统诚谋英勇公臣阿桂、经筵讲官尚书彭元瑞、左侍郎署正白旗蒙古副都统署镶蓝旗汉军副都统臣海宁、户部右侍郎兼署兵部左侍郎事务臣汪承霈、右侍郎正黄旗蒙古副都统署镶红旗蒙古副都统总管内务府大臣臣伊龄阿、右侍郎臣吴玉纶、职方清吏司掌印员外郎臣德蕴、郎中臣富森布、郎中臣广庆、郎中臣邵自昌、员外郎臣兴福主事臣黄文勳、候补主事臣王衍福、候补主事臣王中圩、武库清吏司候补主事臣杨照、户部尚书臣绰克托、左侍郎臣诺穆亲、左侍郎臣蒋赐棨、福建清吏司员外郎臣伊勒图、主事臣王应芬、工部尚书臣金简、左侍郎臣德成、左侍郎臣赵〈金英〉、右侍郎臣刘跃云、都水清吏司员外郎臣永德、主事臣屈为经。

旨: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七本六六九~六七一页。

一一、闽督福康安等奏摺

奴才福康安、魁纶、徐嗣曾、哈当阿、梁朝桂跪奏为奉谕旨、恩赐白螺、敬谨供贮、合辞奏谢天恩事:窃奴才福康安接准廷寄内开:乾隆五十三年十一日二十一日奉上谕:上年福康安前赴台湾,特赏给右旋白螺带往,是以渡洋迅速,风静波恬,咸臻稳顺。今思闽省总督、将军、巡抚、提督等每年应轮往台湾巡查一次,来往重洋,均资灵佑,特将班禅额尔德尼所进右旋白螺,发交福康安,于督署洁净处,敬谨供奉。每年督抚、将军、提督等不拘何员赴台湾时,即令带往渡海,俾资护佑。俟差竣内渡,仍缴回督署供奉。至前往巡查大臣,不必因有白螺,冒险轻涉,总示风色顺利时,再行放洋,以期平稳。将此谕令知之。钦此。寄信到奴才,当即会同魁纶、徐嗣曾出郊跪接圣谕,迎奉白螺入城。奴才福康安督署第五层系楼房,高敞洁净,复加拂拭洒扫,将白螺敬谨安龛供奉。随恭录谕旨二道,劄会水师、陆路提督哈当阿、梁朝桂一体遵奉,兹准劄覆,理宜合辞奏谢天恩。

伏思奴才福康安上年奉命剿贼台湾,特蒙恩赐白螺,令奴才随带渡海。当崇武澳开洋,迳渡鹿仔港时,将白螺敬谨供于船舱。凡大臣、巴图鲁、侍卫及将弁兵丁、舵工、水手等,咸知神物有灵,踊跃鼓舞,扬帆起椗,一昼夜迳抵彼岸。及本年事竣内渡,又复风静波恬沙平线准。由鹿耳门至厦门,竟似陆地邮程,计里而达。奴才福康安奉皇上之威,托皇上之福,而又获白螺之佑助,重洋来往,顺利吉祥。迨后奎林赴任台湾,臣徐嗣曾内渡回省,行走洋面,称觉纡回,屡烦圣心廑注。兹复以闽省总督、将军、巡抚、提督等每年应轮往台湾巡查一次,特命颁发白螺,令于巡查时賫奉出洋,俾资护佑。窃念奴才等职系封圻,任专戎阃,渡海巡查,乃其分内之事,仰荷圣慈垂念,恐登船驾驶时沙线偶有参差,风水偶有阻滞,特颁希世之宝,俾免望洋之惊,感激恩慈,弥深钦悚。在奴才等仰叨圣主洪福,鼓楫洪涛,原不稍存畏怯,而有此灵物护持,则稳顺之中,更臻稳顺,将乘风破浪,一如平地遄行,朝发厦门,夕泊鹿耳门,帆樯迅利,俱由圣心体恤中来。奴才等受此厚恩,若于轮往时不实力巡查,辑宁边境,则是负职辜恩,不但抱疚初心,抑且有惭海若。谕旨内复恐奴才等因有白螺冒险轻涉,戒以视风色顺利时再行放洋。奴才等识见愚蒙,临时诚不免有轻率之举,而皇上已训谕及此,则是天地父母之恩,加于无可复加,感且莫能名感。奴才等当敬谨凛遵,临时察看风色,顺帆开渡,断不敢轻涉冒险,致劳圣主垂廑。现在恭捧朱笔谕旨与白螺敬贮楼上龛中,入于交代册内。将来轮应巡查之人,敬賫前往,归则照旧供奉。并装就一册,将每次出巡之人及来往开洋收口日期,随时详晰登注,以昭灵应,以纪圣恩。所有奴才等接奉谕旨及供奉缘由,谨合辞恭摺奏谢天恩,伏祈圣上睿鉴。谨奏。乾隆五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朱批:知道了。

——录自明清史料戊编第二本一三八页。

一二、闽浙总督福康安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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