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安澜挥毫泼墨的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小心翼翼的吹干给楚阳看:“怎么样?”
“写的不错。这样就可以吗?”
“可以,你就坐在这儿看吧……”安澜把“不平则鸣”的大纸压在了桌子上,思索着,要是赚到钱了,下一回去布庄做个布的幌子才好呢。
“不平则鸣?姑娘这是做什么啊?”
卖豆浆的老伯也凑过来问。
“是这样啊。我可以帮人打官司,写诉状。一个官司二两银子。一张诉状二十吊钱……大家有什么麻烦事儿,需要打官司,申冤了,都可以找我的。每隔七天,县丞开门的时候,我就来了……哦,如果是谁家真的有什么很难的麻烦事儿,又没有多少钱,也可以找我,我可以适当少收一点的!”
看到有人来问,安澜赶忙抓住机会做广告。
“哎,你是不是就是帮王家婶子打赢官司的姑娘啊……”
“是啊。就是我啊……要是王家婶子这样贫寒的家境,我不收钱也可以帮忙的。”
安澜点点头。
“怪不得姑娘能挂出这样的牌子呢……原来这样啊……姑娘好本事。”
老伯由衷的夸赞着。
这边正说着,就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朝安澜一拱手,问道:
“姑娘说可以帮人打官司,很有本事是吗?”
安澜一怔,还真没有想到这生意来的这么快。
“你说说,遇上什么事儿了,我听听……”
安澜示意对方坐在自己的对面,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听他说。
“其实不是我遇上什么事儿了……是我家公子。我和我家公子两个人从金陵到这边做生意。货卖完了,就准备回家了。可是,偏巧了,我们今儿早上刚出城,就遇到了一个叫陈启的人,拉着我们说话。我们这准备回家,自然是不肯跟他废话的,就着急着走。可是陈启就嚷嚷着,说我们打人了,拉着我们见县太爷了……”
“哦……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见过县太爷了?”
安澜问道:“那县太爷怎么判的?”
“还没呢……这不,我家公子和陈启在街角正协商呢……陈启说我们赔他十两银子就可以。我们觉得太多,正说着,就看到人们在议论姑娘,说姑娘辩是非,能打赢官司。要是姑娘能帮我们打赢官司的话,我们就不赔他钱了……”
那个随从一连对安澜拱手。
“我先问你,你确定是你们没有打陈启?”
安澜审视的目光看着随从,心道,第一个案子,可千万不要被人懵了去,不然,第一个官司打不赢,以后就更难了。
“是。我们连碰他都没碰,可是,他现在前胸后背都是青紫,是不可能的……”
“哦。这样啊……”安澜也有些疑惑。现代社会有人为了得到赔偿去撞车,或者推那些捡来的、偷来的孩子去撞车,难不成,古代也有人先把自己打伤,再去蒙人的人。
“姑娘,你帮帮忙吧……也不是全都为了钱。你说我们做生意的,要的是信用,是清白,要是说我们欺行霸市的打了人,以后名声多不好啊。再说了,我们外地人,怎么可能打本地人呢。您说是不是?”
果然是买卖人,说话说得头头是道。
“我不是不帮忙。但是,我帮忙有几个前提,你都得应下了。我才能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