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才不想让夜儿出来。苏凯群一阵暗怄,不管是女装还是男装,都无法掩饰夜儿的美貌。
苏晏夜知道爹此次上齐阳来是为了看看齐阳的市场,想把苏家的客栈进一步拓展。因此他们第一站便来到了齐阳最出名的客栈——珍锦玉膳客栈。
吃的生意,向来可以获利,算得上是三百六十行内的一项国粹生财之道。在京都这地方,鱼龙混杂,上等上上等,下等下下等的酒楼客栈,应有尽有。在这天子脚下的城都,多的是达官贵人,更别说富商之类的,所以攀比的心理难免比其他城更严重,今天见某位大官或富人在哪里宴请客人,明天他的对头肯定会在同一地方或者更豪华的地方宴请他人,这比来拼去,笑得最开心的就是这些客栈酒楼的老板。而这珍锦玉膳客栈贵为京都的第一大客栈,自有它的特别之处。珍锦玉膳位于京都最繁华的西街,据闻这里面首座厨师的手艺可以媲美御膳房的厨子,连很多皇亲国戚都喜欢到此,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其美味的食物,在珍锦玉膳里面,不仅有美食,还有美女。每天都会有几名样貌绝美,技艺高超的女子在此卖艺。美食,加上精彩的技艺外加美女,怎不快哉!难怪生意如此红火。
而且,有传闻说就是这珍锦玉膳客栈的幕后大老板是南宫家。不管传闻是不是真的,不可否认的是许多的大官子弟常常到此,众多多金的贵公子常聚与此,自然会引起许多富家千金也常到此;反之,因为有常常会有美女在此,更是吸引了更多的客人前来,就这样,珍锦玉膳天天热闹非凡,日进斗金。
“嘿!三位爷,里面请?”一见有客上门,店小二立马上前迎接,“呦!这位小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店小二识人也多,精明的眼光一下子兴就从他们的穿着上个看出来者的“财气”,一路上鞠躬哈腰不断,一会儿夸老爷一会儿夸小爷,还特地挑了个十页好的靠窗的包厢给他们,“就做这里吧,这位置靠街,可以边吃边看。爷是从外地来的吧,要不要试试我们店最出名的招牌菜京味干烧凤尾虾,所有来我们店的人都会吃的,不然就枉来京都一趟了。”小二例行公事滔滔不绝地向客人推荐招牌菜,“这翡翠蟹肉,秋菊鱿鱼你们可都要尝尝,这是京味的代表。”
“夜儿,你想吃什么?”不管店小二在那边介绍得口沫横飞,自家女儿想吃的才是最重要的。
“小二哥,把你刚说的那几道招牌菜都来上一道,还有,再加上京味酱鸭,蜜汁凤翅。”苏晏夜笑着又加点了道爹最喜欢的鸭肉和晋伯喜欢的鸡翅。
“好咧!干烧凤尾虾、秋菊鱿鱼、翡翠蟹肉、京味酱鸭、蜜汁凤翅,各来一份咯。”店小二边走边向厨房拿厢吆喝着。
不一会儿,他们点的菜就上桌了。苏晏夜动筷尝了几口,便发觉其实味道和家里厨子做的差不了多少,但价格却比北辰的贵了不少。啧!看来不仅是人要靠衣装,这东西也一样。挂上个珍锦玉膳的菜肴的名号,身价马上上涨不少。
三人用完膳之后,向伙计要了三间上等厢房,决定在此停留几日。
入夜了,京都热闹的夜生活也开始了。如果说白天的西街是一个荣贵的女人,那么晚上的西街则是一个妖媚的女人。各种彩色灯笼的流光将西街点缀成了一副完全不同于白天的风情,琴声,歌声,商贩的叫卖声,老板们的招客声,加上男人们的笑声和女人们的娇嗲声,交杂在一起,使得整个京都西街的夜生活,热闹非凡。而白天时候紧闭着的青楼一到了夜晚,全数打开,衣着暴露的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或美艳,或清丽各有姿色,手或持蒲扇,或持丝巾,依靠在各个青楼的门口,语言轻佻地召唤着过路的男人们。
“这位大哥,进来坐坐嘛!”
“大爷,到里面喝喝酒,聊聊天嘛!”
“呦——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吖。”
“黄老爷,您都多久没来啦。人家想死你了。”
男人们,总是经不起那么轻轻一挑逗,不一会儿,又有许多男人走入里面享受温香软玉。
“爹,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回去就告诉娘,你上那种地方去。”
“我,我是要去那谈生意……你个姑娘家的,去那地方,成何体统啊。”苏凯群今晚与京都城里的城建管理陈大人有约,地点就在望春楼。顾名思义,这望春楼就是一青楼,所以想让女儿留在客栈里。哪知道这丫头一听说要去春青楼,就兴奋得直嚷嚷要一起去。
“谁知道爹您是不是只是单纯的谈生意呢。又没有人可以作证。”苏晏夜明知道爹是不可能背叛娘的,但所谓请将不如激将嘛,“要是我也跟去了,我就可以作证了。”
“有苏晋可以替我作证,用不着你。”
“哎呀。谁知道你们两个男的,会不会三杯黄酒下肚就开始不清不楚了呢!那样,要是苏婶婶知道了,也会很伤心很生气的。”
“小姐”一旁的苏晋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他明明都什么都不说了,为什么火还是烧到了他身上来,“你别害小的。”
“我哪有。”眨着无辜的大眼,“我是为爹爹和苏伯伯你们好。要不然,等回去娘和婶婶问起我来,我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说你们两个去了那什么望春楼,还不肯让我一同跟去。”
这该死的丫头,这不是越描越黑嘛。明明就只是去谈个事,被她这么一讲,搞得好像他和苏晋两人是特意只开他到青楼去寻欢作乐似的。苏凯群睁大双眼瞪着眼前一脸无辜样的女儿,虽然说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最怕的就是妻子那双含泪的双眼。要是被她回去这么一说,婉儿心里肯定会有小疙瘩却又不敢当面问他,只会在背地里暗暗落泪。“到那里后,你只能给我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准给我出乱子。”最终还是朝那只小狐狸竖起了白旗。看她那笑弯了的双眼,苏凯群又生气又欣慰。气的是她这丫头,总是这样与他对着干,欣慰的也是这丫头那与他对着干的聪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