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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丹溪心法 【元朱震亨】

伤寒伤风

凡证与伤寒相类者极多,皆杂证也,其详出《内经》热论。自长沙以下诸家推明,甚至千世之下,能得其粹者,东垣也。其曰,内伤极多,外伤间而有之,此发前人之所未发。后人徇俗,不能真切,雷同指为外伤,极谬。其或可者,盖亦因其不敢放肆,而多用和解及平和之药散之耳。若粗率者,则必杀人。初有感冒等轻证,不可便认作伤寒妄治。西北二方,极寒肃杀之地,故外感甚多;东南二方温和之地,外伤极少。杂病亦有六经所见之证,故世俗混而难别。

正治温散,宜桂枝汤、四逆汤辈,甚者三建汤、霹雳散。从治用热药加凉剂引之,或热药须俟冷饮最妙。经曰从而逆之,此之谓也。反攻用乌头煎之类。

伤风属肺者,多宜辛温或辛凉之剂散之。戴云:新软嗽鼻塞声重者是也。

溯洄集 【元王履】

仲景伤寒立法考

读仲景之书,当求其所以立法之意,苟得其所以立法之意,则知其书足以为万世法,而后人莫能加,莫能外矣。苟不得其所以立法之意,则疑信相杂,未免通此而碍彼也。呜呼!自仲景以来,发明其书者,不可以数计,然其所以立法之意,竟未闻有表章而示人者,岂求之而不得之欤?将相循习而不求欤?抑有之而余未之见欤?予虽不敏,僭请陈之。夫伤于寒,有即病者焉,有不即病者焉。即病者,发于所感之时;不即病者,过时而发于春夏也。即病谓之伤寒,不即病谓之温与暑。夫伤寒温暑,其类虽殊,其所受之原,则不殊也。由其原之不殊,故一以伤寒而为称;由其类之殊,故施治不得以相混。以所称而混其治,宜乎贻祸后人,以归咎于仲景之法,而委废其大半也。吁!使仲景之法,果贻祸于后人,《伤寒论》不作可也;使仲景之法,果不贻祸于后人,《伤寒论》其可一日缺乎?后人乃不归咎于己见之未至,而归咎于立法之大贤,可谓溺井怨伯益,失火怨燧人矣。夫仲景,法之祖也。后人虽移易无穷,终莫能越其矩度,由莫能越而观之,则其法其方,果可委废大半哉?虽然,立言垂训之士,犹不免失于此,彼碌碌者,固无足诮矣。夫惟立言垂训之士,有形乎著述之间,其碌碌者,当趦趄犹豫之余,得不靡然从令争先快睹,而趋简略之地乎?夫其法其方,委废大半,而不知近日之简,便是趋此民生之所以无藉,而仲景之心之所以不能别白矣。呜呼!法也,方也,仲景专为即病之伤寒设,不兼为不即病之温暑设也。后人能知仲景之书,本为即病者设,不为不即病者设,则尚恨其法散落,所存不多而莫能御。夫粗工妄治之万变,果可惮烦而或废之乎?是知委废大半,而不觉其非者,由乎不能得其所以立法之意故也。今人虽以治伤寒法治温暑,亦不过借用耳,非仲景立法之本意也。犹六书假借,虽移易无穷,终非造字之初意。夫仲景立法,天下后世之权衡也,故可借焉,以为他病用。虽然,岂特可借以治温暑而已?凡杂病之治,莫不可借也。今人因伤寒治法,可借以治温暑,遂谓其法通为伤寒温暑设。吁!此非识流而昧原者欤?苟不余信,请以证之。夫仲景之书,三阴经寒证,居热证什之七八。彼不即病之温暑,但一于热耳,何由而为寒哉?就三阴寒证而详味之,然后知余言之不妄。或者乃谓:三阴寒证,本是杂病,为王叔和增入其中;又或谓:其证之寒,盖由寒药误治而致。若此者皆非也。夫叔和之增入者,辨脉平脉与可汗可下等诸篇而已。其六经病篇,必非叔和所能赞辞也。但厥阴经中,下利呕哕诸条,却是叔和因其有厥逆而附,遂并无厥逆而同类者,亦附之耳。至若以药误治而成变证,则惟太阳为多。纵使三阴证亦或有寒药误治而变寒者,然岂应如是之众乎?夫惟后人以仲景书通为伤寒温暑设,遂致诸温剂皆疑焉而不敢用。韩祗和虽觉桂枝汤之难用,但谓今昔之世不同,然未悟仲景书本为即病之伤寒设也。且其着《微旨》一书,又纯以温暑作伤寒立论,而即病之伤寒,反不言及,此已是舍本徇末,全不能窥仲景藩篱。又以夏至前胸膈满闷,呕逆气塞,肠鸣腹痛,身体拘急,手足逆冷等证,视为温暑,谓与仲景三阴寒证脉理同而证不同,遂别立温中法以治。夫仲景所叙三阴寒证,乃是冬时即病之伤寒,故有此证。今欲以仲景所叙三阴寒证,求对于春夏温暑之病,不亦惛乎?虽然,祇和未悟仲景立法本旨,而又适当温暑病作之际,其为惑也,固宜。以余观之,其胸膈满闷呕逆气塞等证,若非内伤冷物,则不止暴寒所中,或过服寒药所变,或内外俱伤于寒之病也。且祇和但曰:寒而当温,然末尝求其所以为寒之故。能求其故,则知温暑本无寒证矣。考之仲景书虽有阴毒之名,然其所叙之证,不过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而已,并不言阴寒极甚之证。况其所治之方,亦不过升麻、甘草、当归、鳖甲而已,并不用大温大热之药。是知仲景所谓阴毒者非阴寒之病,乃是感天地恶毒异气,入于阴经,故曰阴毒耳。后之论者,遂以为阴寒极甚之证,称为阴毒,乃引仲景所叙面目青、身病如被杖、咽喉痛数语,并而言之,却用附子散、正阳散等药以治。窃谓阴寒极甚之证,固亦可名为阴毒,然终非仲景所以立名之本意。观后人所叙阴毒,与仲景所叙阴毒,自是两般,岂可混论?后人所叙阴毒,亦只是内伤冷物,或不正暴寒所中,或过服寒药所变,或内外俱伤于寒而成耳。非天地恶毒,异气所中者也。朱奉议作《活人书》,累数万言,于仲景伤寒论多有发明,其伤寒即入阴经为寒证者,诸家不识,而奉议识之。但惜其亦不知仲景专为即病者立法,故其书中每每以伤寒温暑混杂议论,竟无所别。况又视《伤寒论》为全书,遂将次传阴经热证,与即入阴经寒证,牵合为一立说,且谓:大抵伤寒阳明证宜下,少阴证宜温,而于所识即入阴经之见,又未免自相悖矣。夫阳明证之宜下者,固为邪热入胃,其少阴证果是伤寒传经热邪,亦可温乎?况温病暑病之少阴,尤不可温也。自奉议此说行而天下后世蒙害者不少矣。迨夫成无己作《伤寒论注》,又作《明理论》,其表章名义,纤悉不遗,可谓善羽翼仲景者。然即入阴经之寒证,又不及朱奉议之识,况即病立法之本旨乎?宜其莫能知也。惟其莫知,故于三阴诸寒证,止随文解义而已,未尝明其何由不为热而为寒也。至于刘守真出,亦以温暑作伤寒立论,而遗即病之伤寒,其所处辛凉解散之剂,固为昧者有中风伤寒错治之失而立,盖亦不无桂枝、麻黄难用之惑也。既惑于此,则无由悟。夫仲景立桂枝、麻黄汤之有所主,用桂枝、麻黄汤之有其时矣。故其《原病式》有曰:夏热用麻黄、桂枝之类热药发表,须加寒药,不然,则热甚发黄或斑出矣。殊不知仲景立麻黄汤、桂枝汤,本不欲用于夏热之时也。苟悟夫桂枝、麻黄汤,本非治温暑之剂,则群疑冰释矣。何也?夫寒之初客于表也,闭腠理,郁阳气而为热,故非辛温之药不能开腠理,以泄其热,此麻黄汤之所由立也。至于风邪伤表,虽反疏腠理而不能闭,然邪既客表,则表之正气,受伤而不能流通,故亦发热也,必以辛甘温之药发其邪,则邪去而腠理自密矣。此桂枝汤之所由立也。其所以不加寒药者,盖由风寒在表,又当天令寒冷之时,而无所避故也。后人不知仲景立法之意,故有惑于麻黄、桂枝之热,有犯于春夏之司气而不敢用,于是有须加寒药之论。夫欲加寒药于麻黄、桂枝汤之中,此乃不悟其所以然,故如此耳。若仲景为温暑立方,必不如此,必别有法,但惜其遗佚不传,致使后人有多岐之患。若知仲景《伤寒论》专为即病伤寒作,则知麻黄、桂枝所以宜用之故,除传经热证之外,其直伤阴经,与太阳不郁热即传阴经诸寒证,皆有所归着,而不复疑为寒药误下而生矣。若乃春夏有恶风恶寒纯类伤寒之证,盖春夏暴中风寒之新病,非冬时受伤过时而发者。不然,则或是温暑将发而复感于风寒,或因感风寒而动乎久郁之热,遂发为温暑也。仲景曰: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观此则知温病不当恶寒而当渴,其恶寒而不渴者,非温病矣。仲景虽不言暑病,然暑病与温病同,但复过一时而加重于温病耳。其不恶寒而渴,则无异也。春夏虽有恶风恶寒表证,其桂枝、麻黄二汤,终难轻用,勿泥于发表不远热之语也。于是用辛凉解散,庶为得宜。苟不慎而轻用之,诚不能免夫狂躁斑黄衄血之变,而亦无功也。虽或者行桂枝、麻黄于春夏而效,乃是因其辛甘发散之力,偶中于万一,断不可视为常道而守之。今人以败毒散、参苏饮、通解散、百解散之类,不问四时中风伤寒一例施之,虽非至正之道,较之不慎而轻用麻黄、桂枝于春夏以致变者,则反庶几。然败毒散等苦用于春夏,亦止可治暴中风之证而已。其冬时受伤过时而发之温病暑病,则不宜用也。用则非徒无益,亦反害之矣。纵或有效,亦是偶然。彼冬时伤寒,用辛凉发表而或效者,亦偶然也。凡用药治病,其既效之后,须要明其当然与偶然,能明其当然与偶然,则精微之地,安有不至者乎?惟其视偶然为当然,所以循非踵弊,莫之能悟,而病者不幸矣。若夫仲景于三阴经每用温药,正由病之所必须,与用之有其时耳。余有别论,兹不再具。若概以三阴寒证视为杂病而外之,得无负于仲景济人利物之至仁而误后世乎?自近代先觉不示伤寒温暑异病之端绪,但一以寒凉为主,而诸温热之剂,悉在所略,致使后之学者,视仲景书欲仗焉而不敢以终决,欲弃焉则犹以为立法之祖而莫能外,甚则待为具文,又甚则束之高阁,而谓其法宜于昔而不宜于今。由治乱动静之殊,治静属水,乱动属火,故其温热之药,不可用于今属火之时也。噫!斯言也,其果然耶否耶?但能明乎仲景本为即病者设法,则桂枝、麻黄自有所用,诸温热之剂皆不可略矣。若谓仲景法不独为即病者设,则凡时行及寒疫、温疟、风温等病,亦通以伤寒六经病诸方治之乎?《伤寒例》曰:冬温之毒,与伤寒大异,为治不同。又曰:寒疫与温及暑病相似,但治有殊耳。是则温暑及时行寒疫、温疟、风温等,仲景必别有治法,今不见者,亡之也。观其所谓为治不同,所谓温疟、风温、温毒、温疫脉之变证方治如说,岂非亡其法乎?决不可以伤寒六经病诸方通治也。夫《素问》谓人伤于寒则为病热者,言常而不言变也。仲景谓或热或寒而不一者,备常与变而无遗也。仲景盖言古人之所未言,大有功于古人者,虽欲偏废可乎?叔和搜采仲景旧论之散落者以成书,功莫大矣。但惜其既以自己之说,混于仲景所言之中,又以杂脉杂病,纷纭并载于卷首,故使玉石不分,主客相乱。若先备仲景之言,而次附己说,明书其名,则不致惑于后人,而累仲景矣。昔汉儒收拾残编断简于秦火之余,加以传注,后之议者,谓其功过相等,叔和其亦未免于后人之议欤?余尝欲编类其书,以《伤寒例》居前,而六经病次之,相类病又次之,瘥后病又次之,诊察治法、治禁治误、病解未解等又次之。其杂脉杂病与伤寒有所关者采以附焉,其与伤寒无相关者皆删去,如此庶几法度纯一,而玉石有分,主客不乱矣。然有志未暇,姑叙此以俟他日。

伤寒温病热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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