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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东坡五

《龟山语录》云:“作诗不知《风》《雅》之意,不可以作诗。诗尚讽谏,唯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乃为有补;若谏而涉于毁谤,闻者怒之,何补之有。观苏东坡诗,只是讥诮朝廷,殊无温柔敦厚之气,以此,人故得而罪之。若是伯淳诗,则闻者自然感动矣。因举伯淳《和温公诸人禊饮》云:‘未须愁日暮,天际乍轻阴。’又《泛舟》云:‘只恐风花一片飞。’何其温厚也。”

《元城先生语录》云:“子弟固欲其佳,然不佳者,亦未必无用处也。元丰二年,秋冬之交,东坡下御史狱,天下之士痛之,环视而不敢救;时张安道致政在南京,乃愤然上疏,欲附南京递,府官不敢受,乃令其子恕持至登闻鼓院投进。恕素愚懦,徘徊不敢投。其后东坡出狱,见其副本,因吐舌色动久之。人问其故,东坡不答。后子由亦见之,云:‘宜吾兄之吐舌也,此事正得张恕力。’或问其故,子由曰:‘独不见郑崇之救盖宽饶乎?其疏有云: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托。此语正是激宣帝怒尔。且宽饶正以犯许史辈有此祸,今乃再讦之,是益其怒也。且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与朝廷争胜耳;今安道之疏乃云:其文学实天下之奇才也。独不激人主之怒乎?但一时急欲救之,故为此言耳。’仆曰:‘然则是时救东坡,宜为何说?’先生曰:‘但言本朝未尝杀士大夫,今乃开端,则是杀士大夫自陛下始,而后世子孙因而杀贤士大夫,必援陛下以为例。神宗好名而畏议,疑可以止之。’”

苕溪渔隐曰:“东坡在御史狱,狱吏问云:‘《双桧诗》: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有无讥讽?’答曰:‘王安石诗:天下苍生待霖雨,不知龙向此中蟠。此龙是也。’吏亦为之一笑。”

许彦周《诗话》云:“东坡受知神庙,虽谪而实欲用之,东坡微解此意,论贾谊谪长沙事,盖自况也。后作《神庙挽词》云:‘病马空嘶枥,枯葵巳怯霜。’此非深悲至痛,不能道此语。在元祐间,获鬼章,作《告裕陵文》云:‘将帅用命,争酬未报之恩;神灵在天,难逃不漏之网。’后人辄谓其微文谤讪,天乎!宁有是哉?”

《司马文正公日录》云:“熙宁三年三月春放榜,韩秉国、吕惠卿初考,阿时者皆在高第,讦直者皆在下等;宋次道、刘贡父覆考,皆反之。吴冲卿、陈述古多从初考。叶祖洽策言:‘祖宗多因循苟简之致,陛下即位,革而新之。’冲卿等奏从初考,李才元、苏子瞻编排上官均第一,祖洽第二,陆佃第三。上令陈相面读均祖洽策,擢祖洽第一。又问亻忠卷所在,亻忠者,佃卷号也,擢第三。子瞻退《拟进士对策》而献之,且言:‘祖洽诋祖宗以媚时君而魁多士,何以正风化?’”

苕溪渔隐曰:“唐昌观玉蕊、鹤林寺杜鹃,二花在唐时为盛,名闻天下;玉蕊花尤有词人赋咏,《唐百家诗选》载王建诗云:‘一树笼松玉刻成,飘廊点地色轻轻,女冠夜觅香来处,惟见阶前碎月明。’《剧谈录》云:‘上都安乐坊唐昌观,旧有玉蕊花,甚繁,每发若瑶林琼树。元和中,春物方盛,车马寻玩者相继。忽一日,有女子年可十七八,衣绿绣衣,乘马,峨髻双鬟,无簪珥之饰,容色婉约,迥出于众;(“迥”字原无,今据宋本、徐钞本校补。)从以二女冠,三小仆。既下马,以白角扇障面,直造花所,伫立良久,令小仆取花数枝而出,将乘马回,谓女冠曰:曩有玉峰之约,自此可以行矣。时观者如堵,皆见举辔百步,有轻风拥尘,随之而去,须臾尘灭,望之已在半天,方悟神仙之游。’刘宾客有诗云:‘玉女来看玉树花,异香先引七云车,攀枝弄雪时回首,惊怪人间日易斜。’《续仙传》云:‘鹤林寺有杜鹃花,寺僧相传云:贞元中,(“贞”原作“正”,避宋讳,徐钞本作“贞”,今据改。)外国僧自天台钵中以药养其根,来植此寺。人或见女子,红裳艳色,游于花下,俗传花神也。一日,周宝谓殷七七曰:鹤林寺花,天下奇绝,尝闻汝能开顷刻花,(“尝”原作“常”,今据宋本、徐钞本校改。)此花可副重九乎?曰:可也。乃前二日往鹤林寺宿,中夜,女子来谓七七曰:妾为上苍所命,下司此花,非久即归阆苑,今为道者开之。来日,寺僧讶花渐拆,至九日烂熳。后经兵火,其花遂亡,信归阆苑矣。’余求之唐人诗集,寂无咏此花者,惟东坡守钱塘,《观菩提寺南漪堂杜鹃花》云:‘南漪杜鹃天下无,披香殿上红氍毺,鹤林兵火真一梦,不归阆苑归西湖。’又《和述古冬日牡丹》云:‘当时只道鹤林仙,能遣秋花发杜鹃,(“花”原作“光”,今据宋本、徐钞本校改。)谁信诗能回造化,直教霜枿放寿妍。’又云:‘安得道人殷七七,不论时节遣花开。’皆用此故事也。余尝谓小说载事,好为附会,以耸动人观听,使读之者忘倦,每窃疑之。凡言花卉,必须附会以妇人女子,如玉蕊花则言有仙女来游,杜鹃花则言有女子司之;又《摭遗》云:‘蜀州郡阁有红梅数株,方盛开,有二妇人,高髻大袖,倚栏而观,题诗于壁曰:南枝向暖北枝寒,一种春花有两般,凭仗高楼莫吹笛,大家留取倚栏看。诗思清丽,岂非神仙乎?’又《龙城录》云:‘隋开皇中,赵师雄迁罗浮,一日天寒,日暮,于松竹林间见美人,淡妆素服出游,时已昏黑,残雪未消,月色微明,师雄与语,言极清丽,芳香袭人,因与之叩酒家共饮;少顷,一绿衣童来歌舞,师雄醉寝,但觉风寒袭人;久之,东方已白,起视,乃在梅花树下,上有翠羽,啾嘈相顾,月落参横,但惆怅而已。’凡此之类,其言怪诞,无可考据,诚是虚撰,不足信矣。”

《艺苑雌黄》云:“维扬后土祠,(“祠”原作“词”,今据宋本校改。)有琼花,洁白而香,天下惟此一株,故好事者创亭于其侧曰无双。韩魏公诗:‘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盖谓是也。比观《晏元献集》,有《翰林盛谏议借示扬州后土祠玉蕊花诗序》云:‘此花因王禹偁更名琼花。’案李善《文选注》:‘琼,赤玉也。’盖王之误,故《晏集》有《拒霜花诗》:‘江城嘉号木芙蓉,金蕊琼房绽蓼风。’又《红梅花诗》:‘巧缀雕琼绽色丝,三千宫面宿胭脂。’又《红蓼诗》:‘绛英琼粒傲霜前,冷落池台亦自妍。’又《泛濠至祁氏园诗》:‘素花皎霜雪,红艳比琁琼。’(“琁”原作“珤”,今据宋本校改。)皆注云:‘琼,赤玉也。’其意盖欲辨证世俗之谬。案许慎《说文》,亦以琼为赤玉,然琼花之名,至今不改,岂其相承之久欤?又王彦辅《麈史》云:‘《说文》以琼为赤玉,比见人咏白物多用琼,退之《雪诗》云:若非燖鹄鹭,定是屑琼瑰。又有今朝踏作琼瑶迹,为有诗从凤沼来等句。将别有所稽邪?岂用之不审也?’”

苕溪渔隐曰:“东坡作《惠州白鹤新居上梁文》,叙幽居之趣,盖以文为戏,自此老启之也。其后叶少蕴作《石林谷草堂上梁文》,孙仲益作《西徐上梁文》,皆效其体格,然不能无优劣矣。余亦尝效之,有云:‘春风雨足,耕陇首之晓云;秋日鲈肥,钓波心之寒月。’”

苕溪渔隐曰:“杜牧之《九日齐安登高》云:‘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又有诗云:‘烟深隋家寺,殷叶暗相照,独佩一壶游,秋毫泰山小。’东坡用其语作诗云:‘明日南山春色动,不知谁佩紫微壶。’以牧之曾作中书舍人,故言紫微壶。又牧之诗:‘何如钓船雨,篷底卧秋江。’又《忆齐安郡》云:‘平生睡足处,云梦泽南州,一夜风欺竹,连江雨送秋。’东坡用其语作诗云:‘客睡不妨船背雨。’又云:‘平生睡足连江雨,尽日舟横拍岸风。’”

苕溪渔隐曰:“东坡守汝阴,作择胜亭,以帷幕为之,世所未有也。铭略云:‘乃作斯亭,檐楹栾梁,凿枘交设,合散靡常,赤油仰承,青幄四张,我所欲往,十夫可将,与水升降,除地布床。’又云:‘岂独临水,无适不藏,春朝花郊,秋夕月场,无胫而趣,无翼而翔,敝又改为,其费易偿,榜曰择胜,名实允当。’观此铭,则其制度亦可备见也。子由亦云:‘子瞻为汝阴守,以幄为亭,欲往即设,不常其处,名曰择胜,为作四言一章。辙爱其文,故继之。’略云:‘我兄和冲,塞刚立柔,亲身如传,苟完不求,山盘水嬉,习气未瘳,岂以吾好,而俾民忧,颍尾甚清,颍曲孔幽,风有翠幄,雨有赤油,匪舟匪车,亦可相攸。’近时,吴傅朋以东坡此铭改数字,更为《择胜阁铭》而书之,不知者乃以为傅朋作,极可笑也。”

苕溪渔隐曰:“吕丞相《跋杜子美年谱》云:‘考其笔力,少而锐,壮而肆,老而严,非妙于文章,不足以至此。’余观东坡自南迁以后,诗全类子美夔州以后诗,正所谓‘老而严’者也。子由云:‘东坡谪居儋耳,独喜为诗,精炼华妙,不见老人衰惫之气。’鲁直亦云:‘东坡岭外文字,读之使人耳目聪明,如清风自外来也。’观二公之言如此,则余非过论矣。”

苕溪渔隐曰:“东坡作《胶西超然台记》,其略云:‘园之北,因城以为台者旧矣,稍葺而新之,时相与登览,放意肆志焉。南望马耳、常山,出没隐见,若近若远,庶几有隐君子乎?而其东则卢山,秦人卢敖之所从遁也;西望穆陵,隐然如城郭,师尚父齐威公之遗烈,犹有存者;北俯潍水,慨然太息,思淮阴之功,而吊其不终。’此语盖效习凿齿之书,其后汪彦章作《京口月观记》,又从而效之,造语皆可喜也。凿齿《与弟秘书》云:‘吾以去岁五月三日,来达襄阳,触目悲感,略无欢情痛恻之事,故非书言之所能尽也。每定省家舅,从北门入,西望隆中,想卧龙之吟;东眺白沙,思凤雏之声;北临樊墟,存邓老之高;南眷城邑,怀羊公之风;纵目檀溪,念崔徐之友;肆睇鱼梁,追二德之远;未尝不徘徊移日,惆怅极多,抚策踌躇,慨然而泣曰:若乃魏武之所置酒,孙坚之所陨毙,裴杜之故居,繁王之旧宅,遗事犹存,星列满目,琐琐常流,碌碌凡士,焉足以感其方寸哉?’彦章《月观记》云:‘尝与子四顾而望之:其东曰海门,鸱夷子皮之所从遁也;其西曰瓜步,魏佛狸之所尝至也;若其北广陵,则谢太傅之所筑埭而居也;江中之流,则祖豫州之所击楫而誓也;计其一时,英雄慷慨,愤中原之未复,反虏之未擒,欲吞之以忠义之气,虽狭宇宙而隘九州,自其胸中所积,亦江山有以发之。’”

《四六谈麈》云:“东坡岭外归,与人启云:‘七年远谪,不意自全,万里生还,适有天幸。’所衬字皆汉人语也。又《黄门谢复官表》云:‘一毫以上,皆出于上恩;累岁偷安,有惭于公议。’‘秋毫皆帝力也’,用张敖语。”

苕溪渔隐曰:“东坡《祭徐君猷文》云:‘平生仿佛,尚陈中圣之觞;厚夜渺茫,徒挂初心之剑。’因其姓而用事,尤为中的。”

苕溪渔隐曰:“《次韵沈长官诗》云:‘莫道山中食无肉,玉池清水自生肥。’《天庆观乳泉赋》云:‘锵琼佩之落谷,滟玉池之生肥。’《澄迈驿通潮阁诗》云:‘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伏波将军庙碑》有云:‘南望连山,若有若无,杳杳一发耳。’皆两用之,其语倔奇,盖得意也。”

东坡《泗州大圣传》云:“‘和尚,何国人也。’(“何”原作“河”,今据宋本、徐钞本校改,下同。)又曰:‘世莫知其所从来,不知何国人也。’近读《隋书西域传》乃有何国。余在惠州,忽被命谪儋耳,太守方子容自携告身来,且语余曰:‘此固前定,无可恨。吾妻沈,素事僧伽谨甚,一夕梦和尚告别,沈问所往,答云:当与苏子瞻同行,后七十二日当有命。今适七十二日矣,岂非前定乎?’予以谓事之前定者,不待梦而知;然予何人也,而和尚辱与同行,得非夙世有少缘契乎?”苕溪渔隐曰:“参寥有诗志此事云:‘临淮大士亦无私,应物长于险处施,亲护舟航渡南海,知公盛德未全衰。’”

苕溪渔隐曰:“子由《古史》云:‘二世屠戮诸公子殆尽,而后授首于刘项。’余按《史记》,二世为赵高所杀,子婴立,降汉王,汉王以属吏,项王至斩之。则授首于刘项者,乃子婴,非二世也。又云:‘陆逊之于孙权,高颎之于隋文,言听计从,致君于王伯矣,而忮心一起,二臣不得其死,可不哀哉!’余按《吴志》,陆逊上疏谏孙权,不宜易太子,权不听,因愤恚卒。又按《北史》,炀帝以高颎谤讪朝政,诛之。二人非孙权、隋文所杀,其抵牾如此。子由讥司马迁作《史记》,浅近而不学,疏略而轻信,故因迁之旧而作《古史》,乃反若是,宁不畏后人之讥乎!”

苏少公云:“吾兄子瞻,谪居儋耳,琼州进士姜唐佐往从之游,气和而言道,有中州士人之风,子瞻爱之,赠之诗曰:‘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且告之曰:‘子异日登科,当为子成此篇。’君游广州州学,有名学中,崇宁二年正月,随计过汝阳,以此句相示,时子瞻之丧再逾岁矣,览之流涕。念君要能自立,而莫与终此诗者,乃为足之,云:‘生长茅间有异芳,风流稷下古诸姜。适从琼管鱼龙窟,秀出羊城翰墨场。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锦衣今日千人看,始信东坡眼力长。’”苕溪渔隐曰:“《冷斋夜话》载此句,乃云:‘沧海何曾断地脉,朱崖从此破天荒。’遂以姜唐佐为朱崖人,附会为说,今当以子由诗为正也。”

《复斋漫录》云:“子瞻、子由门下客最知名者,黄鲁直、张文潜、晁无咎、秦少游,世谓之四学士。至若陈无己,文行虽高,以晚出东坡门,故不及四人之著。故无己作《佛指记》云:‘余以词义名次四君,而贫于一代’是也。而无咎诗云:‘黄子似渊明,城市亦复真;陈君有道泽,化行闾井淳;张侯公瑾流,英思春泉新;高才更难及,淮海一髯秦。’当时以东坡为长公,子由为少公,无己《答李端叔书》云:‘苏公之门有四客人:黄鲁直、秦少游、晁无咎,则长公之客也;张文潜则次公之客也。’然而四客各有所长,鲁直长于诗词,秦、晁长于议论,鲁直《与秦觏书》曰:(“觏”原作“观”,今据宋本校改。)‘庭坚心醉于《诗》与《楚辞》,似若有得;至于议论文字,今日乃当付之少游及晁、张、无己,足下可从此四君子一一问之。’其后张文潜《赠李德载诗》亦云:‘长公波涛万顷海,少公峭拔千寻麓,黄郎萧萧日下鹤,陈子峭峭霜中竹,秦文倩丽纾桃李,晁论嵘峥走珠玉。’乃知人才各有所长,虽苏门不能兼全也。”

《复斋漫录》云:“张芸叟诗:‘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与东坡所记苏叔党诗:‘叶随流水归何处,牛载寒鸦过别村。’下句与张相合。”

《东皋杂录》云:“李廌方叔《祭东坡》云:‘道大不容,才高见忌。皇天后土,明一生忠义之心;名山大川,还千古英灵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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