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骗拐卖良等事
一件占逐灭祀事
一件掘冢毁坊等事
一件佃卖主田等事
一件异姓乱宗等事
一件棍劣串吞事
一件势占民业事
一件律谋律占等事
一件佃占主业等事
一件背父灭据等事
一件掘冢占葬事
一件价业两空事
一件背据占掠等事
一件价倍粮赔等事
一件伙棍强掠事
一件业占粮赔事
一件傲弟踞占等事
一件控占无讨等事
一件势占民田事
一件觅占陷粮事
一件负噬吞占等事
一件强掠民食事
一件僧棍狡占等事
一件叛占血业等事
一件为欺灭四至等事
一件欺占夺食事
一件白占祠产等事
一件册号有据等事
一件恩全血食等事
一件横被烧诈事
一件倚蠹谋占等事
一件禀报地方事
一件契外占吞事
一件田占粮赔等事
一件伙棍强掠等事
一件业吞粮陷等事
一件伙棍扛占等事
一件衿棍扛制等事
一件恶掯屠寡等事
一件卑幼盗葬事
一件谋占加添等事
一件淫棍污寡事
一件婪秀图占等事
一件富劣强占等事
一件悍兵凶杀事
一件卖良为贱等事
一件驳回汤溪蠲册关
一件饬遵事
一件严饬巡查以靖地方事
一件逆祖坑叔等事
一件势豪横占事
一件生死惨冤事
一件活拆强占事
一件电矜察究事
一件欺寡吞孤等事
一件叩鸣事
一件倚衿谋占事
一件驾税捺粮等事
一件骗拐卖良等事
审得季周易与巳故之季苏升虽同系义乌人氏然实风马无涉也苏升有女寿娘初嫁奚茂生为妻茂生物故继嫁杨仲启为妾今又转嫁陈大佑为妾是寿娘之别抱琵琶甘心备位小星者固巳一而再矣今季周易抹煞从前杨仲启曾经娶过寿娘为妾一事霹控陈大佑季美生等为拐骗卖良其意亦何居乎夫同一寿娘也同一为妾也借曰拐骗借曰卖良试问周易何以不控杨仲启于前而控陈大佑于后耶且对簿之下周易与寿娘从不识认即与美生等亦从不谋面据供周易是季非季不得而知合之证佐众囗佥同则周易之此控也实属借端囮诈今讯系伊子季从云季从敬唆使所致责其子而宽其父洵非枉纵寿娘仍令陈大佑领归完聚逐释免供立案
一件占逐灭祀事
审得汤璲即张利树刁徒也故民汤亨柱始因无子螟蛉张利树更名汤璲抚育婚娶倍极恩勤后生亲子汤瑜汤王二人璲分授田产另居各爨巳历有年所矣今璲所分之产荡尽瞷有祀田复想烹肥嗔瑜不允胆驾占逐灭祀虚词渎控独不思汤氏之春露秋霜以永蒸尝者自有汤瑜汤王在焉非其族也不在祀典又云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璲系非种锄而去之汤亨柱岂遂为若敖之鬼同杞鄫蓼陆抱不祀忽诸之痛乎璲也何得反以占逐灭祀控汤瑜兄弟耶刁健实甚除与党同袒证之汤汝苓汤惟表并党总郑龙并予杖儆外汤璲仍令归宗不得违律以张姓乱汤氏宗族今而后璲与汝苓惟表倘敢复生觊觎再起风波三尺具在不稍贷也立案
一件掘冢毁坊等事
审得陈兆鼎乃倚衿护符夜郎自大者也刘维虔与褚从杰有祖坟一坵坐落十九都刘门口蟠龙山又名前山湾马鬛松楸窀穸永安巳百有余年矣讵兆鼎忽认为牛眠白鹤之祥饵褚从杰之故兄褚从爵并刘维虔之堂弟刘惟华先后契卖希图平弃起造坟茔刘维虔出而控告讦讼经年悬案未结今维虔复以掘冢毁坊等事具控本县单骑亲勘见褚坟在上刘坟在下界址毗连是此一坏之土固褚刘二姓祖宗之魂魄实所凭依而兆鼎乃用计谋买思毁他人久远之坟墓扦作自己郁郁之佳城非惟有犯王章抑且大伤天理易地而观扪心自问安耶否耶庭讯之下兆鼎毁坊是假谋坟是真除将违律卖坟之刘惟华从宽责儆所得契价四两并捣根银一两六钱照追入官褚从爵巳经物故契价免追陈兆鼎知情谋买本应详究姑念巳经悔悟当堂哀龥一并从宽薄罚银二十四两修理学宫令稍解悭囊作当头棒喝可也褚从爵刘惟华文契二纸抹销附卷坟听褚从杰刘惟虔等各永远标祭立案
一件佃卖主田等事
审得陈明水之父存日将田地卖与故民陈君德君德于康熙四十五年卖与曹廷芳迄今一十四年管业无异是固买卖清楚之产也今明水突以佃卖主田具控差拘庭讯明水坚以伊父所卖仅止官田四分今廷芳所管现有一亩二分哓哓置喙随谕原差督着党总田邻及两造公同踏明四至坵角亩数去后禀复之下细加研求始知廷芳所买之地今巳开垦成田明水瞷其地少田多故为此控独不思沧海桑田桑田沧海今古皆然明水何得藉此希图罩占耶薄惩以儆其田仍归廷芳照契管业但查地之弓数原多于田且明水户下虚税又多廷芳既巳垦地作田相应再于陈户收办田税五分以斩葛藤明水不得再逞刁旋另起风波致干三尺立案
一件异姓乱宗等事
审看得姜叔大本姓杨乃姜应菊之售子而姜叔诚则应菊之亲子也田房产业不分彼此两股均分相安巳久今因祀田二十五石叔大恃子姜于蕃一衿护符思起而攘之捏称叔诚卖出叔大赎回具禀郎令批照鲸吞毋怪乎叔诚有异姓乱宗业占之控也庭讯之下叔大赎田毫无凭据惟以印照为禀独不思赎回果真何必求批执照即此便属子虚况验郎令所批之照止有注语余外并无一字不知阅何情节遽定为叔大之己产殊不可解再验照上年月系康熙五十五年十月印文清朗并不模糊而本县印信现系康熙五十六年九月换给焉得五十五年十月有如此清朗印文明系于前任解组时倒提年月夤谋告批以为强占张本实属不法除将执照销毁外姑念叔大年老将伊次子姜兆龙代责以儆所争之田断归叔诚管业于蕃从宽逐释免究今而后倘敢再生枝节定操三尺以从事决不因身惹芹香竟尔罚宽布帽也立案
一件棍劣串吞事
审得周君人之父周因侯有田七十五石康熙五十二年君人私将三十石卖与陈从章经伊父因侯告官赎回至五十四年因侯将七十五石之田尽卖王廷甫巳经剥找了根过税完粮是固卖绝之产矣讵君人故智复萌从章贪痴不泯胆敢私捏文契复将前田盗卖盗买三十石本年五月从章统凶割麦廷甫奔鸣署县差拘不唤被告反鏁原呈致廷甫有棍劣串吞之控也庭讯之下陈从章匿不到案计嗾伊子陈台一恃衿护符挺身赴审呈出周君人五十三年所立白契哓哓置喙查此田即系从前君人私卖从章私买因侯赎回之田何以君人重来价卖从章竟不向伊父因侯问明乃竟私相授受父不书名契不投税谓非知情谋买私捏文契而何窃恐台一虽喙长百尺其亦无说之辞也君人将父巳卖他人之田重复盗卖杖责以儆田归王廷甫管业仍断廷甫出银八两给与因侯以斩葛藤陈从章知情谋买恃强割麦本应严提到案尽法究处姑从宽免于周君人名下追出所得盗卖价银三十两照律入官白契销毁台一身列宫墙且为东城巨族亦知田宅律内有朦胧投献势豪私捏文契与卖者受者一体同罪之严例乎乃竟显蹈明行全无顾忌岂所云读书不读律耶各宜痛改毋得尝试立案
一件势占民业事
审得张善夫之祖于康熙十四年将民山二亩契卖与姚士昂之父葬坟册经五造找贴数番盖绝产矣乃善夫检得故明陆太宁卖地废契一纸谓山外有地四亩被士昂占管以矜赐丈勘等事具控随委捕衙带同丈书确勘去后据覆自山而下虽有平坦草木丛杂并非深土可耕则其所控占地之说何为者今庭讯之下查阅契券俛首无词但善夫窭人也一贫彻骨虚税孔多且士昂之山松楸马鬛已成郁郁佳城与寻常息产不同断令士昂出银一十两代善夫清完逋赋追陆太宁废契销毁永斩葛藤此亦哀其穷故为是略法言情之举今而后倘敢违例再生枝节名曰善夫实乃贪得无厌之鄙夫矣定以三尺绳其后立案
一件律谋律占等事
审得二十八都山头仰地方有两塘焉一名大墩塘一名明塘其大塘则范国卿承分办税历来车戽无异其明塘则邵良道邵德望等历代相承公共之世业也今国卿因有大墩塘税突思影射罩占明塘良道等不容致有律谋律占之控庭讯之下国卿出顺治十年间邵良道之故祖邵守选复契为之饰说夫天下之事理而巳矣若复契果真顺治十年至今巳历六十余载国卿既年年在于明塘车水何良道等一旦忽起而阻之必无是理且诘之地邻佥称明塘之水范姓有分无分不得而知供吐含糊随细阅复契系新纸做旧且无契尾查讯契中则无有一存验各花押则出一人手笔谓非赝物其谁信之断令邵良道照旧管业明塘外仍薄惩国卿以儆当堂涂抹伪契判此立案
一件佃占主业等事
审得朱成肃刁徒也伊故父朱君燝于康熙贰年将民田二十五石卖与朱大可之祖为祭田四房轮流管办载明家乘班班可考缘原契存于长房朱溥处而朱溥之子朱圣佑耽于赌博穷极无聊被成肃私自骗去原契至康熙五十五年圣佑物故成肃起而告争悬案未结今拘确讯据朱大可等供吐当日成肃骗契圣佑偷契朱溥告究众房立据各情由历历如绘合之证佐众供佥同稽其族谱昭然不爽洵属朱大可公堂祀产而成肃佃占主业之控何为者薄予一杖以儆刁旋其田断与朱大可等为公田办祀完粮并着领回朱君燝原卖文契一纸收执逐释免供立案
一件背父灭据等事
审得生员许正履之故父许云怡与叶庞氏之故夫叶盛敷翁壻也盛敷有田壹百六石出典叶良展银三十一两四钱康熙十九年间云怡凑价一十五两七钱同盛敷赎回又两次共付原卖主叶奎夫捣根银一两八钱将田品作仁义二阄各半拈分管业至康熙三十三年九月云怡立有信约内开日后盛敷备还前价及两次捣根银取赎前田不拘年分并不执吝等语正履亦书名畵押无异今盛敷之继妻叶庞氏同子叶崇恒照约取赎正履靳而不与致叶庞氏以背父灭据具控推正履之意不过以田多价少每年租息尚亦有利且胞妹物故又无所生则姊非亲姊甥非嫡甥遂据为己有而不顾独不闻谓吾舅者吾谓之甥且对簿之下庞氏出验听赎信约云怡之手泽如新正履纵不念甥舅之谊其若父命何为正履计于捧读之下即痛哭流涕求归故笔以成先人之故志犹为晚也况收价掯契而重违以逞耶许生可谓失利义之防矣合断田归盛敷之子崇恒照依前价赎回正履不得掯勒以违父命本年田租应归正履收得崇恒亦不许争执以失亲谊理有固然法应如是取各遵依立案
一件掘冢占葬事
审得潘枚潘柏等之祖茔坐落马湖地方窀穸松楸由来巳久今潘枚私将妻棺并祖而葬致潘柏等以掘冢占葬事赴控据潘枚以循例附葬事具诉庭讯之下轇轕不已本县单骑亲勘见潘枚妻棺实与伊公共太祖之冢相连并葬祖圹掘伤椁露未掩姑毋论此地是公是私抑毋论卑幼发掘坟冢巳见棺椁有千严律独不思幽明本无二理设云仍孙妇与高曾祖考合室连床于理顺乎于心安乎当场谕令潘枚修培祖冢将妻棺移葬于祖茔下空闲处所率同两造阡基标记择吉瘗埋查潘枚虽系革顶武生姑念事起同宗从宽逐释嗣后务宜敦伦睦族和气致祥均不得惑于风水之说藉既朽之骨再起衅端取潘枚遵依附卷可也立案
一件价业两空事
审得许文相即许兆玉同母许金奴于五十五年十月将田一契卖与许于豪又于五十六年八月一契卖与许文炳豪前炳后各有田亩固风马无涉也讵文相与于豪之兄许于选皆博徒暴客文相角而不胜遂将价卖文炳之田复盗四石售之于选此文炳所以哓哓具控耳但不告文相重卖而告于豪占田何为者断令文相所卖于豪之田应归于豪照契管业文炳不得过问文相所卖于选之田仍追还文炳管业于选不得争执其重卖价银本应追出入官姑从宽免此案实因赌博而起衅端文相于选各予薄杖逐释免供诚属厚幸当堂判此立案
一件背据占掠等事
审看得倚强凌弱恃众暴寡天台之恶习也然于立继之事则有大律存焉未立之前毋许尊卑失序以乱昭穆既立之后或不得于所后之亲而欲别立必须告官此一定之法不容倚强恃众而逼逐自由也今周朝石年老无子于康熙五十八年二月照依昭穆次序巳立堂侄周之简之弟周之寿为子祀田祀税俱归管理族戚郑坦然等所书公据炳如也奈周之寿等次房也人寡而弱周子扬等长房也人众而强之寿兄弟力不能敌不但于值祭时每被欺凌且任其卖祭产而掠祭租固久巳吞声饮恨矣夫何本年二月忽代周朝石又立嘱书摈弃之寿私令侄孙周廷恭顶理希图一罟烹肥而谓周之简其能巳于背据占掠之控乎推勘至此子扬廷恭逼逐显然本应法究追产追租但系一本周亲而之寿等又伶仃孱懦一事深求愈加仇恨之寿等将来其不免于弱肉而强食者几何耶姑从宽断令周之寿仍为周朝石之后所有单开祀田七十八石其坐落长洋三望洋马湖三处田三十九石归与次房周之寿等坐落廿四都马王坵莒溪石柱四处田三十九石归与长房周子扬等祀田四亩五分阡定界限分承二亩二分五厘各管各业每年各自办祭各自完粮庶使朝石身后可无不祀忽诸之痛而之寿得免凭陵几肉之虞此亦安弱全孤之一道也逐出免供取遵依立案
一件价倍粮赔等事
审得郑元勋乃昧心无耻愍不畏法之徒也翠屏寺僧法轮之师存日将田六亩卖与元勋之故伯郑绍结故父郑绍兰后赎回绝结一半退还原卖契因上有绝兰一半未赎另立抵契载价三两五钱抱租完粮历年巳久去年元勋犯事监禁在府需用甚殷持僧抵契索银于原价之外复勒三两七钱迨银入手又掯契不还借税为名意欲图赖致法轮有价倍粮赔欺吞掯契之控今庭讯时查册面质僧之过户输税历历有据再讯付银经手之郑孝敬供认付过银七两二钱凿凿不爽元勋虽百喙其何辞哉断令田归法轮管业仍差押元勋追出抵契呈缴销毁倘敢怙终不悛恃强藐抗定行详革以豪强占夺民业之律绳之立案
一件伙棍强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