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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诸儒学案中一(5)

“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此高禅所作也。自吾儒观之,昭然太极之义,夫复何言?然彼初未尝知有阴阳,安知有所谓太极哉?此其所以大乱真也。今先据其言语解释一番,使彼意既明且尽,再以吾儒言语解释一番,然后明知其异同之实,则似是之非,有不难见矣!以佛家之言为据,则无始菩提,所谓“有物先天地”也;湛然常寂,所谓“无形本寂寥”也;心生万法,所谓“能为万象主”也;常住不灭,所谓“不逐四时凋”也。作者之意,不亦明且尽乎?求之吾儒之书,太极生两仪,是固先天地而立矣;无声无臭,则无形不足言矣;富有之谓大业,万象皆一体也;日新之谓盛德,万古犹一时也。太极之义,不亦明且尽乎?诗凡二十字,其十七字彼此意义无甚异同,所当辨者三字尔:物也,万象也。以物言之,菩提不可为太极明矣;以万象言之,在彼经教中,即万法耳。以其皆生於心,故谓之能主,然所主者,实不过阴界入。自此之外,仰而日月星辰,俯而山河大地,近而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远而飞潜动植、水火金石,一切视以为幻而空之矣。彼安得复有所谓万象乎哉?为此诗者,盖尝窥见儒书,遂窃取而用之耳。余于前记尝有一说,正为此等处,请复详之。所谓天地间非太极不神,然遂以太极为神则不可,此言殊不敢易。诚以太极之本体,动亦定,静亦定,神则动而静,静而能动者也,以此分明见得是两物,不可混而为一。故《系辞传》既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矣,而又曰“阴阳不测之谓神”,由其实不同,故其名不得不异。不然,圣人何用两言之哉?然其体则同一阴阳,所以难于领会也。佛氏初不识阴阳为何物,固无由知所谓道,所谓神,但见得此心有一点之灵,求其体而不可得,则以为空寂,推其用而偏于阴界入,则以为神通。所谓有物者此耳。以此为性,万无是处,而其言之乱真,乃有如此诗者,可无辨乎?然人心之神,即阴阳不测之神,初无二致,但神之在阴阳者,则万古如一,在人心者,则与生死相为存亡,所谓理一而分殊也。佛氏不足以及此矣。

南阳慧忠破南方宗旨云:“若以见闻觉知是佛性者,《净名》不应云‘法离见闻觉知’,若行见闻觉知是,则见闻觉知非求法也。”南僧因问“《法华了义》开佛知见,此复何为?”忠曰:“他云开佛知见,尚不言菩萨二乘,岂以众生癡倒,便成佛之知见邪?”汾州无业有云:“见闻觉知之性,与太虚齐寿,不生不灭,一切境界本自空寂,无一法可得迷者,不了即为境惑,一为境惑,流转无穷。”此二人皆禅林之傑出,考其言,皆见于《传灯录》,何若是之不同耶?盖无业是本分人,说本分话。慧忠则所谓神出鬼没,以逞其伎俩者也。彼见南方以见闻觉知为性,便对其人捏出一般说话,务要高他一着,使之莫测。尝见《金刚经》有“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之语,众生固然迷悟不同,其知见之体即是平等,岂容有二?又尝见《楞严经》有两段话,其一佛告波斯匿王云:“颜貌有变,见精不变,变者受灭,不变者元无生灭。”其二因与阿难论声闻有云:“其形虽昧,闻性不昏,纵汝形销,命光迁谢,此性云何为汝销灭?”此皆明以见闻为性,与波罗提说相合。若《净名》则紧要在一离字。先儒尝言,佛氏之辞善遁,便是此等处。《传灯录》中似此尽多,究其渊源,则固出于瞿昙也。盖瞿昙说法,常欲离四句为一,非异非不异,非有非无,非常非无常,然而终有不能离者。如云非异非不异,非有非无,非常非无常,即《楞伽》一经,累累见之,此便是遁辞之根。若将异处穷着他,他便有非异一说,将无常穷着他,他便有非无常一说,自非灼然看得他破,只得听他愚弄耳。

僧问忠国师:“古德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华,无非般若。有人不许,云是邪说;亦有信者,云不思议。不知若为?”国师曰:“此是普贤、文殊境界,非诸凡小而能信受,皆与大乘《了义经》合。故《华严经》云:‘佛自充满於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随缘赴感靡不周,而恒处此菩提座。’翠竹既不出於法界,岂非法身乎?又《般若经》云:‘色无边,故般若亦无边。’黄华既不越于色,岂非般若乎?深远之言,不省者难为措意。”又华严座主问大珠和尚云:“禅师何故不许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华,无非般若?”珠曰:“法身无像,应翠竹以成形,般若无知,对黄华而显相。非彼黄华翠竹,而有般若法身。故经云:‘佛真法身犹若虚空,应物现形,如水中月。’黄华若是般若,般若即同无情,翠竹若是法身,翠竹还能应用。座主会么?”曰:“不了此意。”珠曰:“若见性,人道是亦得,道不是亦得,随用而设,不滞是非;若不见性,人说翠竹着翠竹,说黄华着黄华,说法身滞法身,说般若不识般若。所以皆成诤论。”宗杲云:“国师主张翠竹是法身,直主张到底,大珠破翠竹不是法身,直破到底,老汉将一个主张底破底,收作一处,更无拈提,不敢动着他一丝毫,要你学者具眼。”余于前记尝举翠竹黄华二语,以谓与鸢飞鱼跃之言绝相似,只是不同。据慧忠分析语,与大珠成形显相二言,便是古德立言本旨。大珠所以不许之意,但以黄华翠竹非有般若法身尔,其曰“道是亦得”即前“成形显相”二言,曰“道不是亦得”即后“非彼有般若法身”一言也。慧忠所引经语,与大珠所引经语皆合,直是明白,更无余蕴。然则其与吾儒鸢飞鱼跃之义所以不同者,果何在邪?诚以鸢鱼虽微,其性同一天命也;飞跃虽殊,其道同一率性也。彼所谓般若法身,在华竹之身之外;吾所谓天命率性,在鸢鱼之身之内,在内则是一物,在外便成二物,二则二本,一则一本,讵可同年而语哉?且天命之性,不独鸢鱼有,华竹亦有之。程子所谓“一草一木,亦皆有理,不可不察者”,正惟有见於此也。佛氏祇缘认知觉为性,所以於花竹上便通不去,只得以为法界中所现之物尔。《楞伽》以四大种色为虚空所持,《楞严》以山河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其义亦犹是也。余也向虽引而不发,今则舍矢如破矣。吾党之士夫,岂无具眼者乎?

宗杲谓郑尚明曰:“你只今这听法说法一段,历历孤明底,未生已前,毕竟在恁么处?”曰:“不知。”杲曰:“你若不知,便是生大,你百岁后,四大五蕴,一时解散,到这里历历孤明底,却向甚么处去?”曰:“也不知。”杲曰:“你既不知,便是死大。”又尝示吕机宜云:“现今历历孤明,与人分是非别好丑底,决定是有是无、是真是实、是虚妄。”临济亦尝语其徒曰:“四大身不解说法听法,虚空不解说法听法。”观此数节,则佛氏之所谓性,亦何难见之有?渠道理只是如此,本不须苦求解悟,然而必以悟为则者,只是要见得此历历孤明境界更亲切尔。纵使见得亲切,夫安知历历孤明者之非性,而性自有真邪?

杲答曾天游侍郎书曰:“寻常计较安排底是识情,随生死迁流底亦是识情,怕怖慞惶底亦是识情。而今参学之人,不知是病,只管在里许头出头没,教中所谓随识而不随智,以故昧却本地风光,本来面目。若或一时放下,百不思量计较,忽然失脚踏着鼻孔,即此识情,便是真空妙智,更无别智可得。若别有所得,有所证,则又却不是也。如人迷时唤东作西,及至悟时即西便是东,无别有东,此真空妙智与太虚齐寿。只这太虚中,还有一物碍得他否?虽不受一物碍,而不妨诸物于空中往来,此真空妙智亦然。凡圣垢染着一点不得,虽着不得而不碍生死,凡圣于中往来,如此信得及,见得彻,方是个出生入死得大自在底汉。”细观此书,佛氏之所谓性,无余蕴矣。忽然失脚着鼻孔,便是顿悟之说。

《颂》云:“断除烦恼重增病,趋向真如亦是邪,随顺世缘无罣碍,涅槃生死是空华。”尝见杲示人有“水上葫芦”一言,此颂第三句,即“水上葫芦”之谓也。佛家道理直是如此。《论语》“无适无莫”,若非义之与比,何以异於水上葫芦哉?

老子外仁义礼而言道德,徒言道德而不及性,与圣门绝不相似,自不足以乱真。所谓弥近理而大乱真,惟佛氏耳。

论学书

吾之有此身,与万物之为物,孰非出于乾坤?其理固皆乾坤之理也。自我而观物,固物也;以理观之,我亦物也。浑然一致而已,夫何分於内外乎?所贵乎格物者,正欲即其分之殊,而有以见乎理之一。无彼无此,无欠无余,而实有所统会,夫然后谓之知至,亦即所谓知止,而大本于是乎可立,达道於是乎可行,自诚正以至於治平,庶乎可一以贯之无遗矣。

“物者意之用也,格其正也,正其不正,以归於正也。”此执事格物之训也。来教云:“格物者,格其心之物也,格其意之物也,格其知之物也;正心者,正其物之心也;诚意者,诚其物之意也;致知者,致其物之知也。”夫谓格其心之物,格其意之物,格其知之物,凡其为物也三,谓正其物之心,诚其物之意,致其物之知,其为物也一而已矣。就三物而论,以程子格物之训推之,犹可通也;以执事格物之训推之,不可通也。就一物而论,则所谓物者,果何物耶?如必以为意之用,虽极安排之巧,终无可通之日,不能无疑者一也。执事谓意在于事亲,即事亲是一物,意在于事君,即事君是一物,诸如此类,不妨说得行矣。有如川上之叹,鸢飞鱼跃之旨,试以吾意着于川之流,鸢之飞,鱼之跃,若之何正其不正以归于正邪?不能无疑者二也。执事又云: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各得其理者,格物也。审如所言,则《大学》当云格物在致知,知至而后物格矣。且既言精察此心之天理,以致其本然之良知,又言正惟致其良知,以精察此心之天理。然则天理也,良知也,果一乎?果非一乎?察也,致也,果孰先乎孰后乎?不能无疑者三也。(以上与王阳明)

人之有心,固然亦是一物,然专以格物为格此心,则不可。《说卦传》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后二句皆主卦爻而言,穷理者即卦爻而穷之也。盖一卦有一卦之理,一爻有一爻之理,皆所当穷,穷到极处,却止是一理。此理在人则谓之性,在天则谓之命。心也者,人之神明,而理之存主处也。岂可谓心即理,而以穷理为穷此心哉?良心发见,乃感应自然之机,所谓天下之至神者,固无待於思也,然欲其一一中节,非思不可,研几工夫,正在此处。故《大学》之教,虽已知止有定,必虑而后能得之。若此心粗立,犹未及於知止,感应之际,乃一切任其自然,遂以为即此是道,其不至於猖狂妄行者几希!(《答允恕弟》)

寂然不动,感而遂通,高见谓非圣人不能,是以不能无疑于鄙说。愚以为常人之心,亦有时而寂,但茫无主宰,而大本有所不立;常人之心亦无时不感,但应物多谬,而达道有所不行。此其所以善恶杂出,而常危也。既是人心动静如此,即不容独归之圣人矣!

余所云“物格则无物”者,诚以功深力到,而豁然贯通,则凡屈伸消长之变,始终聚散之状,哀乐好恶之情,虽千绪万端,而卓然心目间者,无非此理,一切形器之粗迹,举不能碍吾廓然之本体,夫是之谓无物。孟子所谓“尽心知性而知天”,即斯义也。(以上《答黄筠溪》)

人之知识,不容有二,孟子但以不虑而知者,名之曰“良”,非谓别有一知也。今以知恻隐、知羞恶、知恭敬、知是非为良知,知视、知听、知言、知动为知觉,是果有二知乎?夫人之视听言动,不待思虑而知者,亦多矣,感通之妙,捷於桴鼓,何以异於恻隐羞恶恭敬是非之发乎?且四端之发,未有不关於视听言动者,是非必自其口出,恭敬必形於容貌,恶恶臭辄掩其鼻,见孺子将入於井,辄匍匐而往救之,果何从而见其异乎?知惟一耳,而强生分别,吾圣贤之书,未尝有也。惟《楞伽》经有所谓“真识现识及分别事识”三种之别,必如高论,则良知乃真识,而知觉当为分别事识无疑矣。

天性之真,明觉自然,随感而通,自有条理,是以谓之良知,亦谓之天理,贤契所得,在此数语。夫谓良知即天理,则天性明觉只是一事,区区之见,要不免於二之。盖天性之真乃其本体,明觉自然乃其妙用,天性正於受生之初,明觉发於既生之后,有体必有用,而用不可以为体也。《乐记》所谓“人生而静,天之性”,即天性之真也:“感物而动,性之欲”,即明觉之自然也。《大传》所谓天下之至精,即天性之真也;天下之至神,即明觉之自然也。《大雅》所谓有物有则,即天性之真也;好是懿德,即明觉之自然也。诸如此类,其证甚明。孔子尝言“知道、知德”,曾子尝言“知止”,子思尝言“知天知人”,孟子尝言“知性知天”,凡知字皆虚,下一字皆实,虚实既判,体用自明,以用为体,未之前闻也。

来书格物工夫,惟是随其位分,修其实履,虽云与佛氏异,然於天地万物之理,一切置之度外,更不复讲,则无以达夫一贯之妙,又安能尽己之性以尽人物之性赞化育而参天地哉?此无他,只缘误认良知为天理,於天地万物上,良知二字,自是安着不得,不容不置之度外耳。圣人本天,释氏本心,天地万物之理,既皆置之度外,其所本从可知矣。若非随其位分,修其实履,则自顶至踵,宁复少有分别乎?

以良知为天理,则易简在先,工夫居后,后则可缓。白沙所谓“得此杷柄入手,更有何事?自兹以往,但有分殊处,合要理会”是也。谓天理非良知,则易简居后,工夫在先,先则当急,所谓“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是也。

以良知为天理,乃欲致吾心之良知於事事物物,则是道理全在人安排,出事物无复本然之则矣。无乃不得於言乎?(以上答欧阳少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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