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人家王府的事,你就做主将四妹嫁过去就可以了,你管那么多干嘛?”秦兰瓷拽着申氏的手说。
啪啦!
秦萱瓷控制申氏的手打了秦兰瓷一巴掌,道:“住口,那是你四妹,怎么能断送她的幸福呢?”
秦兰瓷捂住脸蛋,哭着说:“娘,你从来都没打过女儿,今天你居然为了四妹那个废材庶女打我,你中邪了还是发疯了呢?”
申氏再说:“管家,送客啊!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听不懂本夫人的话吗?”
欧阳虎感到被申氏耍了,拂袖而去,“堂堂相府夫人出尔反尔,这事要是传出去,本世子看你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王府的下人抬着聘礼跟着满脸怒气的欧阳虎离开了相府。
秦兰瓷看到欧阳虎离开,赶紧喊:“世子,那是我娘的气话,你别当真啊!”
秦萱瓷想继续利用申氏的身体教训秦兰瓷一番,但她身体消耗的灵力已经够多了,控心术维持了一刻钟,所以现在她不能控制申氏,而且自己的精神极度萎靡,头还有点晕。
“这次多谢大夫人为萱瓷着想把婚事给退了,不然萱瓷这一辈子就毁了。萱瓷还要回去涂膏药,先告退了。”她态度很诚恳地对着申氏半蹲作揖,然后往后堂走去。
申氏的心刚刚脱离秦萱瓷控制,整个人一颤,眼睛猛眨几下,神情恢复,问:“怎么回事?世子呢?聘礼呢?”
“额?娘!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回事?刚刚你怎么和世子说不让四妹嫁过去,还让管家送客,现在世子走了,你又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真是中邪了!”秦兰瓷用诧异地眼光看着申氏。
管家申雄豹说:“大夫人,你自己说过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把世子赶走了,四小姐的婚事也退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相府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申氏乍一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我把世子赶走?怎么可能呢?我巴不得将萱瓷嫁出去呢?你们是不是骗我?”
“娘,我们这么多人都听到你说的话,你还为此打了女儿一巴掌,你看看,女儿的脸都给你打红了。”秦兰瓷指着她的脸蛋说。
“这……真是怪事?难道我真的中邪了?不行,得请道士来府里做一场法事,驱驱邪!”申氏的身体都起鸡皮疙瘩了,这事让她感到很邪门。
秦兰瓷说:“这请道士做法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当务之急你还是亲自到平南王府和王妃商量四妹的婚事,否则我们就彻底得罪了平南王了。”
“对对对,兰瓷还是你的头脑清晰,我这就亲自去见王妃,跟她说清楚之前我和世子说的话不作数,让她们的花轿明天按时来相府迎亲。春兰,给我备轿,去平南王府。”申氏幡然醒悟,用手轻轻地揉着秦兰瓷那被她打的脸蛋。
欧阳虎回到平南王府,王妃看到下人抬着聘礼回来,问:“儿子,这怎么回事?媒婆不是说相府夫人已经答应了这桩婚事吗?你怎么带着聘礼回来呢?”
“母妃,别提了,那个相府大夫人说变脸就变脸,她分明就是耍我们,根本没有把平南王府的人放在眼里。”欧阳虎很是愤怒,一口气将在相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妃。
这还得了,王妃拿起茶杯一手摔下去,砰的一声,地上都是碎瓷片。
王爷的侧妃许氏,也就是傻子世子欧阳添的母亲,站出来说:“这相府大夫人想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说好的亲事,等到我们下聘礼了才反悔,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吗?”
下人李生进来通报,“王妃,相爷夫人在外面求见,说是为了世子的婚事而来。”
“额?她还有脸来王府?不见,告诉她,本妃会将她出尔反尔、悔婚的事情禀报太后,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丑陋行径,看她以后还怎么出街!”王妃大声说着,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地方宣泄了。
李生点头说:“是,小的去跟相爷夫人说。”
许氏来到王妃的面前,道:“姐姐,这相爷夫人不是来解释刚刚的事情嘛?就让她进来,听听她怎么说也好啊!”
欧阳虎说:“还解释什么?在相府她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居然让本世子纳妃,她倒管起我们家的事来了。”
下人李生没有赶走申氏,申氏强行闯了进来,对着王妃半蹲作揖,说:“王妃,这一切都是误会,刚刚我在相府中邪了,这才跟世子说了那番话,现在来就是跟王妃说清楚,我们家萱瓷还是嫁过来,明天你们就可以派花桥去相府迎亲了。”
这话一出,不但没有冰释前嫌,还惹来王妃怒眉一动,饱含利刃的眼神蔑视申氏一眼,嘴角下的酒窝微移,轻蔑一句:“大夫人,我们王府可高攀不起你们相府,别到了明天,你再来一次退婚,那我们王府的脸都要丢尽了。你的阿谀奉承让本妃感到恶心极了,既然你都退婚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你的所作所为会让全京城的人知道。来人啊!送客!”
看到态度如此强硬的王妃,申氏想这次真的麻烦了,还要解释,王府管家袁伯来到她的面前,做出请走的手势。
许氏很想为她的儿子娶亲,她走向前想与申氏交谈,王妃怒视她一眼,让她却步了。
世子欧阳豹说:“快走吧,我们王府不欢迎你。”
申氏没办法,只能吞下这羞辱,心里在怪罪自己,怎么会对世子说出那翻话,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和相爷交代。她向王妃作揖后便转身离开了。
欧阳虎问:“母妃,这婚事黄了,那给父王冲喜的事情怎么办呢?”
王妃说:“还能怎么办?让媒婆李妈妈继续给添儿做媒,尽量在这一两天内说成。”
申氏垂头丧气地回到相府,秦颂刚刚从官署回来,他在官署就听说申氏悔婚的事情,让同僚取笑他,特别是昨天来到相府兴师问罪的齐王。
秦颂问:“莲秀,你是怎么回事?答应把萱瓷嫁给平南王世子欧阳添,人家来家里下聘礼,你倒好,当场悔婚,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老爷,妾身……”她都解释不出来,只能用泪水来求得秦颂的谅解,大声哭了起来。
“行了,事情都发生了,骂你也是无济于事,你得找个大夫看看,以后别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秦颂用袖子擦拭申氏脸上的泪水,他是不忍心申氏伤心,说明他很爱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