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头发和坚定的目光让男人全身一颤,有一些理亏的说:“恨就恨吧!我也没想让你这种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女人说‘谢谢’,就当爷我今天又做了一件蠢事!哼!下一次爷不会救你了!”
说着黑衣男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头也不回的飞身登上屋顶,不见了踪影。
秋末看着满地的死人,瑟缩的颤抖着。这样血腥的场面,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看见,难免有些害怕。
冷风萧索,秋末只穿着一件肚兜,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了。
女子的软弱让她无所适从的站在一边呆愣着,一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她:“阿末?你怎么……阿末!你有没有怎么样?”
秋末抬眸,泪水模糊了双眼,是他?眼前的男子素爱干净,因此只穿白色衣衫,此时他眼中带着疼惜的看着她,双手颤抖着,仿佛不敢吓到她一般,慢慢的将她抱在怀中。
“有没有……受伤?”男人忽略了满地的尸体,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小心翼翼,或是心痛。
“阿末不怕……有我在!”男人近乎咬牙切齿的说着,强烈的愤怒让他身体微微颤动。
秋末慢慢的依附在男人的怀中,神情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本就应当如此。
“孙文……哥哥。”秋末的声音带着颤抖,然后就昏迷了。
孙文的眼中闪过疼惜,他脱下外衣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秋末的身体。
如萍正好跑出来遇上,小丫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竟然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昏倒了。
孙文眼神淡然的扫过倒在地上的小丫头,让身旁的书童丹青把如萍带上马车。他松了一口气,幸好刚刚行驶到这的时候闻到血腥味……不!他还是来晚了,竟然有人将他最宝贝的人这样侮辱了。
孙文紧抿着嘴唇,沉下脸吩咐着马车夫:“今日我们没来过这!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车夫不是孙家的人,所以孙文格外交代了一声,毕竟这事关系到怀中人儿的名节,他绝对不能大意!
孙文将秋末的额头小心地贴在他的脸颊上。虽然他有洁癖,但不管秋末如何脏兮兮他都不会在乎。在他眼中,秋末是世界上最干净纯洁的小丫头。
“阿末……我会好好守护你的,我的阿末……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将你抢走……”孙文轻柔的吻落在秋末的额头上面。
孙文心疼的看着怀中的秋末,以后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机会,让他们伤害怀中的人儿!绝对不会。
马车平稳的行驶到孙家。孙家和夏侯家是世交,孙家的名气虽然比不上侯爷府,但也是不可小觑的,一门忠烈皆是大名鼎鼎的谋士,他们不张扬也不吏属于某个势力,但若是选择了主人就会誓死效忠。
上一世孙文做了一些糊涂事,让孙家败落,以至于就连一个小小的商贾都敢轻易的将他处决。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孙家依然繁华如初。
孙文命令下人告诉夏侯老夫人一声,就说秋末玩累在孙家休息了。孙文的母亲是秋末的干娘,这样的关系,就算秋末在孙家住一个月也不会有人起疑。
如萍醒来之后看着昏迷的秋末眼泪汪汪的,哭成了泪人。
“她醒以后你就不要哭了。你帮阿末好好的清洗一下,等会我带药给她敷上。切记不能在她面前大哭,我怕她承受不住啊……”
孙文叹息着,用指尖摸着秋末的额头,那么自责,那么心疼。若是别的男人,即使是再心爱的女子,被他人玷污了也会心生嫌弃。孙文的反应,任谁看到都明白他对秋末用情深厚。
如萍忍住哭腔慢慢的清洗着秋末的身体,上面青紫色的疤痕真是很吓人,就连胸前也有一些丑陋的疤痕,但是洗到大腿处时却一点伤痕都没有发现。
如萍小心的褪下秋末的亵裤,发现亵裤虽然残破但是完整无缺,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姐并没有被人……
谢天谢地!秋末被水的温热唤醒,刚睁眼就看到如萍那一张带着泪痕的小脸。最近如萍变得爱美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抹了一些胭脂,如今一哭反倒把脸上弄得模模糊糊像个唱大戏的。
“哈哈哈,如萍你的脸……哈哈!”秋末看着逗趣的一张小脸笑出声。
如萍拿着铜镜看了一眼,果然狼狈的很,听到秋末笑她又很恼:“小姐!你怎么这样!哼!人家哭不都是心疼你嘛!”
秋末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拉过如萍的小手,轻声叹息着:“辛苦你了,你一定也吓坏了吧,把衣服给我,你先去休息吧。”
如萍见小姐异常的平静,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将干净的衣衫放在浴桶旁边,慢慢退下。
秋末看到旁边放着的粉色衣裙愣了一下,恍惚间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大婚的前夜,孙文喝得醉醺醺的来找她,她狠心的对一直疼爱她的大哥哥吼着:“你可知我最讨厌白色!你送给我的白色衣裙我从来都没有穿过!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