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倒是一笑,冰冷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温暖,语气带着狡黠,“我想喝我们俩人的喜酒。”这话说的毫不顾忌,丝毫不在乎这样的场合多么不合适。
柳翩然倒是无所谓的笑笑,“我想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未到。”
“婚后培养感情我也是很乐意的!”坚硬的轮廓,未泯的薄唇,怎么看都是一张冰冷的酷颜,吐出口的话语却是极为的轻佻,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玩笑之意。
“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柳翩然淡然的说道。
陶公子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显出一丝极小的弧度,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他便不再说话,反而是悠闲的品起了茶来。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他爱的那个女人,仅仅只是一眼,就决定了他跟随的脚步。
那一年,她的脚步停在他厮杀的战场,他冷冷的出口,一个字滚,她却一挥袖,直接甩开了几米之外。人也许有被虐的心里,他陶南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一颗心更加沦落在她的身上。
开启的窗外是一片的喧闹,街上小贩在叫卖着什么?柳翩然的目光有些飘离,看着远方,思想在脱离现实,她喜欢做什么?可能没有人知道,那就是发呆。微风徐徐的吹过,吹乱了她额前的发,却没有吹乱她的视线,她的思绪。
陶南若有似无的叹息,别过她耳后柔软的发丝,依然目不转睛的盯视,仿若一辈子也看不够。这样的女人喜欢自由胜过一切,所以他从来不用强的,那样只会让然儿离他更远罢了。所以他只有默默的守候,等到她某一天累了,她才会驻足,停下来。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依然没有自信,她停靠的那个港湾会是自己。
年儿与双儿已经是见惯不惯了,反正小姐也没有去阻止,他们更加不好去说什么?
柳翩然转过头来,看着陶南的脸越发的认真起来,半响才问出口,“你为何就认定了我不会爱上南宫宸?”
陶南嗤笑了起来,想不到然儿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因为他不是你的那盘菜。”这是然儿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起先不明白,听多了倒是很容易理解。
“你也不是我的那盘菜!”柳翩然叹息。
“你又让我掉进了你的圈套里去了。”陶南失笑,方才明白柳翩然到底是何意?听多了打击的话,现在他早已经练就一副雷打不动的身躯,只是难免深夜里回忆,总是会有些惋惜,遗憾,叹息……
“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改!”想必这是他陶南说过最缠绵的情话吧!
只可惜有些人偏偏不领情,甚至不屑一顾,“陶南,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听听这话说的,不气死圣人才怪,他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直接抽过去。
双儿与年儿低头,掩饰满面的笑意,有时候他们还真是佩服死了,小姐偶尔冒出来的小幽默,往往能够气死一群人。
陶南彻底服了,直接干了一茶壶的茶水,不停的喝茶,以此来败火。
“你这次逃过你未婚妻的躲避了?”柳翩然可不想在这样懒洋洋闲暇时光的时刻,还要迎战,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难保哪一掌不会费了那个富家小姐的武功。
“放心。”他从鼻子里冷冷的冷哼一声,像极了别扭的小孩子。
“陶南,逃难,你的父母真是用心良苦。”这是柳翩然的感慨。
品茗轩外传来嗒嗒的马儿的马蹄声,马车外围是华丽的枣红色,独一无二的不了包裹中看不见马车内的情形,却能从微风拂过的车帘卷起的一瞬间,瞅见里面的女子,忽隐忽现,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之姿,才能让这么多人停驻,忘了去路,忘了回路。
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小二一见是贵客,忙去点头哈腰的迎接,从马车上先下来的是一名邪魅妖娆的男子,那模样比女人更胜上几分。只是无人敢说,这可是握着生杀大权的王爷,流里流气的眸子含着一抹嗜血的光芒,快的让人以为是眼花了不成。
随后温柔的撩起了车帘,一直白净的纤纤素手搭在他的大手之上,细细一看,竟然有人连手都是如此的美。
从马车上走下一名白衣女子,领子以大胆的形式打开,露出漂亮美丽的锁骨,简单的敞开一群,下摆是少有的设计,好似莲花一朵一朵的盛开,勾勒出了完美的飘渺与轻盈。她美丽的眸子素雅且高傲,傲然的眸子扫过一切,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尽然像大户人家的小姐,每一步走起来都是如此的摇曳生姿。
此时众人已经是议论纷纷,此人不是美人楼的初雪姑娘,又会是谁呢?
南宫宸打量了一眼,目光倾注,便不挪动半分,带着玩味的笑容着实有些诡谲。拉着初雪的手,“看见了一位朋友,是否介意?”话落,也未等到初雪回答,便已经前进了步伐。
初雪清亮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什么,也不答话。这就是南宫宸,看似邪魅妖娆,实际上却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而她更加没有资格去说不,只能随着他的性子来,谁让她已先动了心,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柳姑娘倒是好性情,大婚前夕还与陌生男子见面,真是让人不得不多想,是否妹有情郎无意呢?”完完全全的讽刺,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到了南宫宸的嘴里却偏偏让他说出了相反的话来。
柳翩然不想多惹是非,只是淡淡的撇过,便把头继续转过了窗外,好似外面的风景更加宜人,而看了南宫宸只会玷污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