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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马驹

有一家弟兄三人,父母同在一个主麻日口唤了。三弟兄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向财主借了三十两银子,请来了寺里的阿訇,大大方方,排排场场地办了丧事。可是,因为借的银子太多了,财主三天两头地逼上门要账。他们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几乎揭不开锅了,三弟兄一商量,决定上山去撬石头谋生。

一天大清早,一个白发苍苍、衣着破烂的老婆婆到三弟兄家来讨饭,三弟兄一见老人就想起慈祥的母亲。他们看老人衣不遮体,孤苦伶仃,就不约而同地提出要认老人做母亲,老人高兴得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从此,三弟兄的日子更苦了,可他们宁可自己少吃一点,也要想方设法让老母亲吃饱、吃好。

一天,弟兄三人顶着日头去撬石板。撬了一会儿,大哥看两个弟弟又累又热实在没劲,就让他们坐下休息,自己一个人忍着饥饿拼命地撬。结果一不小心,把一块四方四正能卖不少钱的漂亮石板撬成了两半。他沮丧地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气得直喘粗气。忽然,他发现石头缝里夹着一个亮闪闪的金马驹,就惊喜地招呼两个弟弟过来看。两个弟弟围上来一看,果然是个金马驹。他们喜出望外,拿上金马驹连蹦带跳跑回去交给了母亲。母亲一看微笑着轻轻念道:“万能的真主,可怜可怜我们吧。”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把金马驹放进了空空的米缸里,米缸里立刻溢满了白花花的大米;又放在菜筐里,菜筐里马上冒出了绿油油的鲜菜……从此,他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他们用多余的钱买了稻种和各种农具,舍散给了庄里的贫苦人和过路的讨饭人。

财主见村里穷百姓的日子突然好了起来,干活的劲头也比平日足了几倍,便派家丁去探听消息。当他得知穷到头的三弟兄撬石头撬出了个金马驹时,立时起了坏心。

这一天,财主带着手下的爪牙们手提棍棒、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三弟兄家,硬逼着他们交出金马驹。就在三弟兄据理力争、拒不交出金马驹的时候,老母亲却冷冷地笑了两声,颤颤巍巍地拿出了金马驹。三弟兄不解地望着母亲,但又不好说什么。财主一见金马驹,贼眼笑成了一条细缝,把金马驹一把抢过去。可是,闪亮的金马驹一到财主的手里就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石马驹了。财主恼了,他瞪起鼠眼,恶狠狠地把金马驹摔到地上。金马驹当下被摔断,可财主还觉得不解恨,又狠狠地跺了几脚,凶恶地说:“你们大大和妈妈死的时候借我的三十两银子,现在必须还我一百两才算完,不然的话,我决不轻饶你们!”说完,便领着那帮爪牙扬长而去。

老母亲见财主走远了,把金马驹慢慢对在一起,低头念了几句,再轻轻一吹,一个金光闪闪、耀人眼睛的金马驹又完好地出现在她的手里。三弟兄顿时惊呆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连忙低头给老母亲行礼。但是,等他们抬起头时,老母亲已经不见了。那金光闪闪的金马驹却和原先一样完好地摆在炕桌上。

流传地区:新疆

讲述:祁成华(回)

搜集整理:祁文娟(回)

搜集时间: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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