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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松涛山雨重

孙清扬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她怕自己一动,就会丧命。

少年立起身,伸出一只手在孙清扬的肩头拍了拍。

“没事了,起来吧。”他的语气很是轻松。

孙清扬握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免得掉下去。她慢慢地从树干上爬起来,拨开枝叶,看向树下面。

他们所在的树下躺着一个天青色劲装打扮的男人,仰面朝天,眼睛睁得很大,心口处露出一截箭头,不远处丢着一柄剑。

他是在用剑刺杀少年时,反被少年用袖箭射杀了!

她抬起头看看身边的少年,他刚刚杀了一个人,神色却是如此清浅淡然,好像刚才不过射杀了一只鸟。

他墨般深邃的瞳仁,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底,这绝不是平常人应该有的目光。

孙清扬捂住嘴,她一向觉得自己胆子大,但这也太惊恐了,是做梦吗?

她战战兢兢的,止不住地颤抖。

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这么美这么狠,杀人不眨眼的他,根本不会在意杜若她们会找来吧,他会不会杀她灭口?会不会连杜若她们也一起杀了?

她一定要自救,快,想办法,打动他,让他别杀自己。

这少年整个面孔如同刀削般英俊,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嘴角紧抿,相书上说,这样的人,往往意志坚定,心如铁石。

自己于他,就是一只绵羊掉到了老虎的嘴边,随便一口就咬得骨头都不剩了。

她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嗯,你救了我,我也算是救了你。”

“噢?”少年的口气里听起来意义不明。

“我虽然是闺阁中的女子,却也知道些江湖规矩,明白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今天的事情,我会全部都忘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和任何人说一个字。”

孙清扬说得很慢,边说边打量少年的表情,生怕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动了杀机。

只是,自己说了这么多,他看上去仍是没有什么情绪表露,波澜不兴,眉宇之间只有也仅有的那一丝,还是玩味。

少年也打量着孙清扬。他被人追杀受伤,大部分杀手都被杀或被手下引开,树下的那个也受了伤,却一直甩不掉。如果继续逃下去,他会毒发身亡,所以才会藏在树上以逸待劳。

如果不是孙清扬爬树的样子完全不像练过武的,没有杀气,又有那么多的空门,他都差点对她动手了。

中了毒的他,虽然用灵药护住心脉,但以他当时的力气,也仅够杀一个人。

即便如此,看见她掉下树,他还是伸了手。

因果循环,她也救了他。

因为他的毒被吸出来了,也令杀手担心他伤势缓解更不好对付,在自己故意露出破绽时被迫提前出手,结果,被他用袖箭解决掉了。

若不然,他和杀手就都要在两棵树上等,等对方力竭或者等自己的人先到。

孙清扬是帮了他没错,不过他的事情,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若她先前听自己的劝下去了,也就算了,结果,却看见他杀了人,自然,是应该杀掉灭口的。

似乎有人听见了动静,在往这边跑来。

不能再拖下去了。

孙清扬紧张地看着少年。半晌,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整个人如沐清风,笑容美得如春风化雨滋养万物,而后,缓慢却坚定地摇头。

“不行。”

不行,他说不行,孙清扬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她就不该来什么京师,居然来这儿还不到三天,就要送命。

该死的皇长孙,该死的朱瞻基,若不是因为给他待选什么佳丽,自己也不会背井离乡,和父母家人别离。

还有眼前这少年,如此美,却如罗刹似的心狠手辣。

难道,还乖乖送死,任他杀了自己不成。

休想!要我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吧。

她狠狠地踢出一脚,拼死一搏,他受了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应该躲不过去的。

即将命中要害时,少年握住了她的脚。

哎,竟然是天足,没有裹脚,虽然很小巧,却是自然、健康的,不像见过的那些女孩子,走起路来看似娉娉婷婷,却不能跑不能跳。他早该料到的,只有天足才能那么灵活地爬上树来。

被握住了脚,孙清扬的呼吸一下子困难起来,被粗粝的松树硌着的不适感都被忽略了,只觉得抓住自己脚的那只手烫得惊人。

“放开我!”她想大声地叫嚷,却只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她想用力踢打,全身的力气却如同被吸干了一般,软绵绵地使不出劲来。

只得任由少年握住她的脚。

怎么办,怎么办?没有香客的寂静松林,杀人不眨眼的少年,自己又见到他杀了人……他不相信自己能守口如瓶,本想把他踢下树,结果又失败了。

真要死了吗?

杜若、云实、璇玑,你们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心里明镜似的,却偏偏没有一点儿力气动弹。

她更加害怕,他给自己下了毒吗?

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见她一哭,少年慌忙松开她的脚:“哎,你别哭,我和你开玩笑的,不会杀你,吓唬你的。别哭别哭,要是杀你,早杀了,干吗还救你?就是刚才,拿你当挡箭牌,不就得了,何必费那力气,真没想杀你。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哭?”

完全没有了前面的镇定自若,手忙脚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是觉得这小姑娘好玩,逗她一逗,怎么就哭了呢?她刚才不是很镇定吗?怎么抓住脚就成这个样子了!

孙清扬一听他没想杀自己,眼泪立即就不流了,警惕地看着他:“真的?真的不杀我吗?你说话算数?”

见她不哭了,少年松了一口气,这比杀人还紧张,连忙保证:“算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反悔。”

孙清扬也松了口气,破涕为笑:“那我下去了。”

笑得真好看,扑闪的长睫毛上还有眼泪呢,这就是梨花带雨吧,虽然,小脸脏兮兮的。少年看到她笑了,呆呆地想。

孙清扬边说边往树下溜,生怕少年反悔,力图尽快脱身,根本没发现少年的异样。

少年回过神,点点头:“嗯,你下去吧。”

突然这么好说话,孙清扬有些意外,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好像有点儿不够意思,就在低一些的树枝上站住脚,停下问:“你没事吧?真不需要人帮忙吗?”

“等一等。”

本是客套的一问,结果听到少年真叫她等一等,孙清扬顿时吓得一身冷汗,这个人不会改变了主意了吧?她想刺溜滑下树,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但是看到树下那躺着的尸体,还是强作镇定地问:“怎么了?”

万一他袖子里还有箭呢,她可跑不了那么快。

少年倚着树干坐着,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孙清扬看不清他的表情。

“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孙清扬顿了一下,想着是不是编个名字,又觉得那样畏缩倒叫他小瞧了,就应声答道,“我叫清扬,孙清扬。”

“孙清扬。有美一人,婉若清扬。”少年一下子说中了她名字的来源,又对她点了点头,“你走吧。不用管我,一会儿我的人就会过来。”

“你保重!”孙清扬回了一句,顺着树干溜了下去。

远处已经传来璇玑喊她的声音。

少年在树上看到孙清扬离开他所在的树好远,才开始喊:“璇玑、璇玑,我在这边。”

真心细,怕在这里喊会被丫鬟看见树下的尸体,所以离得远远的。嗯,她的丫鬟叫璇玑,好像,母亲屋里也有一个丫鬟叫这个名字。

等下了树,估计走出了少年的视线范围,孙清扬立刻朝刚才听见璇玑声音的方向跑过去,边跑边大声喊。

听见她的声音,离得不远的云实也寻了过去。

一见面就抱住她,带着哭腔埋怨:“小姐,你藏哪儿去了?叫我们一顿好找!”

找半天都不见小姐,她真是吓坏了。

“我藏在那边的大树上,谁叫你们眼神不好,怎么都找不着。”孙清扬指着和刚才的藏身之树完全相反的方向说。

神情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母亲给她的锻炼,还是蛮有效的,总算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刻意忘记自己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相。

刚才和少年说她会全忘记,一个字都不跟人说并不是托词,她确实不打算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任何人,既不想招惹麻烦,也不想让她们担惊受怕,就是她,也只会当作了一个噩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被杀,没有险些丧命,也没有美少年。

璇玑见孙清扬的衣服被刮破,脸上沾的不知是泥还是什么,花成一团,嘴角似乎还有血迹,担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啊,什么事也没有。”孙清扬为了叫她们放心,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甚至没有因为掉了门牙遮挡一下,“杜若呢?她在哪儿?咱们快点回去吧。”

“半天找不到你,想着你是不是回去了,就让她先回精舍看看。”

“噢,那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她该着急了。”

路上遇到送水送点心的两个婆子,被孙清扬的样子吓了一跳,知道她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一个劲儿担心会被昭阳殿的人撞见,连带着她们两个也会受罚,竟没顾上分辨真假。

从来都是这样,主子是不会犯错的,如果主子有不是,就是下人们唆使的。小姐被逮着,顶多被禁足,抄《女训》《女戒》,自己几个,就要挨板子罚月例。

璇玑见她们没起疑,心里暗道好险,要是让这些个婆子知道小姐爬树玩,还不知怎么笑呢,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往树上爬的,以后得寻机会劝小姐改掉这个毛病。

怕被心细又了解她的杜若瞧出端倪,孙清扬进屋就埋着头先让打水洗脸,换衣,然后才抬起头看着跟进来的杜若笑道:“这才舒服了。”

漏风,她又继续捂住了嘴。

也不知道那少年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缺牙!孙清扬脑海里竟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忙甩甩头将这想法驱逐出去,掉牙的后遗症太大了,自己这两天见谁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人家笑。

不相干的人,笑不笑也不会再见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见孙清扬平安无事,杜若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埋怨:“小姐怎么去爬树呢?我还一棵树一棵树往上看来着,也没找到你,想着那些树都太粗,你肯定上不去的,你看这衣服都穿不成了,还有这脸上,都蹭上印子了,疼不疼?”

“没事,没事,隔两天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一下子就爬上去了,身手灵活着呢,要是比赛,你们肯定赢不了我。”

看着孙清扬得意地抬着头,杜若摇摇头,算了,虽然只藏了一圈猫猫,但看小姐的样子挺高兴的,就不扫她的兴了。

“赵小姐她们也刚回来,还问起你呢。”

“你怎么答的?”孙清扬紧张地问。

“说你和璇玑、云实她们在林子里玩,一会儿就回,估计这会儿她们也该换好衣服了。方才已经有小和尚来叫吃斋饭了,这会儿咱们正好过去,和她们一道,也有个遮掩,免得别人生疑。”

璇玑和云实也洗了脸过来,就陪着孙清扬,叫赵瑶影、秦雪怡一道去吃斋饭。

灵谷禅寺的斋饭色香味俱全,光是闻着就很诱人了,孙清扬咬了口素鸡,味道好得她想吞舌头。突然想起树上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他的同伴去救他了没,他有没有吃上饭。

她的神情尽落在了太子妃的眼里。

等吃完饭,在回精舍的路上,太子妃不紧不慢地问:“今儿个听说你们出去玩了,怎么样,这寺里好玩吗?”

太子妃突如其来这么一问,孙清扬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后的杜若忙给她顺气,抚了好几次背才缓过来。

谁这么嘴快,这点儿事也要回禀上去。

心里这样想,面上可不敢露半分,只是用带点撒娇的口气说:“姨母耳目真灵通,我们都不敢背地跑着玩了。这灵谷禅寺可真大,光门口那棵银杏,抬头望得脖子都疼了,还看不到最上面的叶子。三绝碑上的志公像,真是体态飘逸,很有‘吴带当风’的神韵呢,秦姐姐在那儿描了半天,可惜,我也不怎么懂,就只能像李太白在《志公画赞》里说的那样‘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见太子妃望着自己,孙清扬甜甜一笑,“还有颜真卿的字,平日里我所学的也是他的,这次能够得见真迹,自是手舞足蹈的欢喜。姨母,听说桂园的那些个桂树,到了秋天,香飘十里,咱们再来好不好?”

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太子妃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她:“你这孩子,这两天嫌掉了门牙说话漏风,多说一个字都不肯,偏这会儿有精神说了一堆,可见这灵谷禅寺的斋饭很对你胃口,要不在这里吃个长斋?”

孙清扬身子一僵,苦着个脸扯着太子妃的袖子撒娇道:“姨母知道还笑人家,斋饭虽然好吃,长吃这肚里的虫子可不愿意呢。”

“看来不但多话,还是个好吃嘴。”太子妃笑着点点她的头,“可你看这山雨要来了,今儿个看来是走不成喽,这是菩萨要留我们呢。”

孙清扬抬起头看向天际,只见半刻前还是晴空,瞬间已经黑云压阵,天色变得晦暗不明,眼看就有大雨。

也不知,那少年会淋着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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