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好奇她此刻的想法。“我在想,你身边一定从不缺少女人。”半开玩笑的说着。低头直视她的眼睛,“那些我从来不在乎,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前,“这里也是。”
认真的神情仿佛诉说着他有多爱她,不想去探究话里的真实,悄悄告诉自己,哪怕是甜言蜜语,相信他吧!
接下来的几天,格瑞带着她在圣岛上四处逛遍。葡萄酒博物馆、古代遗址、火山,甚至是人迹罕至的最边缘的灯塔,都落下了他们的足迹。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明天就要回去了。
饭后到镇上散步,最后看了看伊亚的夜景,每一处都留下了与他的回忆,现在要告别,眼睛酸酸的。格瑞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生怕他看出什么,靠进他的怀里撒娇,“风太大,吹得眼睛涩涩的。”格瑞搂紧她,“那就回去吧,别冻坏了。”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格瑞在给她滴眼药水,就因为她说不舒服,这男人是真的很疼她。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明天,她的世界就再也不会有他。
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滑落,吓坏了身边的男人,“怎么哭了?!”睁开眼,泪眼模糊中看到他紧张的表情,笑笑说,“没有,滴了眼药水,可能是杀菌吧,眼睛有点疼。”
半信半疑,依然紧盯着她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我困了呢,想睡了。”
轻抚她的后背,吻了下她的发顶,“那就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我要你唱歌哄我。”既然没有以后,那就让她彻底任性一回吧!
“想听什么?”对于她的要求,他从不拒绝。“什么都好。”只想给自己多留下一些回忆,只要是和他有关的,都很美好。
想了一会儿,轻轻的开口哼唱。“i—wanna—feel—this—way—longer—than—time。i—wanna—know—your—dreams—and—make—them—mine。”这首《when—you—tell—me—that—you—love—me》唱出了他此刻的心声,这个女人,让他想倾尽所有只为与她相守。他愿意实现她所有的梦想,陪她到老。
深情的歌声,词中的情意,让颜汐儿再度泪湿,最后贪恋一晚。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格瑞并没有问,只是不断轻吻着她,给予安抚。
醒来时身侧的位置是凉的,环顾几个房间都不见颜汐儿,碰上房东太太来收拾房间,这才知道她已经退房回国了。除了名字和国籍,他对她一无所知,而她居然一句告别都没有,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
此时三万英里的高空上,颜汐儿正悠闲的喝着咖啡,墨镜掩饰下的黑眼圈昭示着她昨夜的失眠。谁会料到短短的假期竟会有了一段艳遇?而她还放了整颗心进去。
一直很清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旖旎的温情过后还是要回归现实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圣托里尼岛,轻声道,“再见了,格瑞。”
好好在飞机上补了眠,顺道敷了面膜,下机时神采飞扬的颜汐儿又回来了。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放下所有,全身心的迎接未来吧!
再次被紧张而忙碌的工作充实着,没有时间去缅怀过去,只是偶尔看到手上的链子,会触动到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甩甩头,继续干活!
周而复始的生活仍在继续,“下班有什么安排吗?”来人是颜汐儿的上司兼多年同窗,蓝奕峰,也是颜汐儿的忠实粉丝。
“要回家陪我妈吃饭呢。”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而是实在不来电,又不忍伤害这个朋友,所以不敢拒绝得太决绝。
和意料中的一样,哪怕不开口邀约,她也总会有理由让他相信她很忙,绝对没空应酬他。蓝奕峰不以为意的笑笑,“代我向伯母问好。”
看着他的背影,轻舒一口气,实在是不懂该如何面对他,还是尽量避免单独相处才好。
无惊无险又到五点,收拾好桌面的文件,拎起包包回家吃爱心餐去。
急切的摁了几下门铃,默数“一、二、三”,宾果!颜母匆匆跑来开门,手里拿着锅铲,口中碎碎念,“你呀,每次都这样,明明有钥匙,就是不会自己开门,我还炒着菜呢!”
换好拖鞋,随手把包包一扔,把自己抛进沙发里。“妈,还有多久可以吃啊?快饿死了!”伸出半个头,扬了扬锅铲,“你这死孩子,回来不知道要帮忙,就知道喊开饭。”见她疲累的样子,不忍再苛责,“再炒个青菜就好了。”
“哇,酱肘子!肉啊!”颜汐儿是个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少一点肉都会觉得吃不饱。咬了一大口,“妈,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明明嘴巴都已经没空讲话了,仍是不忘给颜母灌甜汤。
嗔怒的敲了她的头一下,“就会贫嘴!”说完自己却展颜一笑。单亲家庭成长,总算把这孩子健健康康的拉扯大,性格也很开朗,没有半点的童年阴影。
大快朵颐,还是家常菜好吃啊!突然一阵反胃,颜汐儿连忙丢下碗筷冲到洗手间,颜母紧张的在身后问,“怎么了?”
抱着马桶狂吐,胃里还在不断的翻滚,吐到无力的坐在地上。直到颜母担心的声音传来,她才勉强爬起来,洗了把脸。“怎么样?还好吧?”颜母看她脸色苍白,双脚无力,赶紧扶她到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