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思宇眼神一滞,直起了身子,脑子里回放着她轻柔的声音,刚才,她叫他,哥哥?
“忆晚,你叫我了?”唇角勾起浅笑,宠溺地将她拥入怀里。
陆忆晚怔了怔,腮边有点泛红,许久,点点头,“嗯。”半晌,她从他怀里抽身出来,拉着他的手过去拿大提琴。
“哥哥,真的是送给我的?”她看了看车箱,又看了看陆思宇,想要再一次确定。
“是,是送给咱们忆晚的。”陆思宇笑着把箱子拿出来,牵着陆忆晚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上边还刻着你的名字呢。”
陆思宇把箱子打开,漂亮的琴身展露在忆晚的面前,她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爱惜的不得了。往琴脚一看,果然刻着“陆忆晚”三个音色的小字,瞬间,心里像是开了花。
朱俐安开着车子在大街上兜了好几圈,实在找不到消遣的地方,索性给朱俐恩打了电话。
“哟,几个小时前你还跟我耀武扬威呢,现在怎么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朱俐恩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揶揄自个儿的妹妹,“报应来了吧。”
朱俐安喝了一大口酒,瞪她,“有你这么损的吗?我跟你可是打同一娘胎出来的。”
朱俐恩嘿嘿一笑,长长的手臂搭在她背上,吸了吸鼻子,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以前可没见你们闹这么大别扭啊。”
朱俐安扭头看她,一副倒霉相,“别提了,他竟然为了他们家收养那女孩儿跟我闹得不愉快。”想了想,咬了咬嘴唇说道,“姐你说啊,我还要怎么对他呀,掏心挖肺的就差没有没有为他上刀山下油锅了。他怎么就对我这么冷淡啊?”本是不愿意说的,这些年,别人都以为他对她好宠着她,其实两个人相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陆思宇,就是没拿她当回事。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家伙就是一冰山,你这小舢板哪能撞得动呀,你以为你是铁达尼呢?”说着,朱俐恩拍拍她的背,出着馊主意,“其实有些事情也不要太在意,男人哪,你越是紧张他他就越觉得理所应当,我要是你,就先冷他一阵儿,说不定到时候他跪着来求你也不一定。”
她说的话,朱俐安也就听一半儿扔一半儿了,坐着坐着觉得有些憋,赶紧挥手说要上厕所,朱俐恩也站起身陪她去。
朱俐恩很快便解决好了,站在女厕门口等她,这时她一抬头便清楚地看见有个熟悉健硕的男人往这边走来,很明显,是朝她走过来。
下意识的想逃,转身就要进洗手间,没想到那男人的动作快过了她,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力道有点重,她有些吃疼,“程枫延你干嘛,大庭广众的就想耍流氓来了?”
程枫延沉着脸没有说话,倒是慢慢地放开了她,在她愤愤欲转身的时候却开了口,“你这样见我一次逃一次,你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