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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情谣言

幽谷拾光

穿行于黑和白交接的时间里,那些向上的声音依旧亮着,那些奔波的身影,在经历一次次疼痛之后,是一种愜意的平静和超脱。看呵,谁在轻弹着衣袖上的尘埃?谁把理性的头颅埋得很深很深?

蛟龙出海

明大学毕业分到乡里只有一年,就被提拔为副乡长,前途一片阳光。明亦谨慎地做好每一件工作,生怕有些闪失,丢了自己的前途。

明分管计划生育,因为经常和妇女打交道,计划生育组自然少不了妇女主任英,明和英的工作接触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在明看来,英是这乡村里最起眼的人,尽管英穿着朴素大方,但依然掩饰不了她的绰约和秀丽。但明并没有一丝多余的杂念,因为英已是人妇,丈夫在邻乡的中学当教师,而明的眼光正在县城里寻觅。

明经常找英商量工作,商量好了,也常说些其它的闲话,有时也开开玩笑,英并不见恼。二人朗声地笑着,笑声便飘出房间,在乡政府的院子里震颤。更多的时候,明邀上英一同到村里送怀孕检查通知,或做结扎对象的思想工作。在乡间的田径上,常可见他俩的身影。在一起久了,说话自然也就深了,或者说随便了。譬如明问:“英姐,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说结婚到底是啥滋味!”“你想知道,自己找一个结婚不就行了,要不大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那至少得跟你一样好看。”说归说,明对英没有过分的言语,两人真有点姐弟的味道。

其实,明不是没有心动的时候。六月的伏天,天奇热,二人一起下乡,汗水湿透了英的衣衫。在荫处歇息时,英的曲线特别是丰满的胸脯刺得他眼痛,明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欲动,让他对自己气恨不已。有时在梦里,他竟梦见英!明知道这些都不是该有的。他还年轻,不能因这方面的事影响了前途,在乡村对这方面的事最为敏感。

然而风声还是起了,人们看他的目光是怪怪的,有时一伙人正说得开心,见他去了,戛然而止,他隐约地感到人们在议论什么。忽一日,书记找他谈心,说了很多肯定的话之后,说:“你和英的事传得很厉害。”“我和英有什么事?”明一听,有些气恼。“别激动,有什么事心里最清楚,你还年轻呀!不要浪费了自己。”英的丈夫也在一天的夜里找到他说了很多旁敲侧击的话,明无话可说。明心里有气,也有些不平,自己坦坦荡荡,却被人浇了一头屎尿,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便一个人去喝酒。很晚才回来,已经醉了,敲着英的门。英已经睡下,穿着单薄地开了门,一看是他,吃了一惊,但很快镇静,给明倒茶让座。明借着酒意说着心里的气愤:“英姐,你我明明没有一点关系,可别人硬说你和我有了关系,真叫人憋气,我俩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最清楚。”英的脸一下子红了,眼里闪着光。“你醉了。”“不,我没醉。”不知是为了显示自己没醉还是要走,明站起来,刚迈步,就一个趔趄。英连忙去扶,明就一下子抱住了英丰满的身子,那心底的冲动在酒精的蒸发下膨胀起来,英却没有拒绝。当一切都平静了,明却一下清醒了,忙穿好衣服爬起来。“英姐,我真该死,你骂我吧。”英一眼泪光看着他,一言不发。乡里答应了明的要求,明不再分管计划生育,明自然不再和英商量工作或一同下乡,二人像不认识似的,形如路人。夜深时,明却常悄悄地钻进英的房里。奇怪的是明和英的风声渐渐地平静了。明一下子看透了什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不久就申请调离了那个乡。

诗文并茂

爱情谣言

从什么时候起一切变得深沉

那虚空那伤害被一支烟打发

站在你根本无法左右的时间里

爱情成了一件被随意炒作的商品

一千种真实而深刻的美丽

被一万条险恶的嗓子摇动……

从什么时候起愤怒的风

突然扬起你奋飞的头发突然倾泻下

几个世纪的雨水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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