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凤澜……
是冷吧?是发高烧了吧?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那几个字特别刺眼,特别是那个凤字。
“二拜……高堂……”
冯管家的声音开始模糊,她也不知被谁驾着转了个方向,然后懵然的叩首,怀里的牌位也随着她一同俯身,砰!脑子里蓦然传来一声巨响,一段似乎遥远影像飞速晃过:
“此生、来世、再来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无聊,霸道,大男人!”
“是,我要生生世世禁锢你,你逃不掉,也不准逃,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血腥的事来……”
“那如果我变成丑女,你还要我?”
“要。”
“那若我是男的?”
“那若……”
“所有的如果都只有一个回答:要你!要你!要你!”
遥远的声音渐渐行渐远,冯管家的声音又飘了进来:“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意识一点点飘出脑海,眼前牌位上的字也似在晃……在晃……
一阵慌乱中狼狈的她被人架进了‘洞房’。
再醒来已是两日后,眼还没睁开,只觉得喉咙里直翻呕心,难过的皱了眉头,她开口直觉的喊着:“阿碧,什么时辰了,我该去给父皇请安了。”
半晌,不见动静。
“阿碧?”
捧着沉重的头颅从床榻上坐起,一睁眼,她如坠冰窖。
哪里还有父皇,她如今也不再是公主,而是新婚便成了寡妇的……景王妃。
“吱……”地一声,门让人推开,一线的白光穿透前方的绣锦兰花屏风忽地照了进来,内室一亮,床榻上烟粉色的鲛绡轻纱一层一层飘动,如浪花一般扑面而来,带着室外的清香入鼻。
屏风后几道身影已经带风而入,疾步走进来。
一眼瞧见了阿碧,她刚开口,才发觉嗓子干哑得厉害,阿碧早已惊呼:“公主!你可是醒过来了,阿碧整整急了两日,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先别说话,躺了这两日口中哪有不干的,且待我倒杯水来与你喝。”
她微点头,看着阿碧命身后的明香去倒水,自己忙过来垫起高枕与她靠着,她则歪靠在床头望着阿碧。“我躺了两日了?”
“可不是,那日你在堂上就昏倒了,可他们把你抬进洞房后,死活不让我进来照顾你,说是洞房之夜不得有他人在场,我只能在下头等,守。到了第二日才发现你高烧卧床不起,请了大夫瞧了,开了方子熬了药,你偏生又喝不下,我……”说道后面阿碧已经是哽咽难语,接过明香倒来的茶水与她喝了两口。
想要努力的去回想那一夜,总觉得像是发生过什么,可又片点画面忆不起来,脑子又痛又胀,全是空白!
这时厢房外头又走进一丫鬟,粉翠裙衫搭着半褂小袄,模样周正雅透,瞧着像是景王府的人,进来先请了安,便道:“王妃醒了,奴婢流莺给王妃请安,老夫人吩咐让奴婢今后过来这静风院伺候王妃起居,王妃可觉大好,不若让奴婢们先伺候王妃沐浴用膳,打扮精神了,这便得去府厅里给老夫人请安奉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