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我三哥对香味过敏,是你太香了,不是我三哥的错!”
钱老四挥挥扇子,他不反对将钱墨墨嫁出去,可是,她昨天才行了及笄礼,今天就有人上门,不会太快了吧!
“是啊,王媒婆我们钱家家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钱老大就是钱老大,连这种时候说起话来都是淡雅若兰,幽香四浮。
“你……你们……你们这群不是好歹的东西!你们等着瞧!哼!”
王媒婆捂着胸口,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说媒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今天居然遇上这几个瘟神,流年不利啊!
“王大婶留步!留步啊!”
钱老爷子挥着手,疾步跑来,连拐杖都没有用。
王媒婆双手环胸,鼻孔差点没对着天空测降雨量。
心里却大松了一口气。徐王爷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若是说不成这门亲事,她就不用在金陵呆下去了,刚刚被那四个浑球一闹,险些误了正事。
“让开!”老爷子推开自己儿子,那速度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她女儿已经到了没人要的地步。
“王大婶里面请!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哼!”王媒婆重重的哼了一声,从钱老三身边走过的时候,用力扭扭健硕的腰肢,钱老三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
钱家的一二四看看朝里面滚动的那颗‘球’,再看看一脸大便的钱三;每人叹了口气,有序的拍拍钱三的肩膀。
兄弟,被媒婆调戏不是你的错,你节哀顺变!
“钱老爷子,今日王媒婆我,可是身负重任啊!人家徐国公说了,无论怎么样都要说成这门儿亲事,三少爷他是非钱家小姐不娶!”手绢一扬,王媒婆被钱家几位少爷捅漏的底气,在见到钱老爷子的瞬间全部都回来了。
“是是是,劳烦王大婶了……”钱老爷子低头迎合。
“老爹,是什么啊,那三少爷多年不曾娶妻,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去娶墨墨了?还什么非墨墨不娶?他认识墨墨吗?”
钱老四绕着王媒婆转悠了半天,想从王媒婆身上看出什么破绽;但是不知道是他眼力倒退了,还是王媒婆掩藏的太好了,他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钱少爷,你这话可就是说的错了,缘分这东西可是可与不可求的,咱们金陵有多少姑娘惦念着三少爷啊,可是,三少爷谁都没瞧上,就看上中了钱小姐,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啊!”这不关她的事,也不是徐少爷的错,这是缘分!缘分天定,谁也改不了……
钱墨墨追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袄绿裙,头戴红茶花,涂着香肠嘴的老阿婆,正在那里口如悬河的为大家讲解什么叫‘缘分’。
靠!你是穆国公府来的,你就了不起了?看上谁就成了缘分?丫丫的!‘猿粪’还才不多!
你爱跟谁猿粪就跟谁猿粪去,她钱墨墨可不是属猴的,没粪!
捋捋鬓发,钱墨墨款款上前。
她来告诉她什么叫‘猿粪’!
“老大娘……”
老大娘?她?
王媒婆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几分,只是粉扑的太厚,看不出脸是什么颜色。
不过,当她回过头见到钱墨墨那张笑的比密还甜的脸时,原本只有一根香肠的脸上,马上有多了一根出来。
“哎呦,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动人呢,原来是钱小姐说的;老婆子先给小姐见礼了!”夸张的福着身子,那激动劲儿,就像即将嫁进徐府的人是她自己。
钱家众人满脸黑线。
钱墨墨那么不怀好意的笑也能称之为‘动人’?王媒婆这马屁何止是拍在马腿上了,简直就是拍在马头上去了啊!
“老大娘您客气了,你大老远跑来这里来给墨墨讲缘分,墨墨真是受益匪浅啦。”
王媒婆一听!
有戏!
“那墨墨小姐的意思是同意了?”喜上眉梢!
钱墨墨拿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颜对着王媒婆,粉唇一开一合“墨墨对‘缘分’二字,也有一定的见解,不知道老大娘可愿一听?”
“听!当然听!墨墨小姐才华过人,定能让老婆子耳目一新!”
她已经看到金元宝在朝自己飞来了……
“墨墨!”钱老爷子一声呵斥。
知女莫若父!若是看到现在他还没有钱墨墨的企图,那他就真的是老眼昏花了。
“爹爹,有何事?”钱墨墨娇笑。
“回房间去!”好不容易遇上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能让她就这么给搅黄了!
“爹爹,人家只是想跟大娘说几句体己话,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眼前倏地泛红,泪盈满框。
“哎呀老爷子,你就让小姐跟我说说话吧,这毕竟是有关墨墨小姐一辈子的事啊!”王媒婆急忙搭腔。
谁不知道,钱老爷对自己的女儿言听计从,只要是钱墨墨同意了什么都好说!
钱墨墨在一旁附和的点头。
“爹,你就让墨墨留下吧,大娘说的对,这毕竟是有关墨墨一生的事情,应该让她自己拿主意。”钱老大嫌火烧的不够旺,索性添了碗油进去。
“是啊,爹,你就让墨墨留下来吧!”
群众是英明的!六比一的局面就是钱老爷子想掰也掰不回来啊!
当然,绝大数观众已经站在自己这方,钱墨墨自然不会再去管钱老爷子同意了。“大娘!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猴子叫做‘猿猴’简称‘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