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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功到自然成(6)

从前,田野里住着田鼠一家。夏天快要过去了,他们开始收藏坚果、稻谷和其他食物,准备过冬。只有一只田鼠例外,他的名字叫做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你怎么不于活呀?”其他田鼠问道。

“我在干活呀。”弗雷德里克回答。

“那么,你收藏什么东西呢?”

“我收藏阳光、颜色和单词。”

“什么?”其他田鼠吃了一惊,相互看了看,以为这是一个笑话,笑了起来。

弗雷德里克没有理会,继续工作。

冬季来了,天气变得很冷很冷。

其他田鼠想起了弗雷德里克,跑去问他:“弗雷德里克,你打算怎么过冬呢,你收藏的东西呢?”

“你们先闭上眼睛。”弗雷德里克说。

田鼠们有点奇怪,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弗雷德里克拿出第一件收藏品,说:“这是我收藏的阳光。”

昏暗的洞穴顿时变得晴朗,田鼠们感到很温暖。

他们又问:“还有颜色呢?”

弗雷德里克开始描述红的花、绿的叶和黄的稻谷,说得那么生动,田鼠们仿佛真的看到了夏季田野的美丽景象。

他们又问:“那么,你的那些单词呢?”

弗雷德里克于是讲了一个动人的故事,田鼠们听得人了迷。

最后,他们变得兴高采烈,雀跃欢呼:“弗雷德里克,你真是一个诗人!”

——当我看到这个故事之前,我也很迷惑,因为在生活中遇到一些人和事情证明美善不一定战胜丑恶,一时也分不清内心与外界哪一个是正确的。

我的心随着故事渐渐起了变化。

——阳光、颜色和单词!

收藏阳光、颜色和单词,收藏夏季美丽的景象,好在严冬来临之际温暖自己的心房,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却又多么实在!

人生如四季,也有阴晴圆缺,无论去到哪里,总难免有不愉快的事情。

因此,对于生存,精神力量和物质储备同等重要。

——弗雷德里克和他的伙伴们在那个寒冷的冬天想起了夏季的美丽景象。

如果没有严冬,我们未必觉察夏季的可贵;如果没有小丑现形,我们未必看出谁是好朋友;如果田鼠们没有储藏粮食,就一定熬不过冬天;如果我们没有留心收藏快乐的片断,构筑坚实的精神防备,哪怕只是一次小小挫折,也足以让我们的内心世界冻结、枯萎。

——他们说这是个意大利寓言,我想起了一句相近的中文诗句:往事像落日映照的河面,我拣闪光的珍藏在心间。

(王尔山)

功到自然成

如果对生活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勇气,就连一杯看似普通的茶都能欺骗你。

那一天,我为家里的事情心烦得不得了,就打电话找一个老朋友大发牢骚。朋友沉默着,听着,等我发泄完了,她悠悠地说:“来吧,我这里正有好茶,一起来喝,解解烦。”

坐在她那个被夕阳包裹得金灿灿的阳台,看太阳把西天染成一片华彩,任凉爽的风尽情地拂弄我的长发——我的心依然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这时,朋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里面有一个粗粗笨笨的小木盒,小木盒里装着一种看上去黑黑的、硬硬的如同羊粪蛋似的茶。只见她取出一小勺,放人她的宝贝紫砂壶里,倒入水。只有一分钟,她就把水倒入紫砂杯。

我稍懂一些茶道,知道这第一道是洗茶,要倒掉的,于是,拿起杯子就要倒掉,她却阻止了我:“按理说这第一道茶不该喝,但对你来说,这一杯茶却十分重要,你必须喝!”

我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看那小小的紫砂杯,里面盛的水没有一丝的颜色,心想:不就是一杯茶水?能奈我何?于是,十分豪气地一口吞下。

这是什么味道?我立刻从嘴里吐出来。“又苦又涩!哪里是茶?分明是劣质中药!”

朋友淡淡一笑,说:“这茶的味道很是特别。你再喝第二遍,这次不要吐出来。”

她把第一遍的茶水倒掉,又冲人开水。又一分钟后,她请我喝。

我小心地抿了一口,这次不那么苦了,可还是有些涩。

朋友看我不再紧皱眉头了,笑着说:“喝这茶不能急,要细细地品味,每一分钟的味道都不同,每一遍的味道也不同。”

朋友她不再说话了,只是每隔一分钟为茶壶注人一次开水,然后为我斟上,请我品味。我一点一点地喝,奇怪的是这茶水渐渐地有了青绿的颜色,在第六遍的时候,浓浓的清苦味过后竟出现一种甘甜。

我由衷地赞叹道:“真好喝。是什么茶?”朋友说:“是什么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她把那个装茶的木盒子让我看,只见盒盖上用红色写着一些小字:“试一试你对人生能付出多少勇气和毅力:1分钟,味道真太糟糕12分钟,又苦又涩13分钟,忍耐一下不要急于放弃14分钟,我们理解你的感受!5分钟,现在会有一些清香。6分钟,苦尽甘来,你尽可以开怀畅饮。”

我忙揭开壶盖看,只见茶叶从蜷缩的状态已经舒展开来,铺展在壶底,回想茶水的颜色由浅淡转而浓郁,那一刻,我的心中突然就悟了:如果对生活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勇气,就连一杯看似普通的茶都能欺骗你。就像我们平常人家的生活,平庸和苦涩下常有甜蜜和温情。只需要我们在必要的时候耐心一点,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对自己多一些肯定,对生活多一些肯定,就会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严重,就像这杯苦茶远没有那么苦涩一样。生活其实就像一杯茶呀!生活的初始就像刚刚冲泡的头一道茶,茶杯里每一片叶子都独自地在水底蜷伏着,茶的醇香也未能浸入水中。耐心等下去,茶叶才会舒展开,才会一片一片拥抱浸润它的水,茶水变得深邃而柔和,就像生活逐渐有了丰富的色彩。时间再久一点,经历了水乳交融,茶叶最终尽情漫游于壶底,于是一杯茶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相依,绽放出恬淡的色彩。

“因为爱茶,我们才会为它忍耐这六分钟。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为了我们自己,不能为了所爱的生活忍耐六分钟呢?”朋友的开导有的放矢,使我茅塞顿开。我笑自己一直幼稚地在生气的时候数到十,甚至数到过一百,但越数越气,却从来没有想过我数数不仅仅是要自己学会忍耐,而是因为心中的爱——对所爱的生活的爱,对自己的爱!

以后,我就学着做一位心中有爱的聪明人,为爱忍耐六分钟,就是想让无数平凡而琐碎的日子化作一片片茶叶,慢慢地沉人人生的杯底,倾吐出彼此原本的芬芳,温润着彼此的心田。

(杨阳)

信念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金蒙特认识到活着的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奋发向上,要么灰心丧气。她选择了奋发向上。

1955年,18岁的金蒙特已是全美国最受喜爱、最有名气的年轻滑雪运动员了,她的照片被用作((体育画报》杂志的封面。金蒙特踌躇满志,积极地为参加奥运会预选赛作准备,大家都认为她一定能成功。

她当时的生活目标就是得奥运会金牌。然而,1955年1月,一场悲剧使她的愿望成了泡影。在奥运会预选赛最后一轮比赛中,金蒙特沿着大雪覆盖的罗斯特利山坡开始下滑,没料到,这天的雪道特别滑,刚过几秒钟,便发生了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故。她先是身子一歪,而后就失去了控制,像匹脱缰的野马,直往下冲。她竭力挣扎着想摆正姿势,可无济于事,一个个的筋斗把她无情地推下山坡。在场的人都睁大着眼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当她停下来时已昏迷了过去。人们立即把她送往医院抢救,虽然最终保住了性命,但她双肩以下的身体却永久性瘫痪了。金蒙特认识到活着的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奋发向上,要么灰心丧气。她选择了奋发向上,因为她对自己的能力仍然坚信不疑。她千方百计使自己从失望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去从事一项有益于公从的事业,以建立自己新的生活。几年来,她整日和医院、手术室、理疗和轮椅打交道,病情时好时坏,但她从未放弃过对有意义的生活的不断追求。

历尽艰难,她学会了写字、打字、操纵轮椅、用特制汤匙进食。

她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选听了几门课程,想今后当一名教师。

想当教师,这可真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她既不会走路,又没受过师范训练。她向教育学院提出申请,但系主任、学校顾问和保健医生都认为她不适宜当教师。录用教师的标准之一是要能上下楼梯走到教室,可她做不到。

此时,金蒙特的信念就是要成为一名教师,任何困难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心。

1963年,她终于被华盛顿大学教育学院聘用。由于教学有方,很快受到了学生们的尊敬和爱戴。她教那些对学习不感兴趣、上课心不在焉的学生也很有办法。她向青年教师传授经验说:“这些学生也有感兴趣的东西,只不过和大多数人的不一样罢了。”

金蒙特终于获得了教授阅读课的聘任书。她酷爱自己的工作,学生们也喜欢她,师生间互相帮助、互相进步。

后来,她父亲去世了,全家不得不搬到曾拒绝她当教师的加里福尼亚州去。

她向洛杉矶学校官员提出申请,可他们听说她是个“瘸子”就一口回绝了。金蒙特不是一个轻易就放弃努力的人,她决定向洛杉矶地区的九十个教学区逐一申请。在申请到第十八所学校时,已有三所学校表示愿意聘用她。学校对她要走的一些坡道进行了改造,以适于她的轮椅通行,这样,从家里坐轮椅到学校教书就不成问题了。另外,学校还破除了教师一定要站着授课的规定。

从此以后,她一直从事教师职业。暑假里她访问了印第安人的居民区,给那里的孩子补课。

从1955年到现在,很多年过去了,金蒙特从未得过奥运会的金牌,但她的确得了一块金牌,那是为了表彰她的教学成绩而授予她的。

吉尔·金蒙特对自己的信念改变了她整个生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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