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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平原烈火(7)

金山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生了个有些呆气的发实个子,整天都乐乐呵呵的,别人说他除了照顾大队长,别的事一概不往心里搁。大队长也喜欢他的诚实天真,二人关系搞得很好。这会儿见他只是笑,就唠起嘴说:“傻样,还笑!”金山忍住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猜我笑什么呢?—一我笑你又想事呢。…‘你怎么猜我又想事呢?”金山把两只手都伸出来,指指划划地说:“眼珠也大了,转得比以前更欢了,一股劲绕着房顶子咕噜咕噜,跟风轱辘一样。”钱万里也觉得好笑,就逗他说:“怎么眼珠还会大了?’’金山说:“是呀,人一瘦了,眼珠就大。”钱万里不由得用手摸着下巴,翻上眼去,自言自语地说:“噢,瘦了。”忽又放下眼来问道:“什么时候瘦的?”“从大‘扫荡’那天。”‘咱队上的人都瘦了吗?”金山迟了一下,仰着脸想着说:“有黑了的,有瘦了的,有瘦得轻的,有瘦得重的,有瘦得快的,有瘦得慢的。”钱万里越觉着有意思,就刨起根来:“你说说净谁黑了,谁瘦了?谁快,谁慢?”金山就比划着数起来:“丁虎子黑了,不显瘦;别人差不多都瘦了,你就瘦得轻,一小队张小三就瘦得重,刘一萍瘦得快,周小队长就瘦得慢。——你说对不对?”钱万里心里翻了几个个儿,一时不说话。一会,突然问道:“怎么你不显瘦?’’金山把胸脯挺了一下,粗着气儿说:“因为我不怕。“你怎么不怕?”“有共产党领导呀。”“谁是共产党?”金山被追得不自然起来,把手指快要点在钱万里鼻子上才说:“你就是一个瞬!”钱万里唔了一声,翻过身去又不说话了。

钱万里想来想去,又回到当前的情况上来了,便出了东屋,想到南屋草棚子里找周铁汉商量一下。刚走在院里,不巧得很,一个十二三的要饭小孩跑进大门来了。钱万里要抽腿回来已经来不及。那小孩正想开口喊大婶,猛见一个挎盒子炮的出来,毫不迟疑地跑上来张着手道:“八路叔,给块窝窝吃吧。”钱万里摸摸衣袋道:‘‘你看,没有。”

小孩说:“不就倒给我点米。”“哪有米?”小孩歪着头咧开嘴说:“我知道,你们米袋里有米。”钱万里道:“我们是区里的,没有米袋。”小孩却摇摇头全不相信地说:“区里没扎皮带的,你哄我!”钱万里搅不过他,又怕净跟他缠有人进来看见,就把他带到草棚来,给了他一块谷面饼子,对他说:“不许嚷,坐在这吃,吃完可不许走了O 99小孩却笑笑说:“就怕你们撵我走哩。”一句话碰着了钱万里的心坎,就走上来扶住小孩的头,推他到明快地方,仔细打量起来。

小孩是个瘦瘦的个儿,约莫一张桌子高,一个圆脑袋,两只眼特别叫人注意,大杏儿似的,圆鼓鼓凸出来老高。钱万里把他的头转了一下,从侧面看,眼珠子鼓出眼皮外来。两只张风的耳朵,蒜头鼻子,嘴唇向里卷着些儿,显得又狠霸又调皮。底下一个鼓崩崩的大肚子,把裤子顶起老高来。钱万里伸手去大肚子上弹了几下,小孩捂着肚子眯起眼睛说:“不用敲,糠瓤的。”“钱万里越看越爱,蹲在他跟前仔细盘问起来:“你叫什么?”小孩答说:“小老虎儿。”“多大了?”“十三啦。”“一个战士说:‘‘听这名字,瞧这模样。

一准是个小嘎子。”钱万里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小孩拿着饼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嘴也不嚼了,凝着两只大眼愣着。“嘿,还有什么人?爹,娘?……”小孩愣着愣着,鼻子抽了一下,从两只大眼里掉下一对眼泪来。钱万里一时闹不清为什么,心里有些慌,抚着他的头赶紧安慰道:“怎么一下子就伤起心来了?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对叔叔我说说嘛,”“小孩禁不住向前一跪,抱住钱万里的双腿,大声号啕起来。饯万里更慌了,连忙抱住他,小声说:“快别哭,看叫外面听见了。……”惹得一群战士围上来乱看。等小孩止了哭,一细问,大家才明白。

原来小老虎儿的父亲在村里当村副,暗里抗日,不知怎么叫鬼子知道了,黑夜堵门抓了他,就在当院按在地上,劈柴棍子打折了三根,最后给绑到树上,乱刺刀戳死了。

临走把房子放上一把火,家当片瓦无存。逃下活命的亲娘,无法吃饭,抱着刚满月的小兄弟逃往藁城去了,小老虎儿就跟着七十岁的奶奶一块要饭吃,没有两个月,老奶奶也饿死在庙里了。小老虎儿直说直哭,把几个战士也引得落了泪。钱万里说:“为什么不想法给你爹报仇?”小老虎儿苦着脸撅起嘴说:“拿什么报仇,你们全不要我。”小老虎儿已经两次要求入伍了,第一次是三十一区队,第二次是二区小队,全嫌他小,没有要。

钱万里说:“你不怕鬼子‘皇协’?”小孩咬牙说:“不怕。…‘你敢见他们吗?”小孩说:“敢,我常见他们。”钱万里说:“参加我们这里,乐意不乐意?”小老虎儿把泪赶紧抹了两把,瞪起大眼说:“叫我磕头都乐意。”

头明,一小队转移到东丁村住下了。

已是吃早饭的时候,钱万里从昨夜直到现在还没有睡,同时他命令战士们也不准睡。他不时望望窗外,看太阳到什么地方了,一面又把副政委昨天的来信看了又看。

信上说:“分区通报,束冀中心根据地大‘扫荡’已告一段落,从获得敌人的文件中得知,敌人已把兵力分散到各游击区进行拉网‘清剿’。”据房东说,昨天夜晚,仍有鬼子的兵车从牙口寨往大陆村开。今天,情况说不清什么时候来,不来便罢,来了就估不清有多大分量。

周铁汉气势虎虎地持着棵老套筒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坐不住,立不安,别人猜不透他是准备打仗,还是正盼着敌人来。干巴轻轻对人说:“看吧,周小队长又要跟大‘扫荡’那天似的,来一口大叫:‘杀——!’连周铁汉也逗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时候,小老虎儿正在村南口上,一会钻进一家要个窝头,一会儿又脱下小褂,爬上树去掳些榆叶。但是,那两只大眼,骨碌骨碌总不离通大陆村和唐邱据点的两条道。

忽然,大陆村道上一溜人影卷过来,小老虎儿忙登上碌碡一个一个数着,刚刚数到一百二,一转眼,唐邱道上一溜绿丛丛的“皇协”大队,就快进村了。小老虎儿吓了一大跳,急急看了两眼,扭头就跑。刚刚跑到十字街心,从东又插来一股“皇协”,后头紧紧跟着鬼子。“皇协”见他慌慌张张,哗啦把栓拉开,顶上子弹喝道:“跑什么?过来!”小老虎儿紧紧抱住褂子里的榆叶,对那“皇协”说:“老总,我害怕。”“皇协”上前几步,吆喝说:“怕什么!”小老虎儿指指身后,悄密密地说:“八路从村南庄稼地里绕过来了,净穿的绿军装,说是警备旅。”“皇协”们一听,轰地向后散了好远,嘴里连嚷:“八路,八路!

快上房!”……哗啦啦啦,拉得一片枪响。小老虎儿见顾不上他了,抽身向西急急跑了几步,拐个弯,奔了西村沿。

钱万里已经得到了房东老头的报告,说从牙口寨那边来了一溜穿绿军装的人,说不清是“皇协”还是鬼子。人们全准备战斗了,却还不见小老虎儿回来,正着急,小老虎儿一头撞进来,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大队长决定立即拉出去,向西,经过西丁村再奔霍家庄。周铁汉对大队长说:“你带队头里走吧,我随后掩护。”

队伍一出村,散在地里的时候,唐邱的敌人首先发现了目标,子弹嗤嗤地横空飞来。周铁汉只听枪声,知道净是些“土造皇协”,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带了五个战士,故意放慢脚步留在后边,眼看“皇协”们还离个一百多米,周铁汉让五个战士背在两棵大树后面,喊声“瞄准——放!”哗,哗!连回了两个排子枪。领群儿往前冲的两个“皇协”被撂倒了,其余的先先后后扑倒在地上,再也不敢前进。周铁汉高兴得大声说:“看,撂倒他两个,别人就不敢上来了。——来,瞄好,动就还揍他!”

周铁汉正在兴高采烈,背后金山喊他一声说:“大队长叫你们快跟上哩,看拉下你们多远!”周铁汉扭头一看,可不是,大队长带着队伍已进了西丁村东口,这才带起人们去追,刚跑出不远,东边鬼子的“歪把子”响了,嘎嘎嘎,咕咕咕,一梭连一梭地盖过来,子弹撩着青苗叶儿,就在脑前脑后“啪啪”直爆。战士们跑一阵爬一阵,滚了通身的土,好容易才撤下来。刚刚进西丁村东口,街里“劈劈啪啪”又打欢了。周铁汉心里一急,紧带上队伍冲了进去,恰在一条南北街上,被由大夫庄来的一股敌人卡住了,大队长他们已经冲了过去,街筒子已被敌人封锁起来。金山撅起嘴来说:“生是你麻痹大意,慢慢腾腾闹的,这一百多斤又豁上了。”周铁汉铁着脸不说话,可是人们看得见,他那股凶狠的杀气又冒上顶来了。他探着头在墙角看了看,向后把手招了招,只说声:“跟我来!”身子一纵蹿了出去,敌人的机枪顺着街筒迎头扫来,砖块土沫飞了满街。

周铁汉和金山急蹿几步,钻进了向西的道口,可是在他们身后的两个战士一齐被打倒在地,后面三个一蜷身又翻回东街去。周铁汉见后面没有跟上,立时出了通身的汗,双手喇叭似的放在嘴上,高声叫道:“占维,占维!……”可是,在稠密的枪声中,他的声音传不过去。周铁汉急得转了两圈,把脚一跺,趁敌人枪声一稀,三蹿两纵又跑回东街来。三个战士正毛头毛脑没有办法,见他回来了,眼里又放出光彩。周铁汉安慰他们说:“沉住气,不要紧,再冲,一个过了一个过,别一涌全上去了。要快,贴着墙根跑。”战士李成第一个纵出去,在街心被打倒了。周铁汉唉了一声,说:“看着我,我怎么过,你们怎么过。”于是三步两步蹿过街心,靠墙根紧跑了几步,又到了西街上。占维第三个,看看跑到西街了,腿上中了一颗子弹,他倒下滚了两滚,金山又拉他一把才过来了。第四个刚刚跑到街心又被打倒了。

鬼子从房上也压过来,连着两个甜瓜手榴弹落在街心。周铁汉闭紧嘴咬着牙,一气回了三个,掩护着金山往下背占维。正在这时候,西口高房上,丁虎子的黑大个儿出现了,一面虚张声势地喊着:“冲啊,杀!捉活的!”一面把大鼻子捷克式担在花墙上,当一枪当一枪地向敌人射击着。大队长又把人带回来打接应了。

十七

队伍一拉溜向霍家庄跑步前进。后面鬼子紧紧追着,冷枪嗤一声嗤一声不时飞来。周铁汉左手持着老套筒,左肩右斜还背着占维那支“汉阳造”,跑一步摆一下,渐渐又拉在后头了。

今天敌人的合击,却也是预先有计划的,刚离开西丁村半里左右,在北面高庄窝村里,又插出五六十个伪军来,他们见大队奔了霍家庄,也急步向霍家庄跑去,显然打算赶在头前把大队插住。于是两支并排着的队伍,就此开始了越野赛跑。

毕竟伪军们的道儿近,当丁虎子几个距霍家庄相差一百米左右时,“皇协”们的前锋已抓住村沿,就要抢上一家高房去。钱万里心里正要冷下来,突然,那高房临近的小木板门敞开了,随着一声手榴弹响,“巴勾、巴勾”几响清脆的枪声,“皇协”们不及提防,还未醒过神来,就被撂倒了三四个,剩下的五六个一转身跑回到一块坟地里。钱万里随着一喜又是一怔。“什么队伍?枪声好脆呀!”只见从木板门中,猛虎一样,腾腾腾,跳出三个人来,亮闪闪挺着刺刀,从烟雾里穿过去,直扑向那块坟地。“皇协”们吓得枪也放不响,爬起来跑散了,有两个吓呆了的,眼看着躺倒在刺刀下。钱万里心里连连赞道:“好家伙,真凶!”紧着跑前几步挥手招呼道:“同志!哪部分?”当头一个挺实坚俊的青年答一声:“警备旅!”战士们一听,先是一惊,随即一齐笑上脸来,乱说:“怪不得这么棒!看,一人一棵三八大盖。”都围上去与三个人混在一起,亲热地互相问候着进了村。

这三个人,为头的是位排长,名叫胡在先。这时“皇协”在远处又整理了一下,会合了后面的鬼子,又追上来。钱万里征求三人意见:“咱们一块走吧?”胡在先爽朗地说:“一块走,都是共产党的队伍,我们就服从你的指挥好了。”钱万里一听,心里喜欢得乱跳,握住胡在先的手说:“真是太好了。”

周铁汉刚刚赶上来,二话不说,把左手的枪朝丁虎子一扔,跑到胡在先前面,拉住他的手说:“大远我就看着你,哎呀,真是主力,真是我们的老大哥。”满脸乐得花朵儿一样,他想抬起右手去拍拍胡在先,可是抬了半截又放下去了。丁虎子一眼看见他右手上满是血,惊得哎呀了一声,抢上来托住他的胳膊说:“周队长,这是伤……”周铁汉赶紧把嘴一唠,小声道:“别嚷别嚷,看叫人知道了。”可是人们早听见了,都吃一惊,大家这才发现周铁汉的右膀子挂了彩,乱上来解他身上的枪。

钱万里带着队伍出了西口,一边跑,一边和胡在先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话。胡在先说,他们原是警备旅一团二连的,在大“扫荡”那天的战斗中,与本连失了联络,找了好几天没有找到,以后就各地乱转起来;白天,有时窝在一家,有时趴在青稞里,有时藏在看园子的小楼上;渴了,喝凉水,饿了,就跟老百姓要点干粮,一直熬了这么二十来天了。最后说:“离开队伍就像离开娘一样,什么都无抓无挠的。”

过了秀才营,撇着唐邱据点,赶到双井的时候,日头就落了。鬼子追了一程,各自回了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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