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能够一早知道,黄品辅助珠会被袁苍穹那个贱种抢去,我就不会去向大公子借这个宝物。”姜泰伟此时非常后悔,大公子这个人非常凶狠,而且非常贪婪,极不好对付。
“姜兄,难道黄品辅助珠,就这样让袁苍穹那个杂种得去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小晋国公白不屈脸上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恨恨说道。
姜泰伟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一条毒计,说道:“我有办法了,只是,这一件事情,白兄你需要帮我!”
半小时之后,姜泰伟一身伤痕累累地走进了齐国公的平妻,木秀夫人鲁氏的卧室之中。
齐国公的夫人之中,以平妻木秀夫人鲁氏最是泼辣护短。木秀夫人鲁氏由于没有儿子,又跟姜泰伟的母亲感情很好,所以姜泰伟的母亲就让姜泰伟认了木秀夫人鲁氏做义母,姜泰伟成了木秀夫人鲁氏的干儿子。
姜泰伟的娘亲,只是齐国公的一个小妾,在齐国公府地位不高。姜泰伟原本只是一个庶子,在齐国公府的地位原来也是不高的。只是因为认了木秀夫人鲁氏作为义母,所以姜泰伟在齐国公府的地位才提高了不少,故而他才敢在外头嚣张霸道,欺负袁苍穹。
姜泰伟很清楚,他的亲生母亲在齐国公地位很低,帮不了什么忙。唯有这个木秀夫人鲁氏,是齐国公平妻,身份不低,凭借着这个身份,才有可能压制袁苍穹,从他手中夺回黄品辅助珠。
“义母,你要救救泰伟啊!”姜泰伟跪倒在地,只是讲了一句话,就哭了起来。
“泰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是谁欺负你了?”看到姜泰伟衣衫破烂,伤痕累累,木秀夫人鲁氏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显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姜泰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讲述出来,在他的口中,事情自然是来了个大变样。原本是公平的比斗,变成了是袁苍穹瞧上了他的黄品辅助珠,偷偷袭击他,把他打成这个模样,还出言侮辱齐国公府的上下。
听完姜泰伟的叙述,木秀夫人鲁氏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脸上露出生气的神色,说道:“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护国公只是一个蚁民贵族,而护国夫人穆氏出身更是低微。这个叫做袁苍穹的小贱种,居然敢抢我们齐国公府的东西,还敢侮辱我们齐国公府上下,好大的狗胆啊!”
“来人!立刻召集侍卫!先到皇家学堂,捉住袁苍穹那个贱种!然后我们再上护国公府,质问护国夫人穆氏管教不严之罪!”木秀夫人穆氏立刻下令道。
“义母,袁苍穹这个小畜生口齿伶俐,善于颠倒黑白。义母到了皇家学堂,绝对不能够让他讲话。而且,以护国公府一贯的虚伪作风,肯定是不会承认他们干了这件事情。”瞧到木秀夫人鲁氏居然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姜泰伟害怕事情闹得太大,以后不好收拾,所以便加了这么一句,目的就是尽可能不让袁苍穹反驳,以雷霆迅猛的手段压制住袁苍穹,抢回黄品辅助珠。
“我们齐国公府的势力,远在护国公府之上,又占了一个理字,哪里轮到这个袁苍穹不承认?泰伟,你也跟着来,义母这一次,一定要为你出一口恶气!”木秀夫人鲁氏坐在马车中,向姜泰伟招呼道。
“糟糕,惹火上身了!”姜泰伟暗叫不好,然而木秀夫人鲁氏在齐国公府地位极高,姜泰伟根本就无法拒绝,只能够乖乖上了马车。
此时还是早上,齐国公府跑出了十多辆马车,向皇家学堂驶去。
“猛虎下山!”
“猛虎冲刺!”
袁苍穹继续修炼着《猛虎炼气诀》,在他四周流动的灵气越来越浓厚。袁苍穹感到,他吸收灵气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不少。这不是袁苍穹修炼不够勤奋,而是因为他已经达到了聚灵期的顶峰,身体之内的灵气开始向地级灵气转化,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我推测,再过几天,我应该就能够突破到地灵期了!”袁苍穹心中高兴,一拳打出,打在了花园中的一颗大石头上。
啪!
石头发出一声巨响,从中间轰然裂开。袁苍穹这时候的力量,居然已经达到了一拳碎石的程度,这就是聚灵期顶峰的明证。
“走,我们去皇家学堂!”实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袁苍穹心中十分愉悦。他上了马车,向皇家学堂而去。
步入皇家学堂,袁苍穹突然间感到情况有异。至于有异在什么地方,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是感到路上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但这种奇怪的目光,从他击败小齐国公姜泰伟后就常常出现,所以袁苍穹也没有在乎。
到了他上课的教室门前,袁苍穹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有异状。”袁苍穹忽然间止住了身子,环顾四周,思索道,“皇家学堂可是有不少贵族子弟在这里念书,为何今日这里如此寂静,居然一个人都看不到,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沉吟片刻,袁苍穹终于作出了决定,心道:“我袁苍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族的命运,靠的就是那一股不屈的战意。无论我此刻即将面临什么问题,我都要坦然面对,不然的话,我谈何改变自己的命运?谈何改变家族的命运?”
想到这,袁苍穹推开了教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教室之中,站立着两排侍卫,在两排侍卫最后的中央,坐着一名四五十岁,雍容华贵的妇人。
“贱种,给我立刻跪下!”一看到袁苍穹走进来,木秀夫人鲁氏立刻大喝一声,语气之中带着强大的气势与逼人的威严。
“你是什么人?”袁苍穹脸上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显得非常镇定从容,淡淡道。
“我乃是齐国公平妻,木秀夫人鲁氏。我可是威武皇朝堂堂正正的一品诰命夫人。难道你娘亲没有教过你,面对一品诰命夫人,该行什么礼仪吗?”木秀夫人鲁氏厉声喝道。
袁苍穹听到木秀夫人鲁氏自己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又看到她背后的姜泰伟,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袁苍穹,你这个贱种,怎么还不下跪?”木秀夫人鲁氏又喝道。
“木秀夫人,倘若是在其他地方,我也许还能够向你下跪,但这里可是皇家学堂!是传授儒家思想,供奉儒家圣人之地!儒家规定,作为一名儒生,只跪五物——天地君亲师!你木秀夫人,既不是当今圣上,也不是我的亲人,更不是我的老师,我凭什么跪你?你问问其他的鸿儒,是不是这个道理?”袁苍穹连水英公主都敢不跪,又怎么会害怕一个齐国公的平妻?连忙出言反驳道。
木秀夫人鲁氏,立刻为之语塞。她是妇道人家,对儒家的思想了解不深。不过她也晓得,儒生在朝堂的势力很大,而且一直对她的丈夫齐国公这些武官看不上眼。倘若她在这种儒门圣地,反驳儒家的规定,只怕朝中的那群儒生,立刻就会写下无数的弹劾奏章,攻击齐国公,为齐国公府带来很大的麻烦。
想到这,木秀夫人鲁氏也就不敢再下跪这个问题上多做文章,转移话题道:“贱种,你胆子真大,竟然敢偷袭我们齐国公府的公子,夺去我们齐国公府的宝物黄品辅助珠。在你的心里头,还有法律二字吗?”
“你袁苍穹,不仅偷袭我们齐国公府的公子,夺去我们齐国公府的宝物,居然还敢侮辱我们齐国公府?你要弄清楚,你袁苍穹只是蚁民贵族的一个杂种,身份低贱。倘若是在前朝,就凭你这个贱种侮辱我们齐国公府这一条,就足以把你砍头了!”
“大胆!木秀夫人,你这个贱妇,居然敢口出狂言!”袁苍穹陡然间大喝一声,立刻把还想说下去的木秀夫人鲁氏喝止住。
木秀夫人鲁氏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显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她根本想不到,袁苍穹这个身份低贱的杂种,居然敢骂她这个齐国公的平妻,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为贱妇。
不仅是她,就连两旁的侍卫,以及远处在偷听着教室中状况的数百名皇家学堂的学子们,也都震惊了。
这个袁苍穹,实在是太大胆了!
袁苍穹不理会一脸震惊之色的木秀夫人,大声道:“你说我偷袭姜泰伟,夺去他的黄品辅助珠,有什么证据?这都是你那个干儿子姜泰伟的一面之词罢了。那粒黄品辅助珠,是我跟姜泰伟比斗,赢下他获得的赌约,当日在皇家学堂,有数百人作证,你不去调查取证,只凭着姜泰伟的一面之词,就敢来到儒门圣地皇家学堂来撒野?好大的胆子!就凭这一点,我们护国公府,还有无数的朝廷鸿儒,都足以狠狠参你们齐国公府一本!”
听到袁苍穹如此反驳,木秀夫人鲁氏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这件事情,她只听说了姜泰伟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其他佐证。倘若事实真的如袁苍穹所说,黄品辅助珠是他比斗获胜所得之物,还有几百人可以作证的话,那她这一次兴师问罪,就完全成为了一场闹剧,一场笑话。不仅丢光了自己的面子,还会为齐国公府带来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