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余几人无不惊叹,督促那人继续说道。
“前阵子不是有那夏仁老官蛊惑众人立宇文若轩为太子么?此事喧嚣一时,后来宇文若轩回京途中遭人暗杀,差点被咔嚓了。回去就启禀皇上,说是成为了众人之矢,孤立无援。反正那意思便是他不想当这太子也没有说叫东方秋白继续当。结果有个谏官名叫程清,为人耿直,不是吃的很开,也不起眼。他倒是主张‘有嫡立嫡,有长立长,古法不可废!’,上奏了几次,也没说出几个道理,都是一样的句子。他又无妻无子,了无牵挂。稍事安顿,怀揣着一份遗折,来到天宫墙外,一头撞死在宫门外!”
说到这,在座几位无不感慨。莫要说百年未遇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以死为谏这种行为本身,也足以令人兴起悲壮之感,而至同仇敌忾。此事便也载入了史书,史称——有言官尸谏建言。
此事既出,朝廷内外喧哗一片,想不重视都不行。最终皇帝宇文澈那有了动静,下了诏书。“前因华众起舆,各省相应,九夏沸腾。白乃先皇之遗子,本视其已生。布告天下,咸使闻知。”此诏书虽没直说,但是其中深意蠢人也能明了。
甄宓听到此处,再也听不进去。眸光变深,缓缓看向手中之茶。这个程清不管是有人指使或者自愿而为。他用自己的死掂下了这个台阶,定是以后形势大稳,宇文若轩想翻案也是难以挽回形势。现在的他还不如当时险中一搏,还有些胜算。忽然想起那日他在马车中提到的良策,不知道实没实行成功。
“你在担心他?”清平淡眸而问,声音微冰。
甄宓闻听晃神,举起手中之茶,轻呡小口。“哪有!我只是感叹罢了!”
“哦?”他仿佛很是好奇,疑问出口,“你感叹什么!”
“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宫那种地方,听得吃人都不带吐骨头,上一瞬间可以翻手为云,高处不胜寒,下一刻便可能覆手为雨,坠到社会最底层。她微微一叹,“反而不如做个平凡人,心若无垠,身沐长风,携君之手,无游天下!”
清平身形忽而一顿,喃喃反问,“心若无垠,身沐长风,携君之手,无游天下?你喜欢过这样的日子?”
“恩!”甄宓连连点头。只是,聪明如她,很是明白。对于自己,这便是场虚幻的梦。
俩人之间沉默少许。楼中依旧喧嚣,只是仿佛喧嚣拒他们于千里之外。整个世界唯有俩人。
“我……”清平刚想说什么,便感觉周围忽而一静。
微抬首,俩人便从白纱内一扫。瞥见楼上有一妇人站定,她清了清吼,大声对着楼下说道:“如大家所知,今日乃是我们红楼小姐洪雪菲择婿的大好时日。全程分三项。第一项,抛绣球。即四次。抢到绣球者才有进下一轮的权利。第二项,接诗。由第一项产生的四名分为俩组,一个出上句诗,下一个对下句。对不出者被淘汰。第三项,对对联。剩下的最后俩人对对联。对不出者被淘汰。最后胜者由小姐出题即兴做诗。若是做得令众人满意,那此人便是我家小姐的命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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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卷快尾声,宫廷卷即将来临。
某欣擦汗,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