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继续吃,看看这人能搞什么鬼出来!虚张声势,谁不会啊!”许卓最后这句,却是安抚高猛等人的,免得这六女一男吓出心脏病来!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我看,我们还是找个机会赶紧溜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高猛低声说道,几个女孩子也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的老板闻讯赶来,是一个留了小胡子的中年肥胖男人,一见到光鲜大少,立刻就上去谄媚,说道:“今儿个什么风把白少你给吹来了?这可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哼,生什么辉啊!过来了连个包厢都没有!老子可是提前预定的,你们怎么搞的,居然就这么让人给占了?”那光鲜大少逼问道。
“是几个新来的小丫头不懂事,白少你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至于包厢的事情,放心,老赵我一定帮白少解决!”那酒楼老板拍着胸脯,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包厢。正准备想着用什么借口忽悠这群食客离开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看见了许卓。
“哎呀,许医生,居然在这里碰上你,可真是缘分呐!”酒楼老板比先前更加谄媚的态度,冲许卓打招呼。只是,跟许卓套近乎的同时,不经意地往身后瞧了瞧。
“你是……”许卓其实已经不认识这人了。但是光凭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许卓就知道,一定是来银杏医院儿科看过病的某个孩子的家长!
果然,那酒楼老板就笑呵呵地握着许卓的手说道:“我女儿就是上次得了厌食症那个,看了好多地方,就是治不好,不吃饭,将我们大人给急死了,幸亏小许医生你妙手无双,轻易就将我女儿的病给治好了,我们一家人可都一直记得你的恩情呢!每次看小囡囡吃得欢,全家人就会说起许医生你!”
“呵呵,原来是小蝶蝶的父亲,她现在应该长胖不少了吧?”许卓记了起来,略带几分关心地询问道。倒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他经常在那近乎真实的梦境中度过许多时光,导致,同样的日子,他就是比普通人经历的事情多,“活”的时间长。
“嗯嗯,长胖了,不像以前那么骨瘦如柴了!”酒楼老板幸福一笑,随即就冲许卓摆摆手,说道,“今天这个事情,是我没安排好,给许医生你造成麻烦了。外面那人是白家的二少爷,我去跟他求个情,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许卓道:“有劳了!”他虽然不怕,但是,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反正,他也将那三个保镖给狠揍了,也算是替蕊蕊出了头了。再说,他跟蕊蕊等人又不是很熟。
那酒楼老板当即走了出去,与那白少好说歹说,笑脸陪尽,饶是这位酒楼老板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平时也颇有几分人脉,感觉自己应该有几分面子,但是,那位白少就是不肯松口,一直叫嚣着,要搞死许卓!
“今天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白家的狗什么时候吃过这般大的亏!”
许卓微微沉吟,似乎也听莫璇提起过白家,在杭城委实非同小可,一般的人绝逼惹不起。
“算了,我们还是早点走吧!”许卓招了招手,示意高猛等人趁机开溜,眼见那酒楼老板搞不定了,许卓也不想连累那老板。即便要开打,也去外面,打坏了这位“熟人”酒楼老板店里的东西,面子上须过不去。
但是,那白少却高喝一声,拦住了许卓等人,那三个保镖虽然挨了揍,知道不是许卓的对手,但这时候自家少爷有命,他们还是勇猛地冲了过来,堵住了去路。
许卓眼睛一眯,怎么,你们还想挨揍?
酒楼老板急了,不由两边连连拱手,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给我几分薄面……”
那白少率先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狗`日的,你的面子算个屁!今儿个本少不弄死这家伙,本少就不姓白!你给我趁早滚远一点!”
许卓上前一步,“啪啪”两耳光便还了回去,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认识的人,自己若再不动手,怎么偿还那酒楼老板的人情?
三名保镖怒吼着,再次冲了上来,可惜,许卓以前用刷人桩练太极劲的时候能一个人刷他们这样的十几二十几个,他们区区三个,哪里够许卓刷的?许卓也不用神力,也不用新修炼的威力更大的钓蟾劲,自然也不会动用通天眼的各种异能,只是用太极劲,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间,就将那三个家伙再次远远摔飞了出去。这一下,他们可就没有那么走运了,一个被扔出了窗外,一个被扔到了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还有一个则被扔在了墙上,最后若挂画一般滑落。
幸亏这三个保镖都是皮糙肉厚,虽然受了点外伤,但是并没有残废或影响到生命。当然,这也是许卓留了手,劲力恰到好处的缘故,毕竟,许卓也不想给自己惹上官司。
另外,这里仅仅是二楼,从二楼滚下去,或者从二楼窗户跌出去,外面又恰好是草坪,这几个保镖又强壮,不会摔死。
“踏踏踏”,一群警察冲了进来,那名白少立马由惊骇转变成兴奋,跳起来连连指着许卓,冲那些警察大叫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子,赶紧给我铐回去,狠狠修理一顿!”
警察们围了过来,高猛和六个女孩子面如死灰,感觉,真的完了,许卓再能打,难道还能公然袭警不成?而且,那个富二代居然连警察都能调动,公器私用,很显然家里关系不小。远不是他们这等毫无根基的底层能对付得了的。
许卓也微微有些担忧,若是在外面,空旷无人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将血月神弓召唤出来,大开杀戒,然后逃之夭夭,虽然袭警,但是也是被迫的,可惜,现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啊。
他们这么闹,停下了吃饭,专程过来看热闹的人自然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各种拍拍拍!
许卓正心思电转间,一个中气十足,很有威严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都搞什么搞!连警察都出动了,胡闹,简直是胡闹!白二,你胆子可真够大啊,即便你父亲,也不敢这般!”
“啊!是吴区长!”光鲜大少循声望去,见到那名大步走过来的中年男子,不由面色一变,因为,他认了出来,这名中年男子正是这酒楼所在区的区长。杭城是副省级城市,一个区的区长的级别可就高了,为副厅级。若是这光鲜大少的父亲在此,还能周旋几句,但是这白二只是一个纨绔,光论气场就完全给这中年区长给压制了!而且压制得死死的,不能翻身!
带队的警官自然认得这位吴区长,连忙过来敬了个礼,小声检讨几句,灰溜溜地就走掉了!即便如此,回去之后,他也依然没好果子吃。在路上,这位警官连道晦气,还连抽了他自己十七八个嘴巴,咒骂他自己没脑子,没运气。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那酒楼中,白二很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官威甚浓的吴区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这个……”结结巴巴,先前的嚣张,不可一世,彻底消失不见了!
吴区长却没有理会这白家二少,而是径直朝许卓走了过去,走的过程中,脸上便由先前的严肃,如笼寒霜,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朗声道:“原来是小许医生,今天在这里碰到,真是缘分,一会儿咱们可要好好喝几杯!”
许卓还没说话,高猛就下意识地跳了出来,问道:“难道你也是许卓他医治过的小朋友的父亲?”
那位中年区长哈哈大笑,说道:“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但是还未有结婚呢!等以后有了孩子,也许会专门去找小许医生看病,小许医生医术无双,一般人请都请不到,但是现在么,我却是想去都去不了啊!”
对方说得风趣,围观的一些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同时,也都纷纷望向许卓,心道,这个年轻人除了医名在外,想必也是来头不小,要不然,人家堂堂副厅级的区长,平时眼高于顶的存在,怎么可能对他这般亲热?
许卓也十分狐疑,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位吴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