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元国驻边疆的将领在夜里被人刺杀而死,元国国主大怒,派兵十万,定要南国有个交代。皇坐之上,皇帝焦急万分,而众位大臣不敢出声,生怕引惹上身,皇上看向几个将军,希望有人能解南国之危……
定国候出列,奏明自己愿赴边防,击退元国大军……
皇上大喜,言定国候凯旋归来之日,必将亲自出城迎之,并许定国候一愿!
随后南夜遥趁皇上高兴之际,恳请随定国候去边疆历练,自是被允。朝上众臣无不讥笑,南夜遥目光一沉,寒光凛冽。
回到府中,南夜遥便唤来刘安。将府中事宜一一交代清楚,并留下一名随身护卫,以保府内安宁。
深夜,南夜遥仍一人坐在院中,桌上是见初交代下人送来的糕点。拈一块放进嘴里,松软香甜。可是,他苦惯了,如此甜的食物,并不合他的胃口。
皇上许定国候一愿,若凯旋而归,定国候一定是请求皇上赐婚!
从今天开始,他,南夜遥便不会再做那个胆小怕事,好色至极之徒!愿爹娘在天有灵,佑他打赢这场丈,待儿报了这血海深愁,定将那皇帝老儿送下地府,任二老处之!
阳光透过树的间隙射了下来,鸟在树上跳来跳去,好不欢快。树叶和草丛中闪着晶莹的露珠,被阳光折射出五彩光芒。深吸一口气,鼻口中满是树叶青草还有泥土的芬芳。
整个京城都在一片喜悦之中,定国候和平南王凯旋而归,而今日便是定国候与平南王联姻的大喜日子。
本来一无是处的平南王因此次立了战功,大受嘉奖,又与定国候的千金成亲,以往瞧不起平南王的文武百官纷纷来贺,送礼的是一个接着一个,如此名正言顺的巴结的机会,他们又怎么能放过?
见初站在树下,这枫树还是她在南夜遥走后移来后院的,没想到才三个月这树就扎了根,长得枝繁叶茂!
府里火红的一片,不同于上次的婚礼的清冷,这次就连府里的下人都一脸的喜气洋洋,笑语不断。新买了一批丫头小厮,盆啊景的,将院子装的满满的。八抬大轿,高头大马,笑容满面的红衣男子,坐在马上,那样子似是这世间最幸福的新郎!依旧是那张帅气的脸,只是那气势也不同以往,现在是那么的气势十足,尊贵无比。
华丽无比的大红花轿,一箱箱的嫁装由车载着,占了整一条街,由此可看定国候对此次女儿的出嫁有多么的重视。大皇子和四皇子早早的来了,亲自帮称着,所有的人都是眉在笑,眼在笑。围观的人不比上一次少,纷纷指着一箱箱的嫁妆,露出羡慕的神色。
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见初笑了,她想像着,那一箱箱的物件难道比她嫁来时一箱箱的真金白银还要值钱?
呵呵,那时人们议论的是新娘子长得是如何如何的丑陋,那两条街的嫁妆自是没人注意到呢。
见初又是一笑,她那个爹啊,总想着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风风光光的嫁掉,虽对这个女婿不满意,但也认了,桂家三分之二的财产全给了见初当嫁妆!钱还不算,各种铺子的契约也在其中。爹啊,这些全给了你的女儿,那哥哥们怎么办?见初苦笑,好个偏心的爹爹!只是,即使这样,你的女婿又怎么样对你的女儿呢?
脑袋运转了三个月,派出去不少人手,只为了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能顺利的和离!既然南夜遥不写休书,那么她就想办法交换,他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
平南王府前厅欢声笑语,敬酒声不时的响起,各种乐器奏着喜乐的曲子,还有舞娘轻灵的舞动。
后院,主仆二人坐在石凳上,见初一脸的淡然。
金铃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们家小姐,目光中有些担忧,“小姐,你真的要在今天晚上说吗?”
“嗯!”懒懒的应了一声,继续摆弄着新搜罗来的白玉棋子,真有些爱不释手呢。
“可是,可是小姐,今晚是王爷的洞房夜呢!”金铃无奈的说出口。
“噢?铃儿怕了?刚才是谁喊打喊杀的呢,要替小姐我出这口恶气呀?”见初风清云淡的一扯嘴角,露出动人心魄的笑来。今天终于可以让皮肤呼吸一下空气,若不是料定今晚不会有人来这院子,她也不敢不画‘妆’出来。唉!一会还得画回去!
金铃嘟嘴,道:“才不是呢,刚才是小姐阻止,不然这会金铃早就大闹喜堂了。”
“呵呵,小姐我知道,你以为我不让你去闹,是因为对南夜遥有情,怕我今晚扰了他的洞房花烛,惹他大怒,怕小姐我会后悔,是不?”
点了点头,原来小姐都知道。
见初心上一暖,道:“小姐我对他并无感觉,只是有些心疼爹爹的银子。今晚你若闹了,只怕想要和离,更是难上加难。”
金铃想了想,明白了见初的意思。
“好了,你去看看人都走了没有,若人都散了,就把他给我请过来。”站起来,看着未下完的五子棋道。
新房外。
刚打发走宴请的客人,南夜遥正要进房,却被早在一旁守候的金铃叫住。
“有事?”南夜遥收回将要推开门的手,向院门处走了几步。
“小姐让金铃来请王府,有‘急事’相商!”金铃故意将急事咬的很重。
南夜遥皱眉,他不相信一整晚没有出现的桂见初有何急事,非得在此时找他说。“有何要事,明天再说!”说完欲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