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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为了纪念自己失去的幸福,宇文风下旨,将此湖命名为西子湖。

往事随风。

我站在西子湖畔,回忆着千年前的往事,感慨良多。想我自己,不也是来自千年之后。上下一千年,便是两千年的距离。那该是怎样的遥远?

柳西西,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却也为了爱,绝尘而去。女人啊,我感叹。

但愿,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即便让我遇上了这么一个人,我也不会傻到为了他去死。相比较爱情,我只爱我自己。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了,那还能爱谁呢?

唉……我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

正感慨着,突然之间,一抹绿色闪进了我的眼睛。那是……我顿时追了上去……

“欣如。”因为那一抹绿色距我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一边追赶一边喊。远远地,我注意到她的娇躯震了一下,脚步稍停,但紧接着就又往前走去。

难道,是我认错人了么?我呆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想起我穿越而来是依靠叶灵珊的身体借尸还魂的,会不会欣如也……改变了容貌呢?

可是,我又断定那个人定然是柳欣如无疑。很明显,她刚刚肯定是因为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所以才停下脚步的。只是又因为不知道是何原因,她立即便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莫非,她听出来是我在喊她,不想看见我?

我想我应该不会认错人的。那背影,那身姿,不是柳欣如,又是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她把我穿越回这鸟时代,她即便做了鬼我也能认出来,化成灰也认识。不是我小气,恨她入骨,而是实在是难以忘记她。

“欣如?”我又喊了一句。这时候,我已经追上了她。上一次在大街上就让她那么走了,这一次可不能再让她走掉。不然,我怎么回家?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又是叶灵珊的相貌,遂只是在她身后站定,并不敢造次。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规矩一些得好。万一她不是柳欣如,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转过身来。身姿如弱柳拂风,让人忍不住想赶紧上去搀一把。

果然,正是柳欣如那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她真的好美,我不禁都有些看呆了。

“公子,是在叫我吗?”她朱唇微启,微微一福身,很有礼貌地问道。

我从她的身上收回视线,莞尔一笑,点点头。“正是。”同时还特意哗地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动作潇洒,堪称完美。“在下冒昧,还请姑娘莫怪。”

她轻笑,“公子,小女子柳如茵,见过这位公子。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什么,柳如茵?你不是柳欣如吗?我心中一惊,但马上便镇静下来。柳如茵,柳欣如,不过就是一字之差而已,应该就是一个人,不会错的。“哦,呵呵,在下……木剑南。”嘻嘻,盗用一下我的冷夫君的名号,相信他不会生我气的。再说了,这用都已经用了,他即便生气,也晚了。不过,还是希望他不会一巴掌拍死我才好。话说青青我,可是相当怕死的。

其实,我谎称自己是木剑南也是有原因的。其一,柳如茵十有八九便是柳欣如,我若自称叶子青或者叶少,她很有可能立即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其二,她如果是柳欣如的话,出来乍到,应该尚未见识过我的冷夫君的模样;再者,青青我现在是男装,不想那么快被人拆穿。

“柳姑娘不是叫柳欣如吗?”我不甘心,想再确认一番。会不会,是她来了之后,失去了记忆?

柳如茵微笑着摇摇头,“公子,恐怕你真的是认错人了。小女柳如茵,并不叫柳欣如的。”

“哦。”我点点头,不再追究。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柳欣如,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弄明白的。

忽然间瞥见柳如茵娥眉微蹙,似有忧愁之状,我问:“不知道柳姑娘,因何而忧烦啊?”

“唉……”她轻叹一声,“多说无益,只会更增愁绪而已。”她笑着,难掩苦涩,似乎确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本着天生的好奇心和同情心,又说:“柳姑娘若是有何烦恼,不妨跟在下说上一说。在下虽不才,但也明白,事情憋在肚子里,总是不好的。”

“唉……”又是一声轻叹,她说,“不瞒公子,如茵乃是醉花楼的……人……原定于今夜为我举行仪式,开瓜接客……从此,受尽折磨,暗无天日……”

呃……我倒抽一口气。那不就是意味着,从此要跟其他姑娘一样,千人枕,万人压么?这样的境遇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其的悲惨啊!

汗……不行,我得想办法帮帮她。不管她是不是柳欣如,就冲着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尽管,欣如害了我。到底也是多年朋友,我不想看着她被别的男人侮辱糟蹋,不想。

想到此处,我以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对着她,说:“柳姑娘只管放心,到时候叶……在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姑娘你的。姑娘生得如此冒昧,又是大好年华,岂能就这样被那些臭男人给毁啦。”

柳如茵感激地冲我笑笑:“如茵在此谢过公子了。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如茵此生注定要有此一劫,就让他顺其自然好了。人与天斗,岂能获胜?唉……”

“柳姑娘你若真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天。”我抬起扇子朝天空指了指,“是不能为你设定好命运的。柳姑娘,人定胜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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