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01500000008

第8章 生死场(8)

十二、黑色的舌头

宣传“王道”的旗子来了!带着尘烟和骚闹来的。

宽宏的夹树道;汽车闹嚣着了!

田间无际限的浅苗湛着青色。但这不再是静穆的村庄,人们已经失去了心的平衡。草地上汽车突起着飞尘跑过,一些红色绿色的纸片播着种子一般落下来。小茅房屋顶有花色的纸片在起落。附近大道旁的枝头挂住纸片,在飞舞嘶嘎。从城里出发的汽车又追踪着驰来。车上站着威风飘扬的日本人,高丽人,也站着扬威的中国人。车轮突飞的时候,车上每人手中的旗子摆摆有声,车上的人好像生了翅膀齐飞过去。那一些举着日本旗子作出媚笑杂样的人,消失在道口。

那一些“王道”的书篇飞到山腰去,河边去……

王婆立在门前,二里半的山羊垂下它的胡子。老羊轻轻走过正在繁茂的树下。山羊不再寻什么食物,它倦困了!它过于老,全身变成土一般地色毛。它的眼睛模糊好像垂泪似的。山羊完全幽默和可怜起来;拂摆着长胡子走向洼地。

对着前面的洼地,对着山羊,王婆追踪过去痛苦的日子。她想把那些日子捉回,因为今日的日子还不如昨日。洼地没人种,上岗那些往日的麦田荒乱在那里。她在伤心的追想。

日本飞机拖起狂大的嗡鸣飞过,接着天空翻飞着纸片。一张纸片落在王婆头顶的树枝,她取下看了看丢在脚下。飞机又过去时留下更多的纸片。她不再理睬一下那些纸片,丢在脚下来复的乱踏。

过了一会,金枝的母亲经过王婆,她手中捉住两只公鸡,她问王婆说:

“日子算是没法过了!可怎么过?就剩两只鸡,还得快快去卖掉!”

王婆问她:“你进城去卖吗?”

“不进城谁家肯买?全村也没有几只鸡了!”

她向王婆耳语了一阵:

“日本子恶得很!村子里的姑娘都跑空了!年青的媳妇也是一样。我听说王家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叫日本子弄去了!半夜三更弄走的。”

“歇一歇腿再走吧!”王婆说。

她俩坐在树下。大地上的虫子并不鸣叫,只是她俩惨淡而忧伤的谈着。

公鸡在手下不时振动着膀子。太阳有点正中了!树影做成圆形。

村中添设出异样的风光,日本旗子,日本兵。人们开始讲究这一些:“王道”啦!日“满”亲善啦!快有“真龙天子”啦!

在“王道”之下,村中的废田多起来,人们在广场上忧郁着徘徊。

那老婆说到最后:

“我这些年来,都是养鸡,如今连个鸡毛也不能留,连个‘啼明’的公鸡也不让留下。这是什么年头?”

她震动一下袖子,有点癫狂似的,她立起来,踏过前面一块不耕的废田,废田患着病似的,短草在那婆婆的脚下不愉快的没有弹力的被踏过。

走得很远,仍可辨出两只公鸡是用那个挂下的手提着,另外一只手在面部不住的抹擦。

王婆睡下的时候,她听见远处好像有女人尖叫。打开窗子听一听……

再听一会警笛嚣叫起来,枪鸣起来,远处的人家闯入什么魔鬼了吗?

“你家有人没有?”

当夜日本兵,中国警察搜遍全村。这是搜到王婆家。她回答:

“有什么人?没有。”

他们掩住鼻子在屋中转了一个弯出去了。手电灯发青的光线乱闪着,临走出门栏,一个日本兵在铜帽子下面说中国话:

“也带走她。”

王婆完全听见他说的是什么:

“怎么也带女人吗?”她想,“女人也要捉去枪毙吗?”

“谁稀罕她,一个老婆子!”那个中国警察说。

中国人都笑了!日本人也瞎笑。可是他们不晓得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人笑,他们也笑。

真的,不知他们牵了谁家的女人,曲背和猪一般被他们牵走。在稀薄乱动的手电灯绿色的光线里面,分辨不出这女人是谁。

还没走出栏门他们就调笑那个女人。并且王婆看见那个日本“铜帽子”的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急忙的爬了一下。

十三、你要死灭吗

王婆以为又是假装搜查到村中捉女人,于是她不想到什么恶劣的事情上去,安然的睡了!赵三那老头子也非常老了!他回来没有惊动谁也睡了!

过了夜,日本宪兵在门外轻轻敲门,走进来的,看样像个中国人,他的长靴染了湿淋的露水,从口袋取出手巾,摆出泰然的样子坐在炕沿慢慢擦他的靴子,访问就在这时开始:

“你家昨夜没有人来过?不要紧,你要说实话。”

赵三刚起来,意识有点不清,不晓得这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那个宪兵把手中的帽子用力抖了一下,不是柔和而不在意的态度了:“混蛋!你怎么不知道?等带去你就知道了!”

说了这样话并没带他去。王婆一面在扣衣纽一面抢说:

“问的是什么人?昨夜来过几个‘老总’,搜查没有什么就走了!”

那个军官样的把态度完全是对着王婆,用一种亲昵的声音问:

“老太太请告诉吧!有赏哩!”

王婆的样子仍是没有改变。那人又说:

“我们是捉胡子,有胡子乡民也是同样受害,你没见着昨天汽车来到村子宣传‘王道’吗?‘王道’叫人诚实。老太太说了吧!有赏呢?”

王婆面对着窗子照上来的红日影,她说:

“我不知道这回事。”

那个军官又想大叫,可是停住了,他的嘴唇困难的又动几下:

“‘满洲国’要把害民的胡子扫清,知道胡子不去报告,查出来枪毙!”这时那个长靴人用斜眼神侮辱赵三一下。接着他再不说什么,等待答复,终于他什么也没得到答复。

还不到中午,乱坟岗子多了三个死尸,其中一个是女尸。

人们都知道那个女尸,就是在北村一个寡妇家搜出的那个“女学生”。

赵三听得别人说“女学生”是什么“党”。但是他不晓得什么“党”做什么解释。当夜在喝酒以后把这一切密事告诉了王婆,他也不知道那“女学生”倒有什么密事,到底为什么才死?他只感到不许传说的事情神秘,他也必定要说。

王婆她十分不愿意听,因为这件事情发生,她担心她的女儿,她怕是女儿的命运和那个“女学生”一般样。

赵三的胡子白了!也更稀疏,喝过酒,脸更是发红,他任意把自己摊散在炕角。

平儿担了大捆的绿草回来,晒干可以成柴,在院心他把绿草铺平。进屋他不立刻吃饭,透汗的短衫脱在身边,他好像愤怒似的,用力来拍响他多肉的肩头,嘴里长长的吐着呼吸。过了长时间爹爹说:

“你们年青人应该有些胆量。这不是叫人死吗?亡国了!麦地不能种了,鸡犬也要死净。”

老头子说话像吵架一般。王婆给平儿缝汗衫上的大口,她感动了,想到亡国,把汗衫缝错了!她把两个袖口完全缝住。

赵三和一个老牛般样,年青时的气力全都消灭,只回想“镰刀会”,又告诉平儿:

“那时候你还小着哩!我和李青山他们弄了个‘镰刀会’。勇得很!可是我受了打击,那一次使我碰壁了,你娘去借只洋炮来,谁知还没有用洋炮,就是一条棍子出了人命,从那时起就倒霉了!一年不如一年活到如今。”

“狗,到底不是狼,你爹从出事以后,对‘镰刀会’就没趣了!青牛就是那年卖的。”

她这样抢白着,使赵三感到羞耻和愤恨。同时自己为什么当时就那样卑小?心脏发燃了一刻,他说着使自己满意的话。

“这下子东家也不东家了!有日本子,东家也不好干什么!”

他为着充血的轻便的身子,他向树林那面去散步,那儿有树林,林梢在青色的天边图出美调的和舒卷着的云一样的弧线。青的天幕在前面直垂下来,曲卷的树梢花边一般的嵌上天幕。田间往日的蝶儿在飞,一切野花还不曾开。小草房一座一座的摊落着,有的留下残墙在晒阳光,有的也许是被炸弹带走了屋盖。房身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

赵三阔大开胸膛,他呼吸田间透明的空气。他不愿意走了,停脚在一片荒芜的,过去的麦地旁。就这样不多一时,他又感到烦恼,因为他想起往日自己的麦田而今丧尽在炮火下,在日本兵的足下必定不能够再长起来,他带着麦田的忧伤又走过一片瓜田,瓜田也不见了种瓜的人,爪田尽被一些蒿草充塞。去年看守瓜地小房,依然存在;赵三倒在小房下的短草梢头。他欲睡了!朦朦中看见一些“高丽”人从大树林穿过。视线从地平面直发过去,那一些“高丽”人仿佛是走在天边。

假如没有乱插在地面的家屋,那么赵三觉得自己是躺在天边了!

阳光迷住他的眼睛,使他不能再远看了!听得见村狗在远方无聊的吠叫。

如此荒凉的旷野,野狗也不到这里巡行。独有酒烧胸膛的赵三到这里巡行,但是他无有目的,任意足尖踏到什么地点,他走过无数秃田,他觉得过于可惜,点一点头,摆一摆手,不住的叹着气走回家去。

村中的寡妇多起来,前面是三个寡妇,其中的一个尚拉着她的孩子走。

红脸的老赵三走近家门又转弯了!他是那样信步而无主的走!忧伤在前面招示他,忽然间一个大凹洞,踏下脚去。他未曾注意这个,好像他一心要完成长途似的,继续前进。那里更有炸弹的洞穴,但不能阻碍他的去路,因为喝酒,壮年的血气鼓动他。

在一间破房子里,一只母猫正在哺乳一群小猫。他不愿看这些,他更走,没有一个熟人与他遇见。直到天西烧红着云彩,他滴血的心,垂泪的眼睛竟来到死去的年青时伙伴们的坟上,不带酒祭奠他们,只是无话坐在朋友们之前。

亡国后的老赵三,蓦然念起那些死去的英勇的伙伴!留下活着的老的,只有悲愤而不能走险了,老赵三不能走险了!

那是个繁星的夜,李青山发着疯了!他的哑喉咙,使他讲话带着神秘而紧张的声色。这是第一次他们大型的集会。在赵三家里,他们像在举行什么盛大的典礼,庄严与静肃。人们感到缺乏空气一般,人们连鼻子也没有一个作响。屋子不燃灯,人们的眼睛和夜里的猫眼一般,闪闪有磷光而发绿。

王婆的尖脚,不住的踏在窗外,她安静的手下提了一只破洋灯罩,她时时准备着把玻璃灯罩摔碎。她是个守夜的老鼠,时时防备猫来。她到篱笆外绕走一趟,站在篱笆外听一听他们的谈论高低,有没有危险性?手中的灯罩她时刻不能忘记。

屋中李青山固执而且浊重的声音继续下去:

“在这半月里,我才真知道人民革命军真是不行,要干人民革命军那就必得倒霉,他们尽是些‘洋学生’,上马还得用人抬上去。他们嘴里就会狂喊‘退却’。二十八日那夜外面下小雨,我们十个同志正吃饭,饭碗被炸碎了哩!派两个出去寻炸弹的来路。大家来想一想,两个‘洋学生’跑出去,唉!丧气,被敌人追着连帽子都跑丢了,‘学生’们常常给敌人打死。”

罗圈腿插嘴了:“革命军还不如红胡子有用?”

月光照进窗来太暗了!当时没有人能发见罗圈腿发问时是个什么奇怪的神情。

李青山又在开始:

“革命军纪律可真利害,你们懂吗?什么叫纪律?那就是规矩。规矩太紧,我们也受不了。比方吧:屯子里年青青的姑娘眼望着不准去……哈哈!我吃了一回苦,同志打了我十下枪柄哩!”

他说到这里,自己停下笑起来,但是没敢大声。他继续下去。

二里半对于这些事情始终是缺乏兴致,他在一边瞌睡,老赵三用他的烟袋锅撞一下在睡的缺乏政治思想的二里半,并且赵三大不满意起来:

“听着呀!听着,这是什么年头还睡觉?”

王婆的尖脚乱踏着地面作响一阵,人们听一听,没听到灯罩的响声,知道日本兵没有来,同时人们感到严重的气氛。李青山的计划严重着发表。

李青山是个农人,他尚分不清该怎样把事弄起来,只说着:

“屯子里的小伙子招集起来,起来救国吧!革命军那一群‘学生’是不行。只有红胡子才有胆量。”

老赵三他的烟袋没有燃着,丢在炕上,急快的拍一下手他说:

“对!招集小伙子们,起名也叫革命军。”

其实赵三完全不能明白,因为他还不曾听说什么叫做革命军,他无由得到安慰,他的大手掌快乐的不停的撂着胡子。对于赵三这完全和十年前组织“镰刀会”同样兴致,也是暗室,也是静悄悄的讲话。

老赵三快乐得终夜不能睡觉,大手掌翻了个终夜。

同时站在二里半的墙外可以数清他鼾声的拍子。

乡间,日本人的毒手努力毒化农民,就说要恢复“大清国”,要做“忠臣”,“孝子”,“节妇”。可是另一方面,正相反的势力也增长着。

天一黑下来就有人越墙藏在王婆家中,那个黑胡子的人每夜来,成为王婆的熟人。在王婆家吃夜饭,那人向她说:

“你的女儿能干得很,背着步枪爬山爬得快呢!可是……已经……”

平儿蹲在炕下,他吸爹爹的烟袋。轻微的一点妒嫉横过心面。他有意弄响烟袋在门扇上,他走出去了。外面是阴沉全黑的夜,他在黑色中消灭了自己。等他忧悒着转回来时,王婆已是在垂泪的境况。

那夜老赵三回来得很晚,那是因为他逢人便讲亡国,救国,义勇军,革命军,这一些出奇的字眼,所以弄得回来这样晚。快鸡叫的时候了!赵三的家没有鸡,全村听不见往日的鸡鸣。只有褪色的月光在窗上,“三星”不见了,知道天快明了。

他把儿子从梦中唤醒,他告诉他得意的宣传工作:东村那个寡妇怎样把孩子送回娘家预备去投义勇军。小伙子们怎样准备集合。老头子好像已在衙门里做了官员一样,摇摇摆摆着他讲话时的姿势,摇摇摆摆着他自己的心情,他整个的灵魂在阔步!

稍微沉静一刻,他问平儿:

“那个人来了没有?那个黑胡子的人?”

同类推荐
  • 如果没有爱上你

    如果没有爱上你

    《如果没有爱上你》讲述了一场婚姻保卫战中的自我救赎。三段沉沦挣扎的情感往事,展现成人的世界里,最真实的爱与最真实的痛。他们为纠缠而生,挣扎绞杀;她们为救赎而眠,吞噬沉沦。如果没有最初的爱,如果没有爱上对的人,在名利欲望边缘徘徊的人们,如何坚守婚姻的承诺?
  • 我寂寞的时候,菩萨也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菩萨也寂寞

    主要内容:忆君是被抛弃在圣寿寺山门外的弃婴,养父是石刻艺人,生活在重庆郊区的佛教艺术石刻之乡。她自幼憨气十足,謇貌酷似日月观音,端正而又性感,随手涂画、凿刻的东西稚拙而充满灵性。养父去世后只身来重庆深造,邂逅成都诗人、浪子胡小弟,她被他的才华与潇洒所打动,而他被她的纯情和天资禀赋所倾倒,两人间演绎出一段浪漫、真挚、沉痛的爱情却没能结合在一起。忆君后来在家乡与养子、养母相依为命,靠出售画作、雕刻品为生,日子含辛茹苦,而又简单、温馨。自耘地被剥夺后,她没有嫉恨和怨愤,以耐心和泪血画出了一幅恢弘的壁画:千千万万片青瓦,宛如密密实实的菩提叶,那是观音菩萨从天上俯瞰的人间,充满了悲悯。
  • 霾爻谣

    霾爻谣

    霾系列长篇小说第三部,作者是环境保护一线工作人员,根据工作中所见所思所想,塑造出大侃、盼杰、老康等一批鲜活的人物,通过“抢红包”“吓死宝宝了”等幽默而贴近生活的故事,普及环境保护知识,传播环境保护正能量。该系列《霾来了》《霾之殇》陆续出版后,受到《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媒体关注。
  • 大观楼捉鬼

    大观楼捉鬼

    第一回大观楼僵尸惊魂三江口王告殒命地处湘粤两省交界之地的平兰县县城北面,有一条麻卵石铺就的挑盐大道,是解放前湘南通往广东的必经之路。据史料记载,这条路始建于明朝隆庆年间,由于年代久远,路面上一个紧挨一个的麻卵石已经被行人踩得溜光。麻卵石间的缝隙里,不知渗进了多少挑夫行人的汗水,但见那饱吮了盐汗的马鞭草,从石缝间顽强地生长出来,又被路人踩倒下去。于是年复一年,在那石缝间,大路旁,竟牵连结成了一层坚韧的草网,坚韧到你要想从其间拔出一蔸草根来,都不晓得要费多大的力气。
  • 愿无深情可相守

    愿无深情可相守

    分手四年后饭局间偶遇,我旧情难忘嫁他为妻,转眼他的小彩旗却挺着肚子上门耀武扬威。我终落败而逃,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实是:重逢,不过是把浓情变厌倦的契机,而这个世界上能赢的,多半是薄情的人。
热门推荐
  • 代嫁弃妃

    代嫁弃妃

    “签字!”“为什么?”“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对你而言……就……只有利用价值吗?”男子冷冷一笑,“你奢望什么?”女子的心渐渐碎了,“萧绝,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
  • 重生之余生有你

    重生之余生有你

    (全文完结)【新书《帝少,你家娇妻拽上天》】刁蛮任性,飞扬跋扈的苏佩矜死了。结果重生回到19岁,她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 太清经断谷法

    太清经断谷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普贤金刚萨埵略瑜伽念诵仪轨

    普贤金刚萨埵略瑜伽念诵仪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秦淮世家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秦淮世家

    南京。秦淮河边。歌妓唐大嫂有两个女儿,一名二春,一名小春,都长得标致可人。小春歌喉出众,成了歌女,唱得正红。上海钱商杨育权看中小春,多次调戏,遭到拒绝后,便怀恨在心,施毒计绑架并奸污了二春之后,又把二春施舍给保嫖魏老八。二春伺机复仇,终于击毙魏老八,击伤杨育权,自己不幸中弹身亡。杨育权变本加厉,对唐大嫂和小春施尽淫威,逼得母女苦不堪言。秦淮河畔下层社会的人们气愤已极,联合起来了……
  • 故事会(2018年9月上)

    故事会(2018年9月上)

    《故事会》是中国最通俗的民间文学小本杂志,是中国的老牌刊物之一。先后获得两届中国期刊的最高奖——国家期刊奖。1998年,它在世界综合类期刊中发行量排名第5。从1984年开始,《故事会》由双月刊改为月刊,2003年11月份开始试行半月刊,2004年正式改为半月刊。现分为红、绿两版,其中红版为上半月刊,绿版为下半月刊。
  • 异世界的魔王大人

    异世界的魔王大人

    魔王!恐怖与邪恶的象征!杀戮与死亡的代名词!可真魔国却迎来了一个史上最不像魔王的魔王!“魔王陛下,这份文件请您签署,但请注意不要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亚林大人,人类军队来袭,不过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讨厌!别过来!你个工口魔王!最讨厌你了!”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个希望每天过着悠哉悠哉混吃等死生活的普通人!为什么偏偏就成了三个魔族公主的未来丈夫,今后的魔王,还要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复活丈母娘?还好成为魔王有福利,给了个魔王养成系统,不过等等……到其他世界完成征服任务又是什么情况?新书《从拯救咖啡店开始》已发布,求支持的说~~~
  • 唐小姐十万个为什么(网络结局)

    唐小姐十万个为什么(网络结局)

    说起唐家二小姐唐尔,虽然她身体不好,但还真是一个非常欢乐的姑娘。其实她从来不是一个很文艺的人。如果说她曾经是个小清新,那她是也小清新中最苦逼的那种。早在高中的时候就曾经以上二中二班二号排名年级第二而闻名。很牛掰吧!真是跟“2”很有缘分呐O(∩_∩)O但是“2”总会有遇到“1”的时候后来在她情窦晚开的年纪,她就遇到了一个一流的儒雅医生和一个一流的腹黑经理人于是就有了这个三角的故事。哦,不,可能还是四角。哦不不不,也可能还有看不见的第五角噢。总之就是非常的复杂啦,谁让二姑娘就正好在这个妖孽飘飘,浮云神马的年代呢。╮(╯▽╰)╭***************据说如果一个坑有个幽默的开头,那就意味着虐文的到来。这篇是不是呢?乃们跳跳看呗?人不入坑枉少年啊小姐们,留步啊,来搞个对象啊喂。*******************文艺一点的介绍?我也会啊……for-example12月的雪天,我曾经跟他并肩一起走,他还不知道我此生的愿望就是能够与他一路到白头。****************我的微博地址:http://m.wkkk.net/veras/profile
  • 世界经典童话故事全集:女人儿童的故事

    世界经典童话故事全集:女人儿童的故事

    本套丛书包括《国王皇后的故事》、《王子少年的故事》、《公主千金的故事》、《官员商人的故事》、《庶民百姓的故事》、《能工巧匠的故事》、《女人儿童的故事》、《魔鬼妖怪的故事》、《动物植物的故事》和《生灵怪象的故事》等10册童话故事,其中包括安徒生、格林、豪夫和王尔德的作品,也包括了世界各国许多民间童话故事, 很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相信这套《世界经典童话故事全集》丛书,能够启迪儿童的心灵、陶冶儿童的情操、培养儿童的情趣、丰富儿童的知识、发展儿童的智力,成为广大父母和少年儿童们的良好读物和收藏品。
  • 悍妻家中宝,总裁别闹

    悍妻家中宝,总裁别闹

    结婚了?乱七八糟的人一堆?这种婚姻留着喂狗吗?反正已经失忆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苏雅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扔了过去,“签了!”“不签。”萧峰唇角泛起一丝宠溺的笑,“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到死也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