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太太特意交待,不让你上去磕头。莺儿、文杏你们送送袭人。”宝钗冷笑着瞥着袭人。
袭人含羞带愧哭哭啼啼出了清溪苑。宝玉的眼神略动了却,抬头望望四角天空!
袭人爹娘已经去世,被撵下来只好回到哥哥家。花自芳夫妻唉声叹气。一则袭人年纪大了,二则又破了身子,哪里就能嫁出去了呢?
谁知第二日,竟有人上门求亲。袭人兄嫂忙应下亲事,草草就把袭人打发嫁了。
袭人委委屈屈上轿,至洞房花烛夜才在新郎官的腰间看到自己那条松花汗巾,与新郎半推半就做了夫妻。
不久,南王世子文定的消息传回贾府。贾母希望彻底落空,让人不解的是南彤郡主又着人给黛玉送来大量礼物,难道是让黛玉做侧妃?贾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没了南王府的庇护,贾府众人又上演起墙倒众人推的勾当。
宝钗虽没理家,可因手里握着王夫人的把柄,三五不时的敲诈勒索一番,王夫人自食其果后悔不迭。
“姑娘,小喜子说那边的事已经办妥了。”莺儿回道。
“好!”薛姨妈已搬出贾府,宝钗不时以探病为由打发莺儿出府,王夫人也不敢多言。有心休了宝钗,偏又抓不着错。王夫人苦恼不矣。
“这是薛管家让奴婢带给您的信。”莺儿把屋里丫头支出去,才掏出怀里信递给宝钗。
宝钗不看则矣,看完浑身冰冷,泪盈眼眶,五脏碎了一般钻心的疼着。“哥哥,待妹妹与你报仇雪恨!”她擦干眼泪,眸子里泛起凌厉的狠绝。“文杏,你到太太房里把玉钏带到梨香院等我。”
宝钗带着莺儿悄悄私会了玉钏,又赏了玉钏好些银子。玉钏千恩万谢领命而去。
冷子兴夫妻惦记着薛家的产业,也时不时提点着王夫人管二奶奶要薛家的当家权,冷子兴已经知道薛福在悄悄变卖产业了,再不下手可是什么也捞不着了。
他们夫妻哪里知道宝钗捏着王夫人的短呢!二人背后对王夫人也心生不满。
“早知道不干那缺德事了,好端端的害了薛家大爷的性命。”夫妻二人出了荣禧堂,周香恨恨地说。
“小声点,隔墙有耳啊!”冷子兴瞪了老婆一眼,向四周扫了一圈。
还是迟了一步,二人的对话已被有心人听在耳里。
“你听得可真人吗?”宝钗脸沉得一汪黑水似的。
“二奶奶,奴婢听得真真的,周娘子的确这么说的。”玉钏神情笃定地回道。
宝钗柔肠寸断,对王夫人恨之入骨,发誓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喜子搭线,贾赦和前些时欲买黛玉的异族人又搭上线。贾赦狮子大开口,要价一百万两银子,谁知对方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应下了。
贾赦打定主意,正月初一贾母必带着女眷进宫给元春磕头庆生,到时候府上无人主事,派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绑了扔上小轿,自后门抬了去也就完了。她一出府,就放出风声,表小姐忽染恶疾,当夜就给表小姐举丧,她常年药不离口的想来也没人会怀疑。
老太太知情一切都晚了,贾赦乜斜着眼睛,心里算计着,他对自己老娘夫死不从子的做法,早就生着不满,恨不能贾母早早归了西,他好搬回荣禧堂正房去住着。
打发了那丫头,再把紫鹃收了房。贾赦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殷切地盼望着正月初一的到来。
望客隆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天字号房里坐着一位红衣少女,少女打扮与中原女子不同。身材略高,青丝结成细小的辫子垂在脑后,头上戴着一圈镂空金冠,下坠七彩珍珠。少女皮肤白皙,五官立体深邃。一双迷人的蓝色瞳眸,秋天的湖水般泛起阵阵涟漪。
“丁钦,把贾府的人盯紧了。这次务必带达姆回去。”少女看看桌上画像,对立在眼前的黑壮男子说道。
“是,公主。”丁钦就是多次与薛蟠交涉的异族男子。
“公主,何必费事,咱们进贾府抢了拉姆就是。”另一名男子挥舞着拳头说道。
女子狠狠地瞟了一眼说话的德格。“这里不是咱们的地盘还是少生事端,宁可多花银子把事了了。”
“是!”二人响亮地答道。
说话的少女名叫达娃,是茜香女国唯一的公主。
年下,东宫每日忙着奖赏六部工卿。水灏代替父皇赐宴,每日行程安排的满满的,针都CHA不进去一根。
“太子,这几天有个外族人总在荣宁街口转悠。”北冥趁太子更衣的间隙抽空回道。
水灏剑眉飞扬,“可是前些时出银子的那些人?”
“嗯!”北冥点头。
“查查什么来头。”
“查过了,行商的。”东青抱拳弯腰。
“可和贾府什么人有联系吗?”太监跪在地上擎着热水盆,水灏洗了手。
“薛家的小厮与那些人接触过几次。”北冥也皱也眉。
“盯着点,保护她的安全。”水灏重回到待客厅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