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二哥,南宫春以茶代酒,替我家夫君先谢过二哥。”
“宋将军,可是方才我家夫君说的话吓到你,为何如此拘谨?”酒席上,除却上官轻鸿只瞧着我发呆,我与上官云中都还算的上是随性的,只有宋玉始终红着一张脸拘谨的僵在那里,酒不敢喝,菜不曾吃。
瞧着他这副模样,如何有有一个将军的半点飒爽英姿,就是那时他护夹我随时蒙着盖头也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确实有一股久经沙场的硬汉血性,何曾像今日这般,倒真是有趣了。
被突然点名,而且又是我,宋玉显得有几分彷徨,略带着几分尴尬,忙拾起身前未曾动过的酒杯仰头豪饮,“王妃说笑,宋玉是怕这副粗野样子会吓到王妃,故而不敢多言或是多饮。”
这,倒是有几分将军的样子了。
俗语有言,老虎不发威,当成是病猫。如今,若是宋玉不说话,还当真容易让人看走眼,以为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可一说话,便知这确是一个经过战场洗礼的铁血汉子,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弟妹,庄山的酒都是这般清淡么?宋将军素喜烈酒,这清酒于他只当是茶,方才倒也真是有些难为他了。”上官云中也是头次见宋玉如此拘谨,平日里都是好极的密友,少不得也出声打趣。
“原是如此,倒是南宫春待客不周了。韵棋,去让人把庄山最烈的酒取来,莫要怠慢了宋将军。”
谁想,上官云中的一句无心之语却是揭开了一个想些都要被遗忘的秘密。
本以为庄上应该是存了不少烈酒,谁知下头送上来的几坛不同烈酒却都成了清酒,宋玉本就是饮酒的行家,只一闻便知,“酒确是烈酒,可惜参了太多的水。”
待到第五次送上的酒依旧是如此情形,连上官云中都有些不悦了。
“弟妹,本宫每年都会让宫人送一些佳酿贡酒,为何今日却寻不出一坛像样烈酒?还是弟妹有意如此,不欢迎本宫与宋将军来庄上叨唠几日?”
“殿下言重,南宫春初来山庄,远近无依,只愿守着王爷平安共度一生,又如何敢怠慢殿下大架。想来,该是有些个馋嘴的下人偷食怕人知晓才参了些水糊弄。依着此种情形看来,该是不少酒都被参了水。将军如若想喝烈酒,何不亲到酒窖一遭?如此既可让南宫春见识见识将军的鉴酒绝技,又可洗脱南宫春怠慢不周之罪。”我不知上官云中的不悦是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也只能做如此说,引他做别想,总比稀里糊涂的就惹恼了这位太子殿下为妙。
“言外之意,弟妹是故意设了局,只为见识宋玉的鉴酒绝技?”上官云中高深一笑,似欣赏,又似有几分兴味的与我斗法。
“雕虫小技,终归是瞒不过二哥。”将错就错,我只能将这局给认了。
“宋将军,不知南宫春可有幸得见将军独步天下的品酒绝技?”
“绝技谈不上,见笑了。”宋玉虽觉得这事儿来的有些奇,但骑虎难下,也只能应了。
“那么,二哥,宋将军,请……”
刚出门,韵棋一见默琴正领人送了新的酒水上来,便趁着上官云中与宋玉不注意给默琴使了几个眼色。
“怎么回事?”至一拐角处,默琴拉住故意放慢脚步落于最后的韵棋。
“快去让人把酒窖给清理清理,太子与宋玉将军要去酒窖寻烈酒!”这事出的突然,庄上毫无准备,韵棋都快急红眼。若是酒窖太乱,岂不就是不打自招,真是怠慢了那两位么?
“这次送上的绝对是烈酒,怎的如此着急!”默琴也急了。
“说来话长,这事已无回旋之地。你速带人去清理,切莫敢在我们到达之前,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说完,怕那上官云中起疑,韵棋不敢再耽搁,忙跟上前去。
默琴脸色大变,这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