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周县令的尸一体已经在五日前被他的家属领回安葬了。”
小七与玉语尘对视一眼,问清楚地址就立刻赶了过去。小七坐在厅内,一个妇人局促的站在小七面前,小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是周县令的……妻子?”
“民妇正是。”
“所有的府衙都有保存尸身的方法,而周县令的死因如此可疑,你不等官府查清楚,就急急下葬,能给我说说你的原因吗?”小七挑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打量,妇人显得有些不安,双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丝帕。
小七打量着她,三十出头,但是皮肤水嫩,犹其是一双眼睛很是水灵,穿着倒是素雅,但是一股子微浓的香味传到她的鼻子里,微微皱了皱眉头。
“近来天气炎热,民妇不忍老爷的尸身腐坏,而这案子至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老爷走得突然,又死得这么惨,民妇实在不忍心看他再受任何的委屈。”妇人说完,轻轻的哭了起来。
一个少女突然冲了进来,将民妇扶住,转头看着小七,十五六岁,身材窈窕,像是一朵刚刚绽放开的蔷薇,美而不艳,白里透红的肌肤,瓜子脸,十足的小家碧玉,她朝着小七福了福身,“大人,我娘因为爹的去世,倍受打击,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不如请大人网开一面,让我娘下去休息,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就由民女代为回答,可好?”
小七轻轻的点了点头。
送走少妇之后,少女轻声说道,“民女周芷瑶参见大人。”
“不用多礼,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周县令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就这么匆忙的将他葬了?”
“回大人,家父的死与朝中大官端木鹤有关,如今家父已经不在了,就凭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斗得过端木鹤,早日安葬我爹,端木鹤可能就会放过我与我娘,我们不是没想过为我爹洗血沉冤,只不过,官官相护,何必再为难我爹?”周芷瑶说这话时,眼神冷漠的看着小七。
小七起身走到周芷瑶的面前,“周小姐,你可有想过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
“我知道。”周芷瑶眼神坚定的看着小七,丝毫不躲不避,“朝廷命官可以扭曲事实,但是我们百姓说实话就是污蔑,所有官爷不都是这样的吗?”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如果大人专程来关心我爹的身后事,民女感激不尽,现在大人想要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大人请回。”
小七突然笑了,“你爹,是因你而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端木鹤是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你爹不能再坐视不理,所以,才会向皇上禀明他的恶行,可就在这个时候,你爹遭人暗杀。对吗?”
“如果我说是,大人可信?”
“自然是信的。只不过,我查案不会听谁说,而是靠线索。周季生生性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引起江城县百姓的共愤,可是明哲保身这么多年,最后却是举报一个朝廷一品大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一品大臣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一个胆小怕事之辈的底线永远不可能是他自己,而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人。周小姐容貌秀丽,说起端木鹤则是一脸的恨意,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