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酒楼已经乱作了一团,所有居住的客人以及老板和小二全部从房间中跑出来,逃命般的朝着小酒楼外逃去,不过片刻,整个小酒楼中只剩下了吴尘和尼玛二人。
吴尘和尼玛发现声音的源头来自破虚的房间中,立刻冲到了破虚的房门前,一脚将大门踢飞出去,然后急速闯了进去。
但是,当吴尘和尼玛闯入破虚的房间中时,顿时惊恐的发现,破虚的房间中,早已空空如也,破虚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房间中!
整个房间的家具几乎全部都被损坏,连墙壁都出现了大量的裂缝和窟窿,看上去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而诡异的是,墙壁和房间中的家具虽然都遭到了损坏,但是门窗依旧完好,一个人若是想要从这房间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吴尘和尼玛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都还能听到屋子里的打斗声,这破虚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短暂的惊讶疑惑后,吴尘急忙心神内敛,天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股无形的灵魂之力朝着四周猛烈的扩散出去,将方圆一里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了其中,想要寻找破虚的身影,但是过了好久,始终没能找到失踪的破虚。
而尼玛则直接冲进了房间正中间,双眼冒出大量金色光芒,似乎是在用信念之力探查着什么。
过了好久,尼玛眼中的金芒逐渐消失,一脸凝重道:“四周虽然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但是依稀能够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魔教六道的功法能量,看样子破虚确实是在跟什么人战斗的时候消失的!”
听到这话,吴尘瞬间感觉背后传来一丝凉意!要知道,破虚虽然一直没有展现过他的实力,但是据吴尘感觉,这破虚的实力绝对非比寻常,最少也跟吴尘起码在同一层次上,如今就这么在跟人打斗的途中神秘消失,他实在无法想象,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尼玛也是有同样的感觉,收回了他那傻劲,额头上冷汗直冒道:“我了解破虚,他可不是好惹的人,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或许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恐怖的敌人。”
过了好一会儿,吴尘和尼玛谁都没有说话,尼玛便问吴尘道:“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找一下?”
吴尘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任何的破绽,便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们分头出去找一番,如果发现了破虚或者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就回到这里,就算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小时后,必须回来,明白吗?”
尼玛点了点头,跟吴尘走出了小酒楼,便分头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虽然刚才的动静引来了大量百姓围观,但依旧无法改变深夜中街道的清静和凄凉,吴尘没有逗留,顺着自己要寻找的方向一路疾走,想要寻找到破虚有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吴尘一直走了将近十几里,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吴尘不相信破虚会凭空消失,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没什么办法,又向前走了一里地,吴尘终于放弃了,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心想或许尼玛那边已经有了线索。
重新回到小酒楼,刚好用时一小时左右,而此时的小酒楼外围已经没有了那群围观的群众,甚至连老板小二以及里面的房客都离开了,他们似乎是害怕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过夜了。
就这样,小酒楼变得空荡荡的,气氛如此诡异,配合刚才破虚莫名其妙失踪,顿时笼罩上了一层阴森的气息。
而吴尘进入小酒楼后,便发现尼玛先一步回来了,此时就在自己的房间中。
吴尘急忙进屋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尼玛无奈的摇头道:“没有,我追出了十几里地都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刚才回来询问老板和小二,他们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更没有看到破虚离开小酒楼,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啊?”
听尼玛这么一说,吴尘险些汗毛都竖了起来,急忙喝斥道:“哪有那么多的鬼?或许是破虚故意这般悄悄的离开也说不定,我们再等等吧,以他破虚的本事,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或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虽然吴尘这么说着,但是尼玛依旧很是感觉到不安,转头对吴尘道:“要不我俩睡一起吧,我一个人睡害怕。”
“滚!自己睡去,我这辈子还没跟男人一起睡过,你要是敢出现在我的卧室我就跟你拼了!”
见吴尘如此排斥,尼玛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吧,那我们先休息吧,记得别睡的太沉,一会儿说不定破虚就自己回来了。”
二人说好后,吴尘便离开了尼玛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休息。
突如其来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吴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儿,吴尘才逐渐的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吴尘又一次进入了他那千篇一律的噩梦中,四周依旧是一片朦胧的雾气,但是这雾气与之前相比,却多了几分寒意。
可还没等那熟悉的声音出现,吴尘便被一阵巨响彻底从梦境中拉扯了出来!
那巨响声无比巨大,甚至已经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震得整个小酒楼再一次跟着晃动了起来!
吴尘惊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还没来得及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尼玛的吼声!
“吴尘快跑!”
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的急切,似乎是尼玛在情急中喊出来的一般,很明显就能听出,尼玛出事了!
吴尘顾不得其他,直接飞身来到了与尼玛房间相隔的墙壁前,一拳将墙壁整个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一头钻进了尼玛的房间中。
但是,当吴尘来到尼玛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房间中时,才惊恐的发现,房间中的尼玛,也神秘失踪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小摊新鲜的还未干涸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