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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许九看到了一个红漆大字,拆!

许九再一看,临街的每户人家的墙上,都写上了拆字。这些字像是刚写上去似的,红漆鲜鲜艳艳,像被露水打湿了一样。这些字的字体也不一样,有大有小,在歪有斜,有草有正,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有一个字,周围还画一个圈,可能是油漆太多了,沿着墙壁淌下去,就像哭过的孩子的眼泪。可以想见,写字的人是多么痛快啊,是多么随心所欲啊,他们随便地挥着大笔,就像发泄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在许九看来,这些字不是写在墙上,而是写在许九的心上,压着许九的心几乎不能喘息了。

许九要打扫的第一座厕所在扁担巷的头子上,厕所上也写上了一个拆字。写字人就像了解许九的心事似的,把字写得很小,只有脸盆那么大。但许九看到厕所上的字,头轰的一声晕了。许九在大前天去环卫处了,他问了朱处长。朱处长认不得他了。可许九认得他,他给许九他们开过会。许九说,朱处长。朱处长的头埋在一堆文件和报纸里,朱处长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事?许九说,我是许九。朱处长才抬起头来,说,你就是许九?管那个向阳桥一带垃圾的?许九说,我是刷厕所的。朱处长说,噢,管那个上里坟一带厕所的?许九说,那不是我,那是小尹。我是管后河底那块的。朱处长噢噢着,说,有事啊?许九说,我问问,我有事……我要问问。许九看到朱处长皱皱眉头。朱处长说,你说。许九说,后河底那块,是不是要拆迁啦?朱处长说,怎么啦?许九说,我就问问。朱处长说,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你好好刷你厕所就行了。对了,那天我们检查工作,发现后河底——就是你管的那一块地方,卫生基本上不是太好,群众有反映,这个小尹啊,你要多注意一些,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手脚就要勤快些,啊?好好干活去吧。许九想纠正一下朱处长,他叫许九,不叫小尹,小尹管上里坟一带的厕所,他管的是后河底。可许九看到朱处长又埋下头看文件了,只好走了。不过许九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这就是,好像领导也不知道后河底那片到底拆不拆。还有,朱处长让许九不要多想,是不是领导已经给他安排好工作了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身体好,可以去拉垃圾,也可以去扫马路。那两天,许九干活特别卖力,因为朱处长批评他工作没有干好,群众有反映。所以,许九把十五座厕所都多刷两遍。他想在最后时刻好好表现表现,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可这些个拆字,还是把许九的脑袋拆开来了。许九的腿,跟着就软了。

许九又没有力气干活了。

许九记住朱处长的话,好好刷你厕所就行了。所以,许九在这些拆字的夹缝里,尽管心有些灰,腿有些软,但他还是尽心尽力地刷着厕所。

许九拉着粪车,又走上石板路了。许九的腿,已经没有以前抬得那么高了,许九的脚下,已经没有弹簧了,这条许九走过千百次的石板路,已经发不出笑声了。发不出笑声的路,很对许九过不去,许九觉得,粪车越拉越重,越拉越重……

前面一拐,就是大圣路了。

许九看到胖梅子家的墙上也写上了拆字。

胖梅子脸上真就笑成了一朵花。

许九拉着粪车,从胖梅子的摊子前走过去。胖梅子说,早点过来,我跟你说话。

许九把大粪车停在厕所门口,回头走,扑面而来的,都是大红的拆字。

许九还没走到胖梅子跟前,就听她大声说,这两天,要来量房子了,量过房子,就补钱了。其实我都量过十八遍了,多大面积,我心里有数,我对他们说一声就行了,他们要是不放心,就再亲自量,反正不许少量一厘米。许九,那天你答应我的,要跟我一起去看房子的,我都快等不及了!

许九说,我可没答应。

胖梅子话里都带着笑,她声音就像流水一样,说,你咋说话不算话呢?说话不算话,裤子当小褂,屁眼当嘴巴!说话不算话,不是中国人……哈哈哈,要不是中国人就好了,要不是中国人,我还能拖拖你的红光!可你还是中国人,你还得陪我去看房子。

许九说,我哪有空啊。

胖梅子说,唷唷唷,你忙起来了,你下午又不刷厕所,你下午又不是不来玩?好吧,说定啦,今天下午,你不干别的了,咱去看看房子,啊?

许九说,要看我下午有没有事。

胖梅子说,你这是怎么啦?我怎么看你这几天……你儿子犯病啦?没有?没有你犯什么病啊?叫老婆把家伙阉啦?也不像啊?许九你得跟我说说,你一准有什么心事。许九你有心事跟我说,不能烂在肚子里,你就是不跟你老婆说,你也得跟我说说,你不相信你老婆,你还能不相信我啊。

许九说,我没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许九又说,你们好啊,你们就要拆迁了……

胖梅子说,对呀,这是高兴的事啊,你以为与你无关你就不高兴啊?你不高兴也行,你替我高兴啊,你不希望我住好房子啊,我住好房子与你还有什么坏处啊,你这个许九啊,脑壳子真叫大粪堵死了,我得用你掏粪锨掏掏了。

本来许九想告诉胖梅子,你家破房子就要拆迁了,就要住好房子了,可我许九呢,你拆迁的时候,就是我失业的时候,你拆迁的时候,就是我没有饭吃的时候。你要是叫我高兴,这不是真比把我阉了还难受吗?许九看胖梅子一点也听不清自己的话,许九也就不想跟她说什么了。他转身就走了。

胖梅子在后面说,许九,就走了啊?许九,你回来!

许九站住了。

胖梅子不再厉声了,她说,许九,你回来。

许九犹豫片刻,还是回来了。许九看胖梅子脸色红红的,她是真生气了。

胖梅子说,许九,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那个老婆,还要她干什么?是不是又叫她揍一顿啦?我可对你说,她要是再敢打你,你舍不得,我可要去把她剜了,我亲自把她剜下来!许九,你说,是不是又是因为你儿子挨的揍?你怎么不点头啊?你那儿子还叫儿子啊,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把他推到河里,淹死他算了,你也过几天清静日子。许九,你听我的,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去杀了他!胖梅子声音不大,却句句狠毒。她说话时,后牙根咬着,胸脯就像吹气一样慢慢地膨胀着,膨胀着……

许九说,不是你说的那些事,今天没人打我。

胖梅子说,许九啊,我可不想你吃亏啊,要是让我去给你报仇,你还叫男人啊?

许九说,好吧,我听你的。

胖梅子说,算了,我不要你来了。

许九知道,胖梅子说不要他来了,实际上还是想他来的。不过,许九下午还是没有到胖梅子家。这是许九第一次没有听胖梅子的话。许九有心事了,许九真有心事了。许九进城十几年了,一直没有什么心事。就是他没娶媳妇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心事;就是他要娶迟桂花的时候,也没什么心事;就是他跟胖梅子偷鸡摸狗的时候,也没什么心事;就是攒钱准备给小烦看病,也只是有事想事——攒钱就是了。不管你信不信,许九就是一个没什么心事的人。但是,许九一旦有心事,就把心事当成心事了。是的,许九的日子,或者说许九家的日子,就是在没有什么心事中度过的。许九上午刷厕所,下午基本上都要出去。许九出去,是到胖梅子家去幽会的。许九跟迟桂花说,他是去和小尹老六他们打牌的,迟桂花就相信了。许九在胖梅子家吃晚饭,喝小酒,他说是跟小尹老六他们喝酒的,迟桂花也相信。迟桂花在家带着儿子,做做饭,然后,等着许九来家,骂骂许九,或者揍许九一顿。许九家的日子,就这么简单。

许九今天例外,没有去和胖梅子亲热。倒不是他不想,是他没有心思。许九第一次觉得,人不能有心事,人一有心事,真不是好事情。人一有心事,连女人都不想要了。许九吃过午饭,在院子里,跟小烦说话,跟小烦玩。小烦下巴放在肩膀上,要是脸对脸跟许九说话,身体是侧向许九的;要是身体面向许九,眼睛只好望向别处;要是面向许九,眼睛再看着许九,小烦的眼睛就很可怕了。再加上小烦说话口齿不清,叫爸爸叫成了化化,叫妈叫成了挖挖。要是说别的话,在外人听来,也像外国话一样,根本听不董,许九就不忍心多跟他说话。许九就在院子里看小烦玩。小烦的智力相当于四五岁的孩子,他也玩一些四五岁孩子爱玩的玩具。这些玩具,都是许九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花花绿绿的,在院子里堆了两大筐。小烦玩了这个,换了那个,有滋有味的。

就在许九看着小烦玩的时候,迟桂花在许九面前绕来绕去的。迟桂花偷偷地跟许九翻白眼。迟桂花翻了阵白眼,绕了阵圈子,终于说话了。她说,你怎么不出去啦?

许九低着脑袋,说,不出去了。

迟桂花说,不打牌啦?

许九说,不打了。

迟桂花说,小尹老六干什么啊?

许九说,他俩能干什么啊,打牌、赌酒。

迟桂花气呼呼的,转身进屋了,随即,屋里传出了乒乒乓乓声。迟桂花的声音也从屋里叽里咕噜地蹿出来了。迟桂花说,不出去玩,你要死在家里啊!你跟老六小尹打牌喝酒,家里还省一顿饭。吃了外头,省了自家,你连这个账也不会算啊?你不去省钱,就是花钱,你去省钱了,就是赚钱,你知道多会才死啊,就这样不顾家啊!

许九说,我不是跟小烦玩了吗?

迟桂花说,谁让你跟小烦玩啦?小烦稀罕跟你玩啊。

许九害怕了。许九不怕胖梅子发脾气。胖梅子嘴一套心一套,而且,胖梅子那脾气,让人感觉很好受,很舒服,很有弹性,就像她身体一样,亮亮堂堂的,白白晃晃的,很想跟她干一把,再干一把。而迟桂花就不是这样了,她一发脾气就让人恨,让人害怕,她就要动手打人。

许九撒谎说,我下午不出去,晚饭还是要出去吃的,我跟小尹、老六,还有三皮他们,都说好了,三皮捡了个钱包,要在大饭店请我们大吃一顿。

迟桂花冲出来了,一直冲到许九跟前。迟桂花用手指敲着许九的脑门,把许九的脑门敲得咚咚响。迟桂花说,你这个死没用处的,你看人家三皮,捡了个钱包。人家三皮也刷厕所,你许九也刷厕所,你怎么就不捡个钱包来家呢?你眼睛要放尖一点,睁大大的,睁圆圆的,把垃圾箱多翻几遍,说不准也能捡几个钱包。你瞧你那点小眼睛,就像一条线,就是一百个钱包,放在你眼前你也看不到!我这辈子,算完了!

迟桂花边说边敲许九的脑袋。许九的脑袋被她敲得呱呱响,脑壳被敲红了。敲到最后,她干脆把手指变成了巴掌,在许九的脸上噼噼啪啪就扇了几耳光子。许九抱着头,说你轻点轻点。迟桂花打过了,说,你大爷的,把我手都打疼了。迟桂花说完,一边骂着,一边去找棍。

许九不敢再在家里待着了。许九是在迟桂花的骂声中推车逃走的。

许九骑在自行车上,在街上转着。许九不想到后河底去了,不想去找胖梅子了。一来,后河底铺天盖地的拆字,让他头晕,让他腿软,让他浑身没劲,二来,他不能看胖梅子那得意的笑脸。从前,他喜欢胖梅子肉肉的笑,肉肉的身子,喜欢和胖梅子调情,更喜欢吃胖梅子的饭,喝胖梅子的酒。可现在胖梅子得意洋洋的样子,心花怒放的样子,让他受不了。他不是受不了胖梅子,他是看到胖梅子,就像看到那些拆字一样。

许九骑着自行车,不知不觉就来到区环卫处了。是的,许九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还是心存希望。不相信,掏了十几年厕所,刷了十几年厕所,他不相信环卫处能让他下岗,他不相信环卫处不安排他工作。但是,许九知道,他是临时工,环卫处就是不安排他工作,他也没办法。

环卫处的院子里,停着一排排运送垃圾的汽车。许九绕过汽车,穿过篮球场,那幢白色的办公楼,二楼东边第一间,就是朱处长的办公室了。许九再次走进朱处长的办公室。许九说,朱处长。朱处长把脸上的报纸移下来,说,你说。许九说,我是许九,言午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九。朱处长说,来过吧?许九点一下头,说,后河底那块地方,要拆迁了。朱处长说,啊?你要是谈工作,到一楼办公室,找辛主任,你跟辛主任谈。许九说,好,好。许九就退出来了。

许九找到辛主任。辛主任是个女的,戴着眼镜。许九照例报了家门。辛主任说,我知道,你每月到财务科去拿工资,我见过你,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说看。许九一听辛主任的话,心里踏实多了。许九说,后河底那块地方,要拆迁了。辛主任笑了。辛主任说,我们早就晓得了,怎么?你家住那里?许九说,不不。我管那里的厕所。那里一共有十五座厕所,归我刷。辛主任说,工作量确实不小,不过只好还是辛苦你,你先干着吧……怎么?是不是不想干啦?许九说,不不不,想干。辛主任说,这就好。许九还想跟辛主任说话。可辛主任接电话了。辛主任接过电话,站起来了,说,就这事吧?好好干吧,到哪里不是干啊。辛主任说着,急忙忙走出去了。

许九推着车子在路上走。他觉得没有人关心他。胖梅子只关心新房子,对拆迁以后,没有厕所给他刷,一点也不关心。迟桂花不用说了。环卫处的领导也是这样,难道他们都没有想到,后河底一旦拆迁了,厕所也跟着全拆,将来最多盖几座高档的水冲厕所,许九不是跟着就失业啦?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呢?

许九晚上没有吃饭。他推着车子,一直在街上走,挨到天黑,回家了。他虽然没有吃饭,可迟桂花以为他在外面吃了饭,他就不会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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