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仔宦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也不会这么排斥他了,于是玩味的笑着问:“我怎么总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如他所料,这么一问倒让白诗诗慌乱起来,她下意识的别过脸不让他看,搓了搓手指:“怎么可能?你这对白也太老套了。”
金仔宦“哈哈”大笑两声:“这叫经典,你懂什么?不过,你确定,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她心虚的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当然没有!”
他心知肚明的窃笑着,算了,她不想让他知道那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两人各揣心思,谁也没有发现不远处有道犀利的目光直直的锁定在他们身上。
赵蒽惠一直暗恋金仔宦,这次难得一起合作出演本次的剧本,其间她也有意无意的给过金仔宦一些暗示,也不知道是他太君子了还是他对她真的一点都不来电。
但这几天她观察下来,发现金仔宦跟白诗诗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一看就好像认识了很久的那种熟悉感,明显跟其他人不一样。
“白小姐,麻烦你过来给我补个妆。”
原本这些不该由她来做的,刘导只是让她根据剧本对这次出演的艺人设计出一个风格,让化妆师知道要搭配的风格就可以了,赵蒽惠这么说摆明了是要刁难她的。
“小季,你去给蒽惠姐补个妆。”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不懂反抗,她的柔弱卑微只有在唐寅面前,任何人遇到唐寅那样的恶魔都会变得跟被拔了刺的刺猬一样毫无抵抗的能力,因为他总能轻易的握住你的软肋,让你不得不服从。
“哎。”小季连连点头,拿着化妆箱便朝赵蒽惠走去。
赵蒽惠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闷声闷气的样子,居然还会拒绝别人,心里更加气愤了,却又没有理由发作,毕竟白诗诗不是普通的造型师,是负责这次造型设计的,当然没有义务供她差遣了。
回到唐家,韦佩佳正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话,见她进来就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待见的样子,继而又堆砌一脸微笑,把精力放在电话彼端的人身上:“天热了,尽量少出门,记得早点回家,可想你了!”
不用猜也知道,白诗诗表情黯淡,有点伤神,不知道唐宇过的好不好,就算心里有太多的放不下,却再也没有资格把他放在心里了。
闲扯了几句,韦佩佳挂了电话,看着白诗诗的脸色与方才判若两人,阴阳怪气的说:“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早出晚归的,回来就换衣服。”
她必须在唐寅回来之前换掉身上的衣服,不想跟韦佩佳纠缠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朋友店里忙,我去帮她看店的。”
“哼!她生意那么忙还请不了员工?要你帮哪门子的忙?”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你好像管不着。”说着便要上楼去。
韦佩佳板着脸低叱:“你这什么态度?真是没教养,看样子得要唐寅好好管教你一下,这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了!”
惯着么?她的痛苦除了自己没人会知道,脚步一顿,慢慢回首看向抱胸倚在沙发上的韦佩佳:“我记得爸好像说过要你不要再打麻将了吧?”说她早出晚归,自己又是什么样子?成天瞒着唐黎帆去找那些阔太太炫耀自己的金银首饰,然后打起麻将来就是一天,不知道输了多少家当,虽然这些对于唐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白诗诗知道,唐黎帆最痛恨的就是韦佩佳打麻将的时候那浑然忘我的境界,真是雷打不惊。
“唐总,您的咖啡。”白珍珍今天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性感许多,里面穿了一件深v领礼服,胸前春光若隐若现,撩人心魂,尤其是俯身这个姿势,对面的角度是最好的,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傲人的胸型。
唐寅在情场上可谓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对这种情景早已免疫,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我有点咖啡了吗?”
她掩嘴笑得风情万种:“这是我的义务,总不能什么都要等老板开口我才知道做吧?”
跟他耍嘴皮子?她还太嫩了点!
唐寅意义深长的盯着那杯咖啡:“你很会说话,你妹妹跟你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白珍珍只当他是真的在夸奖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满满的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滋味,而后故作矜持起来:“哪里!唐总说笑了。”
唐寅突然朗声笑了起来,脖子一仰,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很好,要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把这杯咖啡拿走。”
前一秒万里阳光,后一秒晴天霹雳,这上天下地也不过如此了!他居然拐了弯的说她没有自知之明?这个男人真是太阴险了!
白珍珍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羞辱过,心里没有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发现自己这次似乎不一样了,她无法像对别的男人一样以玩玩的心态来对待唐寅,她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高傲的男人了。
“哦,对了,替我打个电话给我夫人,今晚公司举办酒会,要她准备一下,我下班去接她。”
白珍珍端着咖啡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把杯托捏碎。但最后还得忍气吞声的说:“是,我这就去办。”
那个白诗诗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为什么她拼命想要争取的东西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落在白诗诗手里?不管她怎么努力,唐寅眼里始终看不见她。
接到白珍珍的通知后,白诗诗有些手忙脚乱,看来这份工作迟早会泡汤,她这样隔三差五的迟到早退,已经又很多人看她不爽,说她还没成名就开始耍大牌了,面对这些非议,她却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