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韦佩佳更急了,态度也越发恶劣起来:“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唐寅伸手将白诗诗揽到身后,微微垂首俯视韦佩佳,态度傲然却又合理得叫人跳不出毛病来:“唐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见了,为什么要我的老婆负责?”
韦佩佳先是有些气短的缩了缩脖子,继而抬头挺胸:“哼!要不是你们太过分,宇儿会这样吗?”
他冷笑着挑了挑眉:“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这句话可是你对我说的。”
韦佩佳被他一句话噎得死死的,正愁该如何应对时,一旁的陶婶接了个电话,没听几句就突然慌慌张张的嚷道:“不好了!医院来电话,说二少爷出了车祸。”
韦佩佳顿时急得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陶婶战战兢兢的抱着话筒:“二少爷……在医院……”
问了主治医师具体情况后才知道并无大碍,不过韦佩佳还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守在唐宇的病床前。
唐黎帆接到通知也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稍微放心下来:“没事就好,医生关照要他好好休息,你别吵到他。”
韦佩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好像满腹委屈似的,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还是很配合的跟唐黎帆出了病房。
白诗诗心里忐忑不安,如果不是因为她,唐宇就不会这样,可她却没有办法为他做些什么。
唐寅倚靠在墙壁上,就那么随意的一站,也不影响他那耀眼的光芒,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被他完美的外表所迷惑。
“诗诗,我希望你能够处理好你跟小宇之间的关系。”唐黎帆郑重其事的向她开口,是请求也是要求。
白诗诗下意识的看了看唐寅,他脸上的表情依旧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唐黎帆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唐寅平时甚至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曾因一时失误而毁了唐寅的母亲,为此,他也一直深感愧疚。
唐寅淡然瞥了他们一眼:“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由分说,拉住白诗诗的手腕就大步朝电梯走去。
韦佩佳气得跺了跺脚:“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我看宇儿躺在这里,他比睡都高兴!”
唐黎帆不悦的轻叱:“别胡说,还嫌事不够多呢?”
而白诗诗则跟货物一般被他粗鲁的塞进副驾驶的位置。
唐寅系好安全带,表情有些阴沉,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气氛冷得几乎连空气都冻结了。
车子停在一栋华丽的别墅里,之后她才知道,这里是他私人空间,每次他不想回到那个唐家的时候都是来这里,而实际上,一年里,他在唐家住的日子也没有多久。
白诗诗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虽然他们相处没几天,可是他这样还是头一次,进了二楼的主卧室,她直接被他推倒在床上。
“你要干嘛?”那夜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唐寅霸道的伸手钳住她纤细的下巴,薄唇欺上……
翌日,她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他睡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一丝余温,看来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
白诗诗稍微动一动便牵连着全身的酸痛。
床单被褥都焕然一新,周围的空气里夜都是茉莉花的清香,就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然而疼痛却又那么真实。
她裹着单薄的被褥,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如果她没有遇见唐寅,那么现在她应该跟唐宇幸福的在一起了。
良久,缓缓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看,已经十一点了,她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看来她确实累坏了。
进浴室泡了一会儿,总算舒缓了一些疲劳,想到唐宇还在医院,她梳洗好之后便打车去看他。
“宇儿,你听话,就吃一点吧。”韦佩佳关切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白诗诗脚步一顿,捧着鲜花的手微微一紧,有些犹豫站在门外,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唐宇,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迟早还是要面对的。
“小姐,麻烦你让一下好吗?”一个护士推着平车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来给唐宇换药的。
如此一来,他们都发觉了她的存在,已经容不得她犹豫要不要跨进那道门了,她只觉一阵尴尬,随着护士进了病房。
韦佩佳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很不悦的白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唐宇神情凝重,目光一直没离开白诗诗,对一旁的韦佩佳说:“妈,你先出去。”
“可是……”
“出去。”他情绪有些波动,好似在隐忍着怒意。
韦佩佳愣了愣,也不再说什么,经过白诗诗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她一下。
白诗诗不敢看唐宇的眼睛,于是低着头将鲜花插在花瓶里,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而让一家人都不好过,以后……你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吧。”
“呵……白诗诗,我以前真的是不认识你,因为你太会伪装了。”他第一次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心脏再次痛了一下,只是没有前几次那么撕心裂肺了,也许是已经痛得麻木了。
淡然一笑:“对,你现在看见的,才是真正的我。”
唐宇正欲说些什么,可是抬眼间却无意发现了她刻意遮掩的吻痕,一想到他躺在病床上,而她却跟他哥哥抵死缠绵,他心里妒恨交加,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就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