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又悄然进来把快烧完的香料换上新的白合香,不一会儿,室内淡淡的百合香味弥漫,让人心生暖意。
冰心淡然的声音响起:“绿儿,抚我起来。”她的声音淡然,低沉,却又悦耳动听,但又柔弱无力。东方无情喉间一紧,目光如炙,紧紧盯着她。
名唤绿儿的婢女忙道:“主子,您身子不好,千万别受凉了。”冰心柔柔道:“无防,睡了好些天了,也该起来了。”
“可是----”
“抚我起来!”冰心声音虽不大,但自有一股沉静的威严,绿儿不敢不从,忙抚起她。东方无情忙上前制止:“你身子不好,还是躺着吧。”他紧紧盯着她美丽却苍白的容颜,胸口一片暖意,却又拧的生痛。
冰心淡淡扫他一眼:“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开我。”
怔住,他脸色一黯,心里低落。涩涩地说:“冰心,为何对朕如此生疏!”他情愿她对他大吼大叫,也不愿她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
冰心淡淡扫他一眼:“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开我。”
怔住,他脸色黯淡下来,心里低落。涩涩地说:“冰心,为何对朕如此生疏!”他情愿她对他大吼大叫,也不愿她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
冰心淡淡地说:“贫尼了缘,已看破红尘,四大皆空,请施主切莫叫错了。”
“冰心!”喉间发紧,胸口痛的滴血,东方无情知道,在她一片淡然的表情下,是如此的冷冽心痛。当初,她被他伤害的如此之深,也是这种淡然的表情。可是,她越是这样,他越心痛。他情愿她哭泣,情愿她打他骂他,也不希望她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对他说话。
“冰心,你不要这样对朕说话,好吗?”
“施主,请您离开,贫尼要安息了。”冰心没有理他,还是一惯的平静无波。
东方无情急的团团转,语气不由自主地拨高:“冰心,朕不喜欢用强!”她是聪明人,应当明白,如果把他惹怒了,整个青音寺都会糟秧。谁叫他是皇上,有这个权力。
冰心还是一脸淡然:“绿儿,请这位施主离开。”一旁的绿儿不知所措地看着东方无情,她哪敢啊。东方无情起身,拂着袖子,沉声道:“冰心,不管如何,你是朕的妻子,天心皇朝的皇后,不管你愿意否,朕都会迎你回宫。”
冰心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流露的心绪。缓慢而坚定地说:“贫尼替父守孝三年。皇上是个孝子,尚能替母报仇,难道就不能让贫尼替父守孝三年吗?”她的声音幽怨,却又柔弱,一颗泪珠,已如晶莹的珍珠般,从眼眶里滚出,滚落在颊边,滴在床上,慢慢浸湿温缓的被褥。
东方无情蓦名怔住,这是她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心里又是一痛,“冰心-----你哭了。”他赶紧伸出衣袖拭去她晶莹的泪珠。虽然只有一滴,但却如针刺一般,直直刺入自己的心里,心淋淋的痛。他希望她哭,这样,他总可以看出她的心事,但,哪想,她这一哭,却让自己更加心疼。
“不要哭,朕不会强迫你的。你父亲----”他涩涩一笑,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皱起了眉。他没有忘记,柳正淳死前的血咒。以前他不以为然,但现在,他已深深发现,自己早已中了他的血咒了。只要一想起冰心,自己的心就会莫名惊痛。那种心脏紧紧揪起酸楚的痛,让他痛不欲生。
“你父亲,朕已经厚敛了他,并加封他为护因公,与你母亲—---”他顿了顿,声音有说不出的颤抖。他只见过莫如镜一次,可是,却让她丢了性命,还让冰心也跟着落下病根。他脑海里清晰记得,莫如镜在见了他后,听到他说出的伤人的话,眼里没有怒气,却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悲怨-----
他抬头,看着冰心,她脸色苍白,双眼却奇异的晶亮,但眼底的冷冽和悲伤,却让他鼻尖一酸,强忍着心中酸痛,他道:“你母亲,朕已封她为一品贞烈夫人。”
冰心睫毛一颤,鼻子蓦地一红,小声道:“贫尼谢过皇上。”
摇摇头,抓着她冰冷的小手,东方无情声音沙哑:“不,这是朕应该做的。朕,和父皇,愧对柳家。”
凄楚一笑,冰心没有说话,但泪珠却一颗一颗地滚落,东方无情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拭着她的泪水,却怎么也拭不干净。“冰心,天啊,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吗?朕的心,都被你哭碎了。”谁能让她停止泪水,就算尝他万金也再所不惜。
冰心的泪水却没能停止住,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东方无情急的心急如焚。一旁的绿儿已慌了神,上前叫道:“主子,这两年来,奴婢从来没见您哭过,怎么这回?唉,主子,您不要哭了,好吗?保重身体啊。”
绿儿的话更让东方无情后悔不迭,他不应该说这些的,涂惹她伤心落泪。
“冰心,和朕回宫,好吗?这里太冷了,朕不希望你在这里受罪。”青音寺地处北方,比起京中,更是寒冷。冰心身子瘦,受不得一点寒,这样的环镜下,怎不病倒。他要迎她回宫,让宫里的婢女好生侍候她。他还要遍请天下名医,不惜一切代价医好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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