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和大伯的关系如何,这该守的规矩我是要守的,更何况我想要借助大伯的手给娘报仇,说什么也不能离开这里的!
阿海走了之后,呆了半天我才算眯着了。不过这一次睡的并不安稳,不是刘奇才那张脑门上带着洞的青白脸,就是我妈妈一脸痛苦的叫着我的名字,她说:“小星啊小星,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妈妈了。”后来又是“小星啊,你怎么还不来把妈妈带回家啊?妈妈好冷啊,好难受啊!”
可是我在梦里大声的叫着妈妈,她却不理睬我,我问她在哪里,她也不回答我。最后醒来的时候,我的枕边都是湿的。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人叫我,我就自己起了床。出了房间之后发现院子里面安静极了,看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去大伯房间看了一眼,也是没有人,想了一下我就赶紧出了门,急匆匆的就往客栈跑去。
走前门的时候发现门插着,我具直接敲起了门,想着之前大家敲门的暗号,我也给来了个前三后二,等了半响就听到里面有人低声的问:“谁啊?”
“是我,星仔!”说话的时候我也是没敢放大声音,里面的人确定了我的身份就赶紧给我开了门,见到我之后就直接说道:“你怎么到前门来了?赶紧进来吧!”
这白天的时候不能走前门吗?不对啊,之前的时候大伯带着我走过的,难道说这走前门还分身份?
进去之后我就看到了房间里面人很多,我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不过进屋之前就感觉到了屋子里面很安静,进去之后就看到大伯一脸的凝重,兄弟们都围在房间四周,中央正跪着那个被黄勇打得皮青脸肿的胖子。
“祖爷。”进去之后我就叫了大伯一声,这私下里怎么样都可以,当着人的时候我必须守规矩不是么?
大伯见到我的时候脸色一怔,随后对我点了点头,我见东子在对我招手,急忙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
“接着说!”短暂的停顿之后,大伯对下面的那个人吩咐道。
“是,祖爷,我这就继续。”那个人说完之后就继续讲了起来,我这才知道大伯他们在对那个人进行着审讯,重点就是那些人和猴子勾搭上,准备借助猴子的力量将北派占据手中,而且我也从中听出来了,那个张大麻子是东派的一个小堂主,因为贪心贪财被沈海三压制的过不下去了,这才来北派这边铤而走险。
大伯问的问题有很多,有的时候那个人能回答上来,有的就不知道了。大伯问话的时候我就真想问问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既然大伯说了我家的事情也是东派做的,那么到底和这个张大麻子有没有关系呢?还有,这个人知不知道我妈妈现在被带到了哪里?
不过就算再着急,这问题我也是不可能问出口的,就算是问的话,也绝对不可能是在这个时候问。
说到最后,那个人就直接跪在地上求起了饶来:“祖爷,这算计您的事情都是张大麻子指使我们干的啊,我们这些兄弟都是万不得已才干了这营生,张大麻子为了让我们和他一起,在我们做事的时候都拍了视频,说我们要是不听话的话就直接把我们送到局子里去,这好好的谁也不想吃牢饭啊。”
“现在知道哭了?当初算计祖爷的时候怎么特么没见你这么害怕啊?”黄勇被那个人哭的心烦,跺着脚对那个人吼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老妈重病住院,张大麻子给我妈交的医药费,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对我妈下手啊!”那个人声泪俱下的说道。
听到了他说妈,我的心里就泛起了酸楚,可是一想到我妈妈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给害死的现在还弄得尸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这心中就起了急,恨不得直接对着那个人踢上几脚。
大伯见黄勇还想对那个人大骂,摆了下手,就让东子把那个人带下去,“让他把和张大麻子一起做过的事情都讲出来,拿手机录制个视频。”
我见东子将那个人带到了别的屋子,本来也想跟着进去,可是没有大伯的命令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伯让大家收拾一下刘奇才的尸体,之后就匆匆的出了门。好吧,毕竟我也不可能永远拴在大伯的裤腰带上不是,只好留了下来。
不过给刘奇才收拾的时候人也不多,好在阿海是其中一个,虽然之前的事情气到了他,我还是愿意跟在他的身后,便走过去叫了他一声,阿海对我点了点头,让我看着一会在旁边帮忙。
从福建回来的时候我是见过东西给那具女尸化妆的,不过那时候我心中的想法太多,就算是看也没有看的多仔细,不过这一次,我是真的抱着学习的态度来观摩的,毕竟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多学点东西就能多掌握些生存的本领。
“特么的这些人还把咱们填进入去的腻子给抠出来了,小星,你去那边材料袋子里点活上。”这说话的人是叫孟超,黄勇带着其他的兄弟出去之后,他就和阿海还有我一起给刘奇才化妆。
腻子!刮墙的腻子吗?我次,这些人可是真有办法。
问好了在哪找,我就去了大厅旁边的小屋子,推开门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这里可是什么工具都有,除了腻子还有石膏粉,桌子上面更是有不少女人化妆的东西,光是BB霜就有好瓶子,其中有一个牌子竟然和我送给红玉的一样。
听到外面的催促声,我急忙拿着小碗弄了点腻子粉出来,这要不是因为我家里刚盖完房子挂了白,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弄。
出去之后递给孟超,他就拿着镊子往小洞里面填,将伤口弄平之后,就用他手上的化妆盒子给刘奇才打扮上了。还别说,一层白粉上去,又打了点腮红,稍微一修饰,这死了十来天的刘奇才就和一个刚着的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