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对那株不感到一种清新?”我指着浦沙树。
“那是花吗?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路过的……”高丽珍贪恋地看着睡莲,然后瞥一眼后做出这一番言谈。
我无语。
到客厅后,那个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机便成为她们有些惊呼的对象,还有这装潢,“蛮有情调。”
然后她们惊呼的不是这些而是坐着喝雪碧的美少年,树坤民。
“你跟他住啊……”高丽珍在我耳边说。好吧,我的嘴巴比起她们的,更是不饶人。
或许想到他是刚刚到花城,而且这几天我都住家里,她又若有所思地坐下。“NND,这么多房间,我怎么可能跟他住……这不是还有保姆,无罪,苏延……我们一起住。”
然后树坤民又冲她们微笑了一下,高丽珍差点没支持住:“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的菜,或许我新的花痴现实偶像就是他了。”
“花痴你的高中学长,花痴你的金贤重去……叫你少说点啦。”我拍了她一下。
然后树坤民说:“高丽珍,岳玉玲是吧?你们要喝什么……”
这两个没见过帅哥的人,立马怔住了,还好她们反应及时。“我要可乐。”“我要果汁,芒果的。”
我看着她们的神态,迅速推断,高丽珍肯定是想说,这男生太灭绝了,说话都这么好听。岳玉玲肯定在想我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的太狗血了,太料不到了。
然后又让我看到我没料到的事情,当拿饮料完后,他居然拿起了小说看。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也看小说啊……”
“嗯,我比较喜欢看小说啦。”
“哦,这样啊。”
男生……看小说,男生,写小说……
晚自习的班级里……
方想看着教科书,用他那纤长的手指,翻着汉语教科书。“这册的课文真有趣,很好学,哼哼,端午的鸭蛋。端午有鸭蛋么……”
“天啊,方想我知道你聪明,你也不需要这么轻佻吧,你看看这么多需要背的课文。”我说,然后他头也不抬:“老萧,上回是让你捡了便宜,以后别想着拿第一了。”
我当然知道……前次是运气好,更何况,物理教科书铺天盖地的电学。我真无奈啊。果然他还是耿耿于怀。按理来说我应该甩本教科书到桌上,指点江山:“想超过我你也得有能耐!不可能!”
实际上那么虚伪自大的话暂时还说不了。“哼,美羊羊。”我说,这外号还真名不虚传,看看他包书的纸上有扎着蝴蝶结的美羊羊就知道了,他热衷美羊羊。虽然他总是狡辩:“这是其他人帮我买的。”
“那那个人肯定很了解你,也知道你需要什么……”
“我们班的四大恶女?那当然是岳玉玲,萧莫如,高丽珍,刘言啊。名字是好听,打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萧莫如和高丽珍还不怎么,特别是岳玉玲和刘言,暴女中的暴女……”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羊恒正在夸夸其谈……
我看看高丽珍,我跟高丽珍又看着岳玉玲:“动手?”
岳玉玲很笃定地点头,过去了……
之后教室里鸡飞狗跳,到处肆虐着羊恒的求饶声……
“花痴乃人间常情,我相信有人比我们更厉害。”高丽珍跟我说,我对她们见到帅哥把脸丢了的事非常淡定,连摆手说我懂了。
第二天一早,当校长照着那数页的演讲稿,终于讲完后,我们终于解放了。但是后面还有一节课,剩下的时间休息。
我在教室里看杂志,突然间一阵骚动,高丽珍说:“我出去看看。”
我并非不想出去,实在是因为我懒得动。过了会儿,高丽珍告诉我:“萧莫如,出来啊!好看的!”
我就出去了,“那个不是你的朋友么?怎么又换了个造型。”高丽珍说。
我一看,果然是无罪。
她站在我们对面班的走廊上,那里靠近办公室,看来是来找讲师的。但是的确轰动了校园里的人们,他们纷纷跑到各自班的走廊上看朝无罪,而无罪却满不在乎,看着楼下的空地。她前次的确来过学校找过我,不过换了个造型,不仅他们认不出来,而且更加好看了。
我远远地看着,后来,不只是男生围观,还有女生也出来了,因为我们的树坤民同学也跑出来了。
或许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是无意见的,不少人都说没趣,都以为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当天的树坤民的确很成功,而且也很夺目。
然后……两个人朝我们班走来了。
赵潭说:“难道是来找我的?”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注意到两个人身上,这个时候他们的动态实在太惹人注目了。之后,我脑子一乱,来找我的啊……如果这么在外面就说话,那我不是太招摇了,那其他人肯定会注意我的!不行,我一向为人低调啊!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八卦!……我脑子里无数念头和无数后果一想,就一头钻进教室了。
我跑进教室,提醒自己,冷静!淡定!但是现在我要做什么呢,去看书吧啊,不行,不能装十三啊,啊!聊天!于是我随手去跟正在整理作业的沈菲菲说话:“沈菲菲,作业齐了吗?”
“萧莫如……你今天……”她很疑惑地看着我。
然后门外突然平地一声雷:“啊!来我们班啊!”“来了!”……之后一片混乱……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身后传来叫我的声音:“莫如!”我很理所应当地转过去:“啊,无罪,树坤民……”
后面一大批蜂拥而至的人,不仅是我们班的还有其他班的。
糟糕,如此不招摇也不是办法了。
无罪说:“走,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出去?我宁愿在教室里被同学说也不愿意被全校同学当作风口浪尖的人物。“啊,这个啊,我还有事情,那个,你先去办公室等我,等一下我出来……”我真是聪明绝顶……
“嗯,好吧,快点啊。”无罪说着就走了。
树坤民倒是很有兴趣地环顾教室四周,顿时那些女生都忐忑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他的视线终于挪开,挥挥手,也出了门。我重重呼吸。
我看着还是很多人堵着,我心里在喊叫: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然后高丽珍狠狠拍了我的后背:“这叫这么个效应啊!你还不去?”
“人这么多,要我怎么去!”我在旁边低吼。
在我千辛万苦地心里呼吁下,人群终于散开了……
沈菲菲也目瞪口呆,她平时也是一个爱观察人的女生,据说她还制作了一份排行榜,把校园里帅气点的男生按类型排了出来,结果那份名单还正好不小心传到排行榜第一的男生手中,那个男生还号召其他男生一起看……那天晚上她急的恨不得把菜刀丢到那个媒介身上……此刻的她也在看着我:“啊……啊……”她一直没把话说出来。
见人已散,我立刻冲下去……
在楼下见到他们,我正踌躇要不要去招呼的时候上课了,终于自由了,我问他们什么事,他们只是说,树坤民作为一个特殊交换生,已经可以在我们学校随便选课当学生了,而且也享有特权,我们学校也跟他们学校建立了外交……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女士.树的课。她短暂地做了安排,然后告诉了我们一个让一些同学痛彻心扉又让一些人蠢蠢欲动的消息。
那就是,她很荣幸地被学校组织派去上海某校交流学习,让这次活动的讲师都有一次新的知识交流,并要成功把学习经验实践到学习中。时间为,一个月!
那天放学后,她召集我们几个班委,我,岳玉玲,高丽珍,沈菲菲……她问我们:“学校允许我们自己选择代课导师,你们觉得谁比较好?”
“政治?”沈菲菲说。
“不行,他上的课已经够多了,而且都要退休了,不能让他太过劳累。”树讲师笃定地说。“那么汉语讲师呢?”岳玉玲说。“不行。”这次是我很果断说出来。
“为什么?”
“他比较……自然洒脱,不太喜欢这方面,再说虽然他以前有当过导师啦?可是他对我们还是比较松。”
“是到是是。”树讲师听了我的话,肯定到。
“那么就历史讲师,龙讲师啊,我们班同学都怕她……”我说。
然后另外三个人都举双手赞成。
“可是她上初三的十个班,怕……算了,我去问问。”女士.树显然也很赞同,却有顾虑。
然后散会了,她们三个又若有所思:“你推荐龙讲师,虽然有效率,高功率,可是,她那么严,我们不就……”
“这是个问题啊……”
“那我保佑龙讲师不要答应……”
“是啊……”
晚自习,女士.树叮嘱了我们各项事宜后,接着就出去了一下。在间隙中,我们所有人在屏息,我们谁也不知道将来一个什么样的代理导师。我们四个都在默默祈祷着什么,然后进来了,卷发黑衣的女人进来了,我们的城堡轰然倒塌……女士.树隆重介绍出龙讲师,“我委托龙讲师当代理导师,你们一定要服从龙讲师的安排,协助班干部。”
“哪敢不服从……”羊恒嘟囔。
龙讲师来了,她先给我了个下马威,“好,你们树讲师走后,我就是你们班的导师了,这里,我要先说好,你们住校生要出去,不管干什么,一定要给我请假然后留电话,不然在外面出事不要来找我,走读生请假不能代请,你生病?我一定要看看你生病的程度再批假……”
“高丽珍……我们要怎么活?”我说。
“还有,如果你们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我可是好不心慈手软,如果你们出事,我才不会为了学校多给的三百来当你们的导师,下次也别说什么怕我的话……既然怕我,就要服从……”
“天啊,怕她这件事树讲师也说出去啊……”高丽珍低声嘶吼。
就这么,她让我们把联系方式全写好,不管你座机手机三姑六婆的手机,家庭地址什么的全弄齐了,然后才满意地放我们自习。
晚上我回到别墅。
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啊!没天理啊!”我趴着捶沙发。
“怎么了?”树坤民端着杯子坐下。
我立刻坐正:“普洱茶?你也喝茶啊?”我看到杯子里的液体。
“嗯,问你呢!别跟我转移话题。”
我看着树坤民在这边好像对这里的食物不抗拒,又或者是这里的大师傅精通各种菜系,专门做浙菜给他吃吗?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把我们班来了一个代理导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样啊,没事,但是她既然如此之凶,那我是不急去你们班跟她不小心打照面。”他安慰我,又喝了口茶。
“那样也好,我也希望不要出岔子,然后赶快去江苏。”
“哦,忘记告诉你了,无罪这次全程陪送,可是后天她又要去总部办事,差不多要一个月后才能出发。”
“什么?那么我不就得等龙讲师呆满后树讲师回来了才能走?”我顿时觉得天晕地暗。
“貌似。”他又翻开那本小说。
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发挥出我的实力,也留个好印象,毕竟我一定得以身作则。
其实,我也是蛮要面子的,这么多班委,我觉得我一直是做苦力最多的,比如生活委员高丽珍买东西吧,她偏偏要拉我一起去,我还得帮她提东西,然后沈菲菲呢又随时要出事,做事情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我还得默默帮忙……
这不是……又是收钱,收医疗保险费,还好当时班里办的人不算多,一个人交一点,总共也是1五十元。而又没通知什么时候来收,我只好代为保管。
树坤民到是自己拿着教科书每天准时去苏延请的讲师住处学习。这样一来,见面的机会也挺少。
在某一天的历史课,龙讲师又挪出半节课来跟我们讲一些事情,然后借晚自习的时间又把课补上。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本来打算10点就睡觉,关灯后,我难以合眼,翻过身,捂上被子,眼睛闭上许久,可是脑子里依旧很清晰,睡意全无。无奈之下,我又开灯,拿过一本厚厚的小说,翻了几页,这本小说我买来就没看,我开看……
时针又过了两圈……
我把这本书看完了,说实话,我什么也没看懂,或许是作者写的太深啊哦。这么一想,我看看时间1点了,明天六点起床,糟糕,时间又不够了,我连忙睡下,这次睡的还是不安定,仿佛提醒我,第二天一定有事情发生。
但是我还是睡了……
啊!我居然把闹钟关了又继续睡,当我朦胧地看闹钟上的时针和分针的走向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又迟到了!
我连忙跑出卧室,看到陈师傅正在打领带,此刻离预备铃还有五分钟。啊,为什么别墅离学校那么远!
一阵乱翻,找书包,树坤民也被我弄出的巨大响声弄醒,门打开了,他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拖着毛绒拖鞋出来。我来不及欣赏和耻笑,继续翻东西,他看清楚是我的时候,急忙又回去披了件大衣,出来看看时间:“啊,你还不走啊?”
“讲究什么啊,何必见到我换衣服呢?我要迟到了,我的书包哪去了!”我继续翻。
树坤民在身后静静伫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我身后的茶几:“在茶几上不是么?”我一看,果真!近在咫尺的东西我居然没看见,我来不及道谢,连忙连滚带爬跑出门。
树坤民在我走后,看着地上我遗落的学生卡,无语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
“陈师傅,加速啊……”我着急地说。
“再加速就追尾了,前面那辆车总是不紧不慢,道路又窄。”他无奈地说。
我急死了,真想撞上那辆小海马,不过看看那明晃晃的车牌号,傻逼某某八的尾号的时候,我还是气消了,没错,是今天早读讲师的汽车,看样子也迟到了。
太好了。
他还得停车,我就在这么一瞬间跑下车就肯定比他快了。
我看要到校门,就准备把学生卡拿出来,“咦,我的卡呢?”我翻了半天,作出判断,卡丢了。我拜托陈师傅开进校园……他点点头。
就这样,那个门卫刚开门,我们就跟着海马汽车开进去了,我也在停车的一瞬间,迅速打开车门,狂奔。
已经开始早读,过五分了。
心想讲师还在后面,我就佩服自己的运气。
当我气喘吁吁跑进教室,然后半死不活地坐到座位上时候,高丽珍还是白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之后讲师进来了,他说:“很好,没迟到的。”
我嘿嘿地傻笑。
做早操,我把保险费放在书包外的小包里后,准备拉拉链,高丽珍看了我一眼:“别拉了,走啦。”
于是我没拉就被她拖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