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小包、跨着大步,心情那个好呀。
从茶楼出来,肖晨露就这样大步流星,好生愉悦。
全然不顾背后司机与保安开着车儿小心跟随。
方进别墅院门,便见侍从成列两侧,鞠躬示意。声势浩大,犹如他在般。
心中微感不适,倒也不是很在意。便进了屋去。
同样的仪式,挡不住她想要匆匆回房的心。不曾停下脚步,便往楼上走去。
明亮的灯光和华丽的装饰,打在她纤弱灵动的小身板上,有说不出的韵味。
正行上三楼,走入长廊之时,一个男声猝不及防的响起:“你回来了?”
女孩一惊,修饰好情绪,回过头来,淡淡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开心吗?”
“挺好呀。怎么,难道你不开心?”
男声不予回答。反问:“见了谁?”
她微扬眉头,凝固在男声的提问中。片刻之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同学呀。大学闺蜜。怎么样?需要报备身高三围吗。”
男人微微皱眉,不再追问。柔声道:“晨露,你最近好吗?”
措辞客套,仿佛在问候一位远方的朋友。
“挺好的。”女孩大气回应,笑容妩媚而动人,“不劳你忙~”
男人顿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肖晨露微微抬头,看着他孤独的身影立在那里:“这个点,你不在公司,在这干嘛?”
“谁知道呢?或许,是在等你吧。”男人无奈耸肩,扬眉打量她。
“等我干嘛?别耽误你大事。”
“我还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男欢女爱这点……”
见他顽劣的表情,一脸不正经,女孩心中一震:“佳佳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谁知道呢?好像……回家了吧。生理期到了也说不定……”他无奈笑道,邪恶表情,诠释的无关痛痒。有意挑逗女子般,失声苦吟,“唉,我好可怜呀!~”
“你!”见他自编自演,还混恶至极。一时气急。
“哟,怎么……”男子却仍不收敛,继续嬉闹:“生气了?我好像没惹你吧~”
撇撇嘴,不说话。女孩转身要走。
却说薛贾宗哪肯放过,恼人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难道……是吃醋了?”
她回眸,嫌弃的望了他一眼:“你想多了!那也得看值不值得。”
他心中微微刺痛。她的冷漠,让他的心痛无处可藏。
“好啦好啦,人家开玩笑嘛!”男人靠近她,做可怜状,拽拽女孩的手臂。
真的是开玩笑吗?她不知道。
马佳佳为什么会一夜走红?
她为什么再也感受不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情?
他到底至她的感受于何在?至她和佳佳的处境于何在?
……
沉静。死一般的沉静。肖晨露低着头,鼻子里有股涩涩的感觉。
良久,才微微张口,道:“对不起。我先回房间了。”
“不要——”快步追上她,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从身后抱住她。男人将面颊深埋在她的颈间,“不要这样,晨露~”
一瞬之间,明亮的房间。大气的格局,精致的装饰,一望无边的高档纯羊绒地毯,以及铺天盖地的纸张、作品,仿佛置身艺术的殿堂,他惊呆了!
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
站在她的身后,缓缓松开环抱的手臂,薛贾宗与她一同走进屋内。
房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他微微握住她的手臂。看着眼前的一切。
素描、水彩、水粉、油画、版画、甚至书法,国画。不同形式与方法的诠释。
仿佛置身在一个艺术家的专场展览厅。她……她一个人独自打造的这片天地……
这就是她的心声,她的生命,她在做一切吗?
他突然不容反抗的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凝视她,两行清泪滑落她的脸颊。
“为什么哭?”他低声询问,靠近她。
“没事。”她抬头、晃晃娇躯,慢步行至茶几前,用抽纸拭干眼泪,便窝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薛贾宗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的倔强,她的无助,她的隐忍,她的痛苦,无一不深深刺痛他的心……
“为什么这样逞强?明明在乎我,却要这样冷漠……不希望我这样,却什么也不愿意说……”
“我能说什么!”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面容近乎狰狞,“我也希望佳佳幸福。只要你对佳佳好,就够了……”
“我不爱佳佳……”他声音平静,不顾她的失态,“她已经红了……我想对你好。”
她眼泪未干,不可思议的望向他!
她红了,不爱了?
她感觉心中有一股伤痛似急速涌动的岩浆,将她的一脏一腑都给灼伤。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
“不用说了。”不待她说完,他用修长的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巴,“下周我要去法国开会。与数名中国企业家一道。你,准备准备,与我同去吧。礼服我请了意大利设计师为你量身设计。另外我还邀请了几位欧洲画家。会后陪你逛展、观光……”
她没有说话。
“不要哭了。傻瓜!我会心疼的,我的宝贝儿~”将女孩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