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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P生闷气

阿P的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城里,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儿子个性浪漫,女朋友谈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结婚,这可把阿P和妻子小兰急得慌。阿P就这么个儿子,他想早抱孙子啊!

春节前,儿子给家里打来电话,阿P和小兰听了高兴坏了:儿子春节要回来结婚了!

国庆长假期间,儿子曾把女朋友带回来过,阿P和小兰一见就欢喜上了。这个叫小玉的女孩子漂亮不说,人还能干,一点儿都不娇气。阿P知道他这儿子啥事都不会做,儿子要是能把这个叫小玉的姑娘娶了当老婆,真是他的福气了。

阿P当时还担心,儿子挑挑拣拣再不结婚,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那就要后悔一辈子了。小兰笑着说:“错不了,儿子跟我说了,他和这个小玉姑娘已经住在一起了。”阿P吃了一惊:“什么?没结婚就住到了一起?真不像话。”小兰嗔怪道:“你呀,人没老,脑子倒封建得不得了,这叫同居,新潮!”狗屁!阿P嘴上不说心里嘀咕: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换成小玉的娘,是不是也赞成这新潮?

儿子要回来结婚,阿P和小兰忙得不可开交,粉刷墙壁,购买家具,布置新房。阿P还特意赶到镇上,把上回儿子和小玉姑娘照的相片挑出一张,放大后挂在新房中央。又请来厨师,宰猪杀鸡,憋足了劲,要把儿子的婚礼操办得风风光光。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乡里乡亲,看到小玉的照片,没有不啧啧称赞的:这姑娘,赛七仙女呢!

阿P听了心里可美了:当然了,我儿子是大学生,模样又俊,挑了这么多年,不是七仙女能配得上?嘁!

儿子是坐小车回来的,阿P兴高采烈地迎到村口,见儿子从车中牵出那女孩,顿时傻眼了:那女孩不是小玉姑娘,而是一个眼睛描得像熊猫,头发染得像稻草的女孩!

当然,傻眼的可不仅仅是阿P一人,大伙儿都看不懂了。阿P这个气啊,这小王八蛋,什么时候又换女朋友了?换了都不招呼一声?这让我在亲戚乡亲面前多难堪。阿P不敢多想,忙奔回来,赶在儿子他们进新房前,把小玉的大照片从墙上摘下来。

小兰偏袒儿子,只要儿子给她领回个儿媳妇,她就高兴,于是安慰阿P说:“气啥呢?儿子能结婚总比不结婚好!我看了,这个叫小丽的丫头屁股大,结婚后一准生男孩。还有,从背后看,搞不清的还以为你儿子气派,娶个洋人呢!”

阿P没好气地说:“狗屁洋人,我看了就作呕。你说,那个叫小玉的姑娘多好,两人都住到一起了,这小王八蛋为什么不和人家结婚呢?”小兰说:“我问了儿子,儿子说,那小玉姑娘睡觉喜欢张着嘴,难看死了。”“就这?”“就这。”

阿P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后更是火冒三丈:“这小王八蛋是不是没心没肺?睡觉张着嘴要什么紧,我睡觉不仅张着嘴,还打呼噜呢!你小兰嫌弃我了?你当初要是嫌弃我,还有他这个小王八蛋今天?”

阿P虽然气,但也只是背地里冲小兰发发火。儿子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还能怎么的,看不惯就少看几眼吧,反正又不和他们在一起过日子,只要他们能早日给他生个孙子就行。这么想,阿P气便消了许多,只是为儿子放弃娶小玉姑娘感到惋惜。可话怎么说呢,上次回来,那小玉姑娘为儿子盛饭打洗脸水,儿子还吹胡子瞪眼,现在儿子要为“大熊猫”盛饭打洗脸水,挨骂都乐得屁颠颠的,他就是这么贱,你有什么法子。

在家只呆了两天,儿子就要带着媳妇回城。阿P说:“干啥你们这么急要走呢?不是有二十多天婚假吗?”儿子说:“本来是该在家多呆几天,只是小丽孩子太小,丢在城里保姆那,实在放心不下,还是早点回去好。”

儿子此话一出口,差点没把阿P的眼珠惊掉到地上。一问,敢情这小丽原来是结过婚的,孩子都三岁了!

儿子走后,阿P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小兰担心阿P气坏了身体,阿P说:“我不气,我干啥气呢?人家女的是二婚,你家儿子不也是个二婚?只是,一天到晚盼着早日抱孙子,谁知孙子都老大了,能上幼儿园了,可惜是别人帮的忙!”

(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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