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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更夫的要求

传说直隶文安洼一带曾经出现过一种罕见的动物,叫霹雳虎子。这东西只在夜间出现,相貌酷似壁虎,形体大如家犬,而且颇具灵性,最擅长入户盗窃。

有一更夫,五十来岁,鳏居多年,靠夜间巡逻打更为生,家境比较贫寒。他听别人讲,只要能捉到一只霹雳虎子,向其索要任何东西,哪怕是金银财宝,它都能给你盗来。正当他梦寐以求的时候,运气真的就来了!一日深夜,更夫刚刚敲完三更天的梆子,竟意外捉住一只正欲入户行窃的霹雳虎子。

“可算捉到你了,看你往哪儿跑!”更夫故意装出凶狠的样子吓唬它。

霹雳虎子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哀求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放了我,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弄来!”

更夫心想,这次可逮住发财机会了。可一下要说出想要的东西,还真挺难,想了半天,他终于决定不能太贪,于是说:“我也不难为你,只要够我后半生用的就行!”

霹雳虎子咧了咧嘴,似乎有些吃惊的样子,但还是一口应允了下来。他们约定两天后三更时分在这里交货,不见不散。

更夫不放心:“到时候你若不来怎么办?”

霹雳虎子恳切地说:“我们这种异类虽然不如你们人聪明,但还是讲信用的。”

更夫这才放了它。

随后的两天里,更夫是在极度兴奋和喜悦中度过的,一想到穷日子就要到头,更夫心里别提多美了。

约定交货的日子到了,更夫焦急地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他生怕这霹雳虎子违约,一边巡逻打更,一边往四下里瞧。三更天的梆子声儿未落,一个黑影在他眼前一闪就不见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抖落在他面前。他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这霹雳虎子可真是信守承诺啊!

更夫迫不及待地俯身去抓那一包物件,哈哈,硬邦邦、沉甸甸!他的心“突突”地狂跳起来:包里面肯定是金银珠宝啊,要不怎么会这么沉呢?

借着月光,更夫哆哆嗦嗦地把包打开,一大捆整整齐齐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他睁大老眼仔细一看,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是一捆打更用的梆子。

(王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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