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哈的脑袋有多灵光，只要看他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就知道了。厉害的是，他那才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竟比他还机灵！
这天晚饭后，父子俩去散步。走在林阴道上，牛大哈的心情特别好，他悠悠地迈着八字步，抽着“红塔山”，抚着儿子的小脑袋，得意地说：“嘿嘿，我的儿子嘛，聪明，聪明！这回考两个第一，爸爸星期天要好好奖赏你！带你去游乐场，怎么样？”他说着，将抽了一半的烟往地上一扔，兴致勃勃给儿子做起了空中飞车的动作，“这回要让你玩个痛快！”
“太好啦！”儿子一听，蹦了个三尺高。
可就在这时候，有人朝他们猛喝一声：“站住！”
牛大哈一愣，抬头看，只见迎面走来一位戴红袖章的大爷。大爷严肃地对牛大哈说：“你刚才乱扔香烟，罚款十元！”别看这大爷一把年纪，声音却震天响，开口说话的时候口水会溅出来，长长短短地沾在胡子上。
牛大哈脑子一转，笑呵呵地说：“大爷，您看错了，我刚才不就是烟掉了嘛！”他说着，弯腰从地上将那半支烟捡起来，“你看，还剩这么长一截，哪舍得扔？”他边说边把烟叼进嘴里，点上火，继续咂了起来。
大爷哪有牛大哈脑子转得快，他反倒没了辙，知道自己对付不了牛大哈，只好气呼呼地说：“你小子别再让我逮住，看我怎么治你！”说完，背过手悻悻地走了。
牛大哈冲大爷的背影“呸”了一口，得意地笑着：“嘿，想跟我斗？你没这本事！”
不料儿子在一旁开口了：“爸爸，你抽的烟不是你自己的！我知道乱扔垃圾要罚款，所以刚才老大爷跟你说话的时候，我趁他没看见，把你扔的烟踩脚底下了。你看——”
“什么？”牛大哈“腾”地跳上了半空，“那我……我抽的是谁的烟？”
“是老大爷的。我看到老大爷跟你说话的时候，他自己手里的烟掉地上了，可他不知道。”
“啊？”牛大哈顿时愣了半晌。
想起刚才大爷那唾沫横飞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嗓子眼里“翻江倒海”起来，终于忍不住，“哇——”呕了一地……
（冷空）
